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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衣冠 作者:秋千在时

    分卷阅读39

    搭电梯上楼的空隙,阿姨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别摆脸色、尽量多留会儿、别给云溪气受。

    到了病房门口,阿姨嫌自己脸上不好看,又怕云溪放不开,索性不进去,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缓缓。

    傅闻远推门进去,云溪正坐着,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病房那么大,吃的喝的到处摆着。床也大,他很瘦很小的一个,鼻子里插着吸氧的管子,坐在上面,叫人看了只觉得非常萧瑟,孤单的受不了。

    然而云溪脸上实打实还有笑容。

    可抬头看见他,却一下子红了眼,愣了会儿,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云溪。”傅闻远叫他一声,云溪没回答,只抬起胳膊用病号服袖子擦眼泪,力气很大,几下就把眼眶蹭得更红。

    阿姨说的没错,云溪的确要闹别扭。

    但傅闻远走到跟前,见着云溪的样子,突然觉得阿姨专门下去接他、给他打预防针的行为属于多此一举。

    这人瘪着嘴哭,平板里两只小猪却在泥巴上高高兴兴地跳,画面使人发笑,又有些惭愧,唯独不想放脸色。

    “伤口长好了?还敢哭。”傅闻远在床边站定,想做个什么表示亲近的动作,于是他伸手揽住了云溪的后脑,低头很严肃地问:“吃饭没有?”

    云溪自己把脸蛋上的眼泪擦掉,但琥珀色的瞳上还蒙着一层雾,仰头跟他对视,没有出声,看了他一会儿,自己拔掉了吸氧管,吸溜着鼻子哭了起来。

    傅闻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头涌上股不明原因的不痛快。

    他事情多,忙起来就没有白天黑夜,只知道跟着秘书列出的行程表走。近二十天没见,的确像阿姨说的那样,云溪瘦的没了样子。

    原先只是脸小,现在似乎连两颊都要陷下去,一点婴儿肥没了,脸上只剩一双黑眼睛,带着不遮掩的委屈朝他望过来,偏里头没有埋怨,叫人的心坠坠的酥麻。

    到了跟前,傅闻远想,他是会对云溪心软的。

    这个人好,很乖、听话、亲他,算很好。

    但傅闻远就像是,他有多好,他最后都能舍下的,那种感觉。

    他在床沿坐下,小心地把云溪弄到腿上,不牵动他的伤口,又把平板捡起来放在手里,很生疏地试图哄小孩:“别哭了,看的这是什么?你看人家猪哭了没有?”

    云溪在家时就经常看这个动画片,所以傅闻远对他嘴里的“社会猪”也有所耳闻。

    云溪扭头不看,把头杵在傅闻远肩窝。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傅闻远不急着走了,也不急着像答应阿姨的那样哄哄云溪——他想看看云溪更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云溪如他所愿,哭了一会儿,在他西服上蹭掉眼泪,声音很艰涩地说:“傅闻远,我恨你。”

    小孩儿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傅闻远,明显的底气不足,嗓音打颤,连恨都可爱。

    傅闻远脸上笑意更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恨吧。”

    云溪一抽一抽地哭,但没多久,就捂着心口不出声了。傅闻远低头去看,“难受?我去叫医生。”

    “不要!”云溪搂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脸贴上去,头上的纱布碰到傅闻远的皮肤,又让人心软。云溪抽噎着说:“你别想跑。”

    云溪简直是变了个样子,傅闻远把他抱在怀里,费心去想该怎么看起来温和,也不知道什么话才算是软话。

    但云溪不知道是不生气了,还是怕难受不敢哭了,总之安静下来。

    他往后靠,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傅闻远怀里。

    过了会儿,他别扭地伸出手,在被傅闻远拿在手里的平板上点了下一集。

    片头小猪一只只走出来自我介绍,傅闻远没话找话:“这是谁?”

    云溪小声告诉他:“这是佩琪,她是姐姐,这个是乔治,是弟弟,还有猪妈妈、猪爸爸。”

    并不是一集正经的动画片,重庆话配音,傅闻远也跟着笑了几次。

    看完这一集,云溪不要了,把平板从傅闻远手里推下去,自己抱了那两只手在怀里。

    云溪靠着傅闻远,身体很轻,呼吸也很轻,隔很久会抽噎一下。

    他身上带股很淡的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原本就有的,说不上来的香气。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穿着,太阳正好,窗户开了一半,暖烘烘的风吹起浅蓝色窗帘,两个人都没说话。

    傅闻远盯着云溪头顶有些乱的软头发出神,鬼使神差的,他扭过云溪的脸,低头在云溪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人瘦是瘦了,嘴唇还是很软。傅闻远亲完没有离开,跟云溪碰着额头,又抿住那两片唇瓣,轻轻地吮。

    云溪抖的厉害,身体抖、嘴唇也发抖。他回身在傅闻远腿上跪好,去主动回应这个第一次的温柔的亲吻。

    亲完,云溪就很轻易地脱掉了原本就一点不牢固的铠甲,扒着傅闻远,哑着嗓子说:“伤口长好了,医生说,不能哭,我吃过下午饭了,喝了半碗粥。”

    他看着傅闻远,有些紧张,又像是邀功,小声说:“喝完到现在,快消化完了吧?我都没吐。”

    阿姨在电话里跟傅闻远说过,云溪胃里不待东西,吃口什么都吐,吐的眼睛一整天都红。可睡着了又说梦话,喊饿。

    傅闻远很自然地伸手进病号服里摸云溪的肚子,床都上过了,翻来覆去,身上的每一寸都见过,现在只是被摸一下肚子,云溪却红了脸,僵着背不敢动。

    计划中,傅闻远只在这里待十分钟。

    但是最后十分钟又十分钟,傅闻远一直等到云溪坚持不住睡着了,把他放在床上,被子一盖,看不出什么起伏。

    他往外走,手碰到口袋里的东西,是阿姨给他的东西,忘了给云溪。

    傅闻远打开红包,把东西倒在掌心,是只很小很小的金鱼。半个食指指腹大,黄金身体,红宝石充当眼睛,细节精致,雕得栩栩如生。

    他把金鱼给云溪戴在脖子上,用手捏了捏云溪被亲的有些红的嘴唇,然后出了门。

    那天之后,阿姨再打电话,五个里,傅闻远好歹会接三个。不是之前那样,让秘书接过,大致给他转两句就算。

    云溪转去凌都的第二天,晚上八点过五分,阿姨的电话打进来,傅闻远正在看资料,先没管。

    但手机震完又震,那边显然是不打通不罢休的架势,傅闻远只好接起。

    阿姨无措的声音从电波里传过来:“闻远,你快过来,看看、看看云溪,我不知道怎么……他、云溪他……”

    傅闻远皱眉,边往外走边安抚阿姨,“我在过去了,您别急,慢慢说,云溪怎么了?”

    阿姨尽量冷静,磕磕巴巴地说:“之前,溪溪不能淋浴,所以都是打水,给他擦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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