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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女神探 作者: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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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算了。”他看了她一眼,道,“如今除了要报你的恩,我没有其他事要做。”
她愣了一愣:“我说了,我做的这些事都不是为了你,自然也用不着你报答。”
他云淡风轻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还从未见过赶着要报恩的人,她无奈:“随你,可现在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他瞄了一眼门外:“可现在雨越下越大了。”
她微一挑眉,反问道:“所以呢?”
他理所当然地道:“所以你应该留我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至少要等雨停了之后。”
“原来你也害怕淋雨吗?”她退到了门口,让出了路,毫不留情地道,“但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有冷风从门口掠了进来,油灯险些被吹灭,他抬手挡了挡在风里摇曳的虚弱的火苗,唇角似漫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站起身来,脚步稳健地从她身边经过,一步不停地朝磅礴大雨中走去。
第135章 美人倾城(一)重逢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清晨时恰好停了,虽然太阳也从乌云后探出了头,但还是给本就萧瑟的秋日又增添了几分寒意。
苏蔷起来做了早饭,然后叫醒了于伯和刘正起来。
她本来也不擅长厨艺的, 但因着有于伯和刘木匠垫底,他们两人倒是将她那顿十分普通的早饭吃出了几分珍馐美食的味道,颇为赏脸。
刘正见着她虽然还是有些畏缩, 但显然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惊惧了。
外面依然很热闹, 听说是是族长突然发了疯,大多都跑去祠堂瞧热闹了。
无需再打探, 她也知道此事与村里的祭天仪式有关。
其实昨夜那人被放后,真正的杀人凶手刘知远却未被祭天, 全是于伯与族长共谋的结果。
刘家村的祭天已流传了百年之久, 目的虽说是为了惩恶, 但却也有不少人因此含冤而死, 而年近花甲之年的族长因年岁渐长而愈加信奉神佛, 虽然负责点燃将那些所谓罪人烧死的第一把圣火, 但早有撒手不管之意, 于伯经常为他调理身体, 自然早就知道他的心病。
昨晚趁着去为他诊脉的功夫, 于伯照着惯例提及他早年做游方郎中时见闻, 说一个村庄有以浸猪笼来惩戒村中罪人的风俗,但又有一次他们杀错了人,那个冤魂因死不瞑目而去找观音菩萨哭诉, 菩萨虽有意为他报仇,但奈何心善,毕竟整个村子的人那么多,所谓法不责众,于是便将所有的罪过都降在了那个亲手将他推入河中的族长身上了。
这个故事自然是于伯胡诌的,但关键在于族长却信了。
劝服众人太难,但动摇一人却并非什么难事。
无需于伯提点,他便下定了决心要改掉甚至废除村里的祭天仪式,更何况刘知远还是他的亲侄子。但至于如何做,刘知远和刘木匠又会以何种方式伏法,却又是刘家村的家事了。
用过午饭后不久,云宣如约而至。
他骑着飞鱼而来,马蹄声在很远处便清晰可闻。
苏蔷早早地便去了门口迎他,一双闪亮着欢喜的眸子望眼欲穿。
他亦然。
陌上人无双,恰是如意郎。
大片的农田之间,正午的艳阳之下,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上,他策马而来,迅捷如风,青衣翩飞,在经过她的面前时虽然不曾收缰下马,却突然朝她倾了上半身。
她正抬眼瞧着他,眼见他到了跟前却还不准备下马,正要开口去问,恰见他弯腰低头,在自己的额上轻轻吻了吻。
眉眼近在咫尺,发丝轻拂脸颊,额头疏忽一暖……
只是一瞬间,却似是已等了千年。
她看到了他含笑的眉眼,亦看到了他心上的相思。
秋意渐凉,有人暖心。
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骑着飞鱼掉了头,只留给自己声音温柔的两个字:“等我。”
看着他又原路回去,速度却是更快了,转眼便骑远了,她愣了一怔,不知他为何又走了。
不一会儿,于伯从她背后走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有些恼道:“这孩子,胆子也忒小了些,不过是亲了一口,竟羞得逃跑了,当年他爹可不是这般德性。”
没想到方才的一幕竟被他看到了,苏蔷不觉有些脸红,却还不忘替他分辩道:“怎会,他定然是有事要办。”
果然,他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已多日不见的张庆。
见了苏蔷却并不意外的他显然是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但还是边下马便向她抱怨道:“我说将军怎么扔下我一个人跑得没了踪影,原来是前面有心上人,怪不得这一路马不停蹄,险些将飞鱼都累成咸鱼了。”
飞鱼恰是时候地呜咽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怜惜。
云宣对她弯唇一笑,嘴里却对张庆道:“你不是总是抱怨说见不着师祖,如今见了,怎么连个礼数都忘了。”
于伯的眼睛里露出慈祥的笑意,瞄着风尘仆仆的张庆。
“师祖在哪里?我没瞧见他老人家呀。”自看了一眼苏蔷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于伯身上的张庆神情夸张地瞧了瞧四周,最后将于伯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恭恭敬敬地抱拳问道,“敢问这位看起来年轻力壮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兄台,可曾见到我师祖?”
于伯不动声色:“见了。”
张庆仍装模作样:“哪里?”
“说了也白说。”于伯正儿八经地道,“因为你瞎、”
张庆被他一语破功,哈哈大笑,扑着抱住了于伯,动作粗野得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但苏蔷瞧得清楚,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着泪花。
待于伯嫌弃地将他推开后又将他推搡着进了院子后,她才略有惊讶地道:“原来张左卫还是你的师侄啊。”
云宣解释道:“师父在做轻衣卫时曾去乾州办过一件案子,顺带收了张伯父为徒,提点他进了轻衣司,而张伯父的儿子自然也便成了他的徒孙,只是他年少时虽然也经师父提点过武功,但自从师父他老人家离开轻衣司后便不曾见过他了。”
原来如此,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他们却仍是极为熟识一般,想来那时的关系已是极为亲密了。
待他将两匹马安置好后,撇下充斥着张庆一人欢声笑语的院子,两人默契地一同走上了空无一人的小路,此时村民们都应该在祠堂,小路上空无一人,倒也正适合谈心。
“许是元歆发现我的行踪,所以跟到了长德郡,但好在有自己人在附近办差,所以发现他后便及时通知了我。”牵过她的手,他柔声道,“张庆也得了消息,来了一趟,此次算是将他瞒骗了过去。”
当年云宣和于伯以乞儿的身份流落京城的市井之间时,他们看似卑微,故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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