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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爷你醒一醒 作者:77家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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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这种事换做别人来问,他不理会便是,这军营之中若连护住一个人都做不到,他这将军不当也罢。
可第一个为这事来的偏偏是李徒,卫衍叹了口气:“去主帐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暗嗖嗖地觊觎我们王爷~
第11章 好友
两人一起到了主帐,还不待卫衍坐下,李徒张口便道:“那人不能留。”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衍么?那人来路不明,懂得又多,难保不是苍川派来的卧底,不杀他已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留在这军营里。”
“若不是为了替我和其他伤员诊治,他根本没必要暴露自己懂医这件事。”卫衍想到陈子穆每日强打着精神替自己施针的样子,目光柔和了几分,对李徒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他真要下手,早就有机会,又何必等到这时让你来质疑。”
李徒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才终于想到如何反驳,“那如若是他故意想骗取你的信任呢?反其道而行,你看,现在不就让你成功地信任他了吗?”
卫衍被他气得都乐了,“阿徒,不要为了反驳而反驳,你的这种说法根本站不住脚,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他是苍川的人,真说信任,他早就得到了,何须多此一举。”
“你凭什么信任他?你敢保证他对你说的都是实话吗?”李徒也有些生气,梗着脖子叫嚣。
“我不保证,相反,我能肯定他隐瞒了许多事。”卫衍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如果真要说凭什么,也许是凭我的心吧,我的心只允许我信任他。心属一个人时本就会变得盲目。”
李徒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力道都被卫衍轻轻松松化解。
他顿时泄了气,可过了一会儿,卫衍说的话真正渗透进他脑中,他才猛地直起身子,“你刚刚说什么?心属...什么心属?哪种心属?”
“还能哪种心属,自然是想相守一世的那种。”
“你疯了?那可是个男的!”
李徒声音很大,虽主帐外不会有人敢偷听,但卫衍还是忍不住皱了眉,“阿徒,够了,今日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会赶他走,我护定他了。”
两人相识十数载,李徒再耿直,至少能分辨卫衍什么时候是真生气,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更加无法接受,多年的兄弟情,竟不及那个男人与他短短月余的相处。
但他太过了解卫衍,不敢再多说,最终只是起身,僵硬道:“不早了,我去看看他们是否准备好启程。”
李徒匆匆出了主帐,因为低着头,才走两步就和迎面过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吕义水。
李徒见到好友,就像总算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拉着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便道:“义水你知道吗,阿衍他疯了。”
“他怎么了?”李徒这人爱憎分明,往日里对卫衍最是崇敬,几乎不会说他一句不好,这时忽然这样激动,吕义水奇怪道。
背后议论将领,这放到军规里是要受仗责的,但三人关系毕竟不同,看卫衍刚刚的态度,想来也不会瞒着吕义水,李徒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脱口而出道:“他竟然告诉我他看上了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吕义水没有如李徒想象的那样与他同仇敌忾,而是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阿徒,让你无法接受的是阿衍心属男人,还是,他心属上来路不明的人?”
“这......这有区别吗?”李徒抓了抓脑袋,被这问题问得有些蒙。
“那你想想,如果阿衍救回的是位女子,他对对方动了心,你觉得如何?”
李徒认真想了想,“阿衍虽比我俩小些,也早就过了成家的年纪,长年累月待在营里没机会认识姑娘,若真能遇到个中意的,也挺好吧。”
“嗯,那就是说,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阿衍心属男人。”吕义水笑起来,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行了,阿衍打小就比我们有主意,他决定的事还轮不到我们来置喙,你不是还有事务在身?去忙吧。”
吕义水说完没再等李徒回复,转身走了,直到他走得连人影都看不到,李徒还蒙在了原地,总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简单的总结,而且刚刚那一瞬......义水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啊?
这题对李徒来说实在太超过他的思考能力,半响,他决定放弃去纠结,只烦躁地揉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啧,这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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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吕义水离开了李徒后径直去了主帐。
“将军。”
“这里就我们两人,还叫什么将军。”卫衍转头见是他,将手里的笔放下,“阿徒找你了?”
对李徒那性子,卫衍还是十分清楚的,但吕义水还是没忍住替他解释了一句,“是刚在外头恰好遇到,也就是跟我,他有分寸,不会在外头乱说什么。”
“我明白,阿徒再莽撞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
吕义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吕义水与李徒不同,他心里向来能藏事,自幼熟读兵书,在习武上也肯下功夫,是个智勇双全的,只可惜家世差了些。
初入营时若不是恰好与卫衍李徒二人分在了一起,得到卫衍的提拔,此时的吕义水也创不出这番成绩。所以算起来,卫衍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们彼此间十分了解与信任。
见他脸色并不好,卫衍主动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吕义水却只是笑了笑:“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你选择相信那人,自然有你的道理。”
这个回答让卫衍有些意外,可稍一深思又觉得在情理中。只是可惜从刚刚那番谈话来看,李徒对这种事并不如吕义水一般能接受。
顿了顿后,卫衍出声道:“阿徒他性子如此......有些事不能勉强。”
吕义水一愣,继而无奈地笑起来,“是,我明白。这大概便是‘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吧......”
冉郢男风盛行,王孙贵族、富商大贾,家中养些男宠早已是常事,虽上不了台面,总也不会被视作异类。
偏偏,吕义水对李徒用情太深,他求的从来不是朝夕的宠爱,而是一世的相随。
他以为李徒不过是对情感较为迟钝,自己伴着他,久了总能让他明白这份情意,可若对方对这般情感是厌恶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支撑自己继续坚持下去,倒不如早早死心,不去平添烦恼。
卫衍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两头都是好友,吕义水的心思,他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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