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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白醴 作者:小女子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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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师父面前。

    师父看着那融化了的糖画,面露狐疑之色,“这是什么糖画。”

    “一簇牡丹画,很漂亮的,不过白日天儿太热,化了。”

    “化了?”师父脸色一沉,“我教你的法术你都忘了吗?竟然连个糖画形状都保不住。

    罚你默写祭天道歌一百遍,好好反省。”

    “啊?”

    “啊什么啊,晚上我回来查看。”

    言罢,师父甩袖离去,临走前还卷过我手中早已看不出形状的糖画。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阵发愣,忽然有些想笑。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糖画上,更没想谪仙般的师父竟然喜欢吃糖。

    我长叹一声,瘫倒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心想,师父平时看着是一个得道高人,不理世俗事物,怎么有时候脾气古板地像个老头子,有时候又幼稚地像个小孩子,竟然会为了一个糖画罚我,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可爱。

    师父再可爱,我也得默写一百遍祭天道歌,想着,就直腰身来,铺好宣纸,研好磨,奋笔疾书。

    中途,姬如又带了一群宫女来找我嬉戏,我将被罚默写之事告诉她,她投我以惋惜的目光,陪我说会儿话。

    什么太子殿下又收了一个宫女为妾,柳相带着柳家小姐在父皇面前闹了一通;什么教习她的女官姑姑逼着她学刺绣,说她长大了,该懂事了,害得她都没时间玩耍;说燮国和燕国现在交战,战事吃紧,南方又闹了旱灾,父皇为此事苦恼,母妃也整日愁眉不展;又说姬长佑今日不知怎么了,整天心不在焉,失魂落魄,问他也不告诉她此类云云。

    我静静听着,不时应一声。她说完了,就安静下来,坐在我这里不肯走。后有宫女奉命带着姬如回宫学刺绣,姬如气得一跺脚,与我告别后,带着一众宫女浩浩荡荡离去。

    等到月上柳梢头,燥热的暑气消散后,一百遍堪堪写完,酸的我手腕都抬不起来。

    师父久久未归,我憋了一下午,早已不耐。吃饱饭后,不等他回来查我抄写,便独自散步到皇宫的后花园里消食。

    后花园景色由一曲折的湖水连接在一起,湖水上面建立着小亭子,抄手游廊,湖岸边间或载栽种着几株垂枝柳树,软软的枝条被湖水升腾起的水汽依依摇摆。

    我沿着湖边白墙游廊而过,听到脚下流水潺潺,赏着白墙上镂空精致花纹的红漆窗户,望见窗后五彩缤纷的各色花朵夺人眼目。

    我疾步而行,过门而入,在左手边不期而遇一树粉红蔷薇,右手边则是一扇肥美的芭蕉,在往前走,是两三成片的竹林,各色鲜艳的花朵点缀其中,红绿交错,分为娇艳。

    层层叠叠的假山层次不穷,千奇百怪,有时遇到一墙绿意的爬山虎,墙边上遮掩着几只枯藤,有时会遇到爬满木架橘红色的凌霄花。园中景色高低错落浑然天成,远景近景层次分明,宛如置身画中,美得好似人间仙境。

    信马由缰,我踱步到了荷花池边,便歇在岸边低矮的石头上,看着在湖中鱼儿在荷叶中嬉戏,享受着携着荷花荷叶的清香扑面而来的湖水特有的凉气,只觉神清气爽。

    “查到那叛徒的藏身之处了吗?”一股凌厉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收拢我无边无际的思绪。

    我心道,看来,是不小心碰到人家的秘密谈话了。就在我愣神思考的时候,又有人话音响起,那道声音阴郁嘶哑,“查到了,就在椒房殿,和那个叫德妃的女人勾结在一起。”

    我本想离开,可若是现在起身必然发出声响,他们察觉,多半以为我是宵小之辈,故意偷听。我只能选择将错就错,屏住呼吸,不发出动静,等他们离开后再离开。

    “好,今晚就行动,势必要捉住他。”

    “主子。”那嘶哑地声音里露出迟疑的情绪。

    “嗯?”

    “万宗山的白叶在此,我们下手后不好脱身。不如偷偷下毒,直接毒死那个叛徒算了。”

    “你觉得我比你蠢吗?”那凌厉的声音里饱含讽刺,那人沉默。

    男子哂笑一声,“你没发现吗?这皇宫里的人,用膳前都有人试毒,想下毒,谈何容易。”男子声音变得冷酷恶毒,“况且,这叛徒,我怎么能叫他死得这么轻松。”

    “你去准备。”

    “是。”

    那声音里的仇恨叫我头皮发麻,心思却活络着,原来那天站在我身后的宫女是试毒的,德妃,不是姬如的母亲吗?

    他们是什么人,又要抓什么人呢?

    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人的声音倒是有些耳熟,不过我在哪里听过呢?

    顷刻,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抬头看着朦胧的月亮,等了半天,觉得他们应该走远了,站起身,决定要回去。转身,却被一堵黑墙挡住,吓得我后退半步。

    距离拉远,我才瞧见那黑墙是一个人的胸膛,往他脸上一瞧,是一个黑漆漆的精致面具,遮住上半边脸。

    “是你?”这人就是我昨晚遇到的面具人,怪不得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你怎么进宫了?”

    面具人双手负后,抬起下巴,冷哼一声,“我说是那个鼠辈偷听,原来是你这个小老鼠。”

    “我没有故意偷听,我一直在这里。谁知道你们说话不知道避着点儿人啊?”

    一道冰冷的匕首贴到我脖颈上,我脊椎一麻,不敢乱动,耳边传来一阵阴冷嘶哑的声音,“这人是白叶的徒弟,要杀吗?”

    这人竟然悄无声息地绕到我背后,不被我察觉,怕不是普通人。他们也是修道之人吗?可正道人士,哪里会从背后拿刀挟持人。陡然,我头脑发冷,想起师父说过的修魔道的人。

    “她由我处理,你下去安排那叛徒的事。”身后的男子应了一声,匕首随之隐去。

    我掉头看向身后,那个鬼魅一般的男人已经消失了。想起师父说过的魔道中人的强大,不由嗓子一紧。

    “怕了?”

    面具人嗤笑一身,倏忽欺身上来,他下巴忽然压在我右肩头,我肩头不由一抖。接着,他左手伸到我身前,状作亲昵地搂住我脖子,右手搂住我腰身,冰凉的面具贴到我脸上,更像是一股阴冷潮湿的毒蛇滑过,我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你知道我是魔道人了,对吗?”面具人轻轻一笑,很是温柔,可我只觉心惊胆战,觉得他随时可能一刀宰了我。

    “叫声哥哥听,我就放过你。”

    叫个屁。

    我心中暗暗骂着,可我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前,魔道人给我的印象是残忍不仁,我并没有惧怕的情绪。

    可是,当那个人匕首贴到我脖子上的身后,那股杀意向我袭来,我才陡然生出自己会被杀死的恐怖感觉。

    平时和柳荷花稻打闹时,再怒也未曾刀剑相向,而那个人却因为我不小心偷听了他们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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