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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贵妃在民国离婚中 作者:半袖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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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楼去。

    父女两个扶着明软走回一楼厅中,又站住了。

    明软说想洗手,苏守信哭笑不得地拥着她,每次看医生都这样,像个孩子似地,她总会找很多个理由,一会儿要上洗手间,一会儿又要洗手,刚才说什么都不出来,非说头疼要回家。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哄着,说一会儿看过了医生,回去的路上,带她去外滩去坐游船转转。

    一人一句,哄了又哄,才将人劝上了二楼。

    这个陈医生,之前已经打过交道了,在楼上的个人诊室里,将明软带了门前时候,他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了。

    苏守信扶着明软一起坐下,她一见一声就紧张,还抓着他的袖子。

    陈医生为了放松她的情绪,还和她打着招呼,说昨天晚上梦见她了,明软当然好奇问他梦见她什么了,他借着话题立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苏守信在旁看着她,目光温柔,陈医生和明软聊了会,问她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花,她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回答了,见她精神始终不放松,陈医生更是随便和她闲聊了起来。

    每一次,明软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如果她突然发起疯来,又哭又叫的,那她和苏守信就会负责安抚她,今日看着精神状况还不错,徐迦宁慢慢退了出来。

    对面的长廊上,门口守着不少人。

    有军官,还有黑衣人,看来,那位特殊的病人还未出院。

    她站在这边,目光不由远了些,不多一会儿,特护病房门口人又多了两个,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几日未见的苏谨霖和霍澜庭并肩而行,才走几步一抬头看见她了,两个人都各自别开了目光。

    这二人身高差不多,苏谨霖一身军装,霍澜庭是一身的白。

    这两种颜色,都很扎眼。

    走到二楼的护士站,霍澜庭仔细检查了下医疗车里面的用药,他脸色凝重,不知回头又说了什么,留了苏谨霖一个人在护士站站着,当即转身。

    徐迦宁一直看着他呢,走过厅中,他又大步走了她这边来。

    到面前了,他看了眼诊室里面:“怎么样了?今天没出什么状况吧?”

    她轻点着头,让他放心:“你忙你的,我们没事。”

    霍澜庭嗯了声,伸手扶了下她两肩,低了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一会儿别走,我带你去吃早点。”

    他还记着她没吃早点的事,徐迦宁没忍住,笑着推开了他:“嗯,知道了,快去吧,我不喜欢等人。”

    他嗯了声,对她摆着手,转身走了。

    霍澜庭这是下楼配药去了,苏谨霖站在护士站抽着烟,看见他走了,这才晃了这边来,往门里看了眼,也知道明软在接受催眠治疗,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样了?”

    徐迦宁回身坐了门口的长椅上面,两手提着包,放在双膝上面等着:“挺好的,谢谢二哥惦记。”

    苏谨霖轻笑出声,一回身也坐了她身侧。

    他挨得有点近,徐迦宁回手将包放了二人中间,自己又动了下,靠边坐了一坐。

    这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苏谨霖弹着烟灰,不由摇头:“没想到你能在苏家住这么久,说实话我前两日看见徐家那爷俩了,现在好像过得还不错,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祖奶奶不在了,你被打回原形了,一个假冒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你现在进了霍家的门,那时候霍家还能容你吗?还有流言蜚语,会怎么说你?你这名声一旦坏了,苏家还徐家谁还会留你?你以为苏谨言会在意你?就是我,那时候看着你可怜或许还能留你三分情面吧!”

    徐迦宁眼帘微动,不由失笑,也压低了声音去:“二哥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我听说军阀体制从上到下都要改动,你效忠的总统王朝都可能被颠覆,到时候苏家维持住体面要靠的还是我大哥,你若是再有个差错,只怕要把苏家都搭里面了,一旦苏家被牵扯其中,你知道后果的,谁还能在意你的三分情面?”

    当真是伶牙俐齿,苏谨霖目光顿冷。

    今日看着她穿着旗袍,脑后还绾了个髻,像个小少妇似地,怎么看怎么别扭。

    才知道,原来就是这张樱桃红唇,看起来小媳妇一般柔顺的,才不顺眼。可一旦杠起来了,真真是个磨人的小魔头!

    苏谨霖在旁瞥着她,伸手搭了她的包上:“等我忙完这阵子,再来看你,且让你在苏家得意几日。”

    徐迦宁一句不让,目光也冷:“我劝你少做手脚,不然挨打挨骂的,只有你。”

    她眸光发亮,刘海之下,本来柔美的一张脸因着三分淡漠,多了些冷艳,就这么看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的。

    好像在骂他,真是欠收拾。

    苏谨霖伸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她捂了额头,不等她发作,人已经站起来,转身走了。他手上的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地上,还亮着火光。

    她对着他的背影咬牙。

    这个二哥,还不信她,回头得想想办法,堂兄妹呢,让他再闹,打折他的腿!

    今天明然的治疗很顺利,催眠之后,她在诊室睡着了,苏守信一直陪着她,让徐迦宁先回去,说不用陪着了。

    一晃十点多了,徐迦宁的确有点饿了。

    好在这个时候霍澜庭回来了,他白大褂已经脱下去了,穿着早上的西服,安顿了特护病房的一切事宜,走了这边长廊上。

    他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婚戒,过来牵起她的手了,戒圈碰到了她的手背。

    徐迦宁不由多看了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霍澜庭牵着她往楼下去了,一边走一边跟她说着话:“别看这一枚小小的戒指,因为我结婚以后一直戴着它,但凡看见它的人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已经结婚了的人。这是我对外释放的一个信号,告诉别人,我有妻子,我戴着承载着结婚时候说过的誓言的命运戒指,尤其是一些异性朋友,自然望而却步,离我远些。”

    徐迦宁想了下,任他牵着手:“你结婚的时候,没有誓言。”

    霍澜庭登时失笑,脚步缓慢:“说过的,在心里。”

    她半信半疑地瞥着他:“胡说八道。”

    他见她不信,顿时扬眉:“不然我现在说给你听?”

    楼梯上上下下都是人,她另只手拎着包就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谁信你!”

    下了楼去,出了收诊大厅,霍澜庭带着她一直到了停车场边上,医院大院还未修建完善好,里面有泥路,他让她站在边上等着,这就去取车了。

    微风徐徐,秋日晴朗。

    徐迦宁两手提着包,站在停车场的边上等候,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霍澜庭有意无意地,又提起戒指了,想必他还是希望她戴戒指的吧,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戴上,他一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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