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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 作者: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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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辅国公的外书房,他便看也不看容稽、就径直跟老父亲商量起来,是他早几日才刚接到江宁知府陈晖永的来信。
“这位陈知府膝下有个女儿刚满十八,早两年因着守母孝、又得帮着父亲教养弟妹,就耽搁了亲事,如今想要跟父亲攀个亲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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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画个大饼
话蒋氏虽然还活着,却也只比死人多一口气,自家儿孙的婚事自不是她能做主的时候了。
那么这等再给容稽做主续弦的事儿,也便毫无二话的落在了辅国公这个做父亲的肩上。
辅国公可不认识什么陈晖永这种字辈儿。
可先有“江宁知府”的门第摆在这儿,又有这位陈知府与老三的交情在,那女孩儿听起来又是个极能干的,这不就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再就连老三都该叫老五出去历练历练,还大不了还有他这个做兄长的兜着呢,辅国公已是有了八分要答应容稽这个差事的念头了。
那若是再给老五一门江南的亲事,将来还有当地的丈人家扶持老五,这不是更好,这就仿若叫老五在江南如虎添翼?
这还别论辅国公已是这么想了,就连容稽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动,差点就当众抚掌笑道,三哥还真是疼我。
他三哥给他的续弦可是江宁知府的女儿,这女儿又是个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这不是怎么论都比黄氏好上百倍?
可是、可是他早就答应蒋家舅母了,是过些日就请舅母出面替他接回黄氏啊?
谁叫那黄氏是他舅母的表亲,当年就是舅母做的媒、将黄氏嫁给了他?舅母若是回护黄氏一二也是应当的?
那他若是出尔反尔,悖了舅母的意思,舅母会不会大怒之下便叫舅父想方设法坏了他的差事?
只是别看容稽向来做不得大事,在事上倒是很有些斜的歪的聪明——要知道他那位舅父已经奉旨去了安南,一年半载回不来。
他也便只需在心头略略一掂量,便已仿佛瞧见续娶陈家姐的无尽好处。
哪怕这好处他暂时还想不出都有什么,等他有了江宁知府做丈人,也能叫他在江南更稳的立住脚跟不是么。
再这不是还有他父亲跟他三哥顶在前头么?
只要父兄一口咬定不许黄氏回来,蒋家还能怪到他容稽头上不成!
他父兄只须那黄氏终归已是坏了名声,又被一百杖责坏了身,哪里还能继续做他容稽的妻,倒看蒋家舅母还有什么可的……
这般等得辅国公张口与他商量道,老五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呢,他便连忙垂头道,既是母亲久卧病榻,一切全靠父亲做主。
“父亲之前也了,茗姐儿和葭姐儿还,若是五房一直没有个当家主母,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又远赴外任,岂不是耽误了两个孩。”
“若是这门亲事能成,也能叫两个孩连着涵哥儿又有了母亲,父亲与三哥的考量自是周到无比。”
容程闻言也笑起来:“我听那位陈姐虽不算绝色,德容言功却是当地出了名的。”
“等得老五在江南立住了脚,与这位陈姐成了家,很可以将茗姐儿几个都接过去亲自教养,这才更是一家人和和乐乐呢。”
容程这话自是为了给容稽画大饼,而这大饼既是画得如此美妙,当也便即惹来辅国公父几人一阵开怀大笑。
要知道容稽再是辅国公府出身,看似是个铁打的勋贵弟,到了江南终归是个外乡人。
而他又是个无德无能的、靠着蒋德章才谋了这么一个漕运参将之职,哪里那么容易立足便立足,甚至将家全都接过去、就此合家团聚?
因此上容程这话看似平常,其实却给辅国公与容稽描绘了一幅再美丽不过的画卷。
这时又有谁知道,实则那位江宁知府陈晖永……早就上了容程的必查名单,这陈晖永本也是江南一派中的一条大鱼。
“那陈知府既也是江南派,他这么急切的与我们容府攀亲、与父亲攀亲,这不是自己个儿作死么?”
锦绣第二日一早从父亲口中得知昨夜之事,难免又惊又笑。
“他可不以为自己这是作死,他恐怕还自以为得计呢。”容程淡淡的道。
起来那陈晖永给他写了信来,看似是凑巧,实则还不是这人已将主意打到他容程身上来,打算将他也拉下江南派这一摊浑水?
这般即便哪一日江南一派的狼野心暴露了,奉命详查的必也是他容程,他容程既是已经沾了一身脏水,可不就得对江南一派多留情面?
那他便不妨将计就计,顺势吃下陈晖永递来的这个大诱饵。
且不这虚晃一枪会不会当时便令那姓陈的松了口气,单只要将老五与江南一派的勾连坐实了,再顺藤摸起来岂不更容易。
若老五只被蒋德章派到江南去,行的也不过是些掩护铁器运输之事,旁的大事却一概沾不到边儿,这条藤不过才蔓延了一半不是么?
可若将这藤条伸进陈晖永的地盘,叫老五多多结识些陈家的人脉,甚至攀附着陈家又四处伸展开来,那才真叫攀枝错节,每条藤上都得挂着几个呢!
“父亲就不怕这一计也是双刃剑?”锦绣连忙提醒道。
她父亲这一招儿将计就计自是好的,可万一那陈晖永早就料到了这一手儿,看似急于拉拢父亲,实则却大加提防,随后便大摆迷魂阵呢?
譬如指鹿为马,譬如狸猫换太,再譬如故弄玄虚,总之都不叫她父亲摸到江南一派真正的核心?
到那时江南一派不犯事也就罢了,一旦犯事岂不就成了她父亲监察不力,甚至被强行按上一个同流合污之名!
只是锦绣也清楚,她父亲既是得了圣命、叫他暗查江南这些起了反心的臣,当今陛下对她父亲一定是全力信任与支持的。
更何况她父亲这些年来的历练也不是白给的,她能看得懂的、他又怎会看不懂。
因此上她眼下的提醒也不过是白一句,聊以表达一番女儿对父亲的关切罢了。
容程虽是立刻就领会了女儿的关心,也不忘笑着点头赞扬她:“那些家伙肯定如你所想,少摆不了迷魂阵。”
“只是连我女儿都将他们的算盘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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