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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我是你的终生黑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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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挺多的,估计一天都得待在外边,网店的聊天也不得不挂到手机上面去了。

    早上吃了顾孝成买来的早餐后,他整理了几张设计稿,上午九点半跟西丘区的一间小厂约好了拿货,再就是将这几张设计稿交给那边厂子先打样品出来看看。

    西丘区对于他做这门小生意的人来说也是着实方便,其实应该说浯城对于做他这种文具生意的人来说是着实方便的。就跟广州那一片对于做服装生意来说是方便的一样,像是顺德有牛仔,东莞有毛织,而广州有纺织,都是连成一片的,比较集中。而在浯城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西丘区里面,也集中了供应布艺、铁艺、木艺制品的,并且还有产湖毛笔与做油墨、纸张的厂子。因为方杰设计的东西有些混杂,比方说他今天要送去的设计稿就是与铁艺书签与纸胶带有关的,如果一个地区只有做纸张而没有做小铁艺制品的,就会对于他来说十分不便利,因为可能还得跑到外省去找供应商。

    西丘区里头的厂子都不大,不过小厂反而好,要是大厂也不会待见他这种小本生意的人。幸亏方杰是生在浯城的,如果是生在别的城市,若还想自主设计这些小批量的玩味新式文具,恐怕是做不长久的,很快就会被挤得去走批发大路货那条路,因为没厂愿接这种小批量的订单,只能大文具商做了再转到批发市场,再让他们这些小零售商去批货。

    方杰原先是在西丘区的一个小厂里认识一两个人,虽说这边厂子都不大,可也不是说有单就接的,所以在里面认识人、打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幸亏那厂里一个熟人是他大学同学——同为浯城人的一个同学的哥哥,还有一个就是与他爸老方上周末同游园林的老邻居的一个亲戚。跟那厂子拿了几次货后,就渐渐跟里头的人有点熟起来了,再后来往那一区跑得多了后,就跟那区里面的其他小厂也有点熟起来了。一开始的他只跟那一间厂子熟的时候,他设计的文具都很有限,因为那厂子能生产的东西就有限,比方说那厂只做铁艺与小工艺品,那就供不出与纸张类文具相关的货。那一时期,方杰的设计就局限在了铁艺的书签、金属长尾夹等等制品上面。但他秉持江浙这一带人“螺丝壳里做道场”的“精神”,资源有限不怕!铁艺就铁艺,他那时候设计新式的书签、金属夹、笔筒、雕花面镂空文具盒,不过钱不多,一次不能生产太多,而且也怕积压,好在拿货后都还卖得动,这才慢慢挺过来。

    等到了现在这个时期,认识的厂子多了点之后,他设计的材料元素自然就多了不少,就能将那些平面或立体的设计应用到更多的材料上面去了。不过他小店还在撑着,毕竟还没到达那个传说中的“两年飞跃之期”。

    他早上九点就收拾了包要出门搭公交车,甚至都不打算知照一声正在楼上的顾孝成。他三月里去拿货的那一次也是将顾孝成单独留在家里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顾孝成不是幼童,并且他也不怕顾孝成要偷他什么东西。顾孝成那种在中国住私家园林、在国外买了幢别墅洋房却不住还非去住在个寄宿家庭里的人,估计他是不会看得上他这里的任何东西的,所以也不怕他偷。

    不过,他倒是偷过一两样,像一开始偷偷侵占他家里的各种地盘,摆放他的私人物品;还有后来偷偷地扒他内裤,意图强^奸。如果这也算偷的话,那“那贼”也是得时刻长个心眼防上一防的。

    想到顾孝成那一次意图强^奸的事,方杰的脸还不经意地微微涨红了一下,不过那点忽然冲上脸来的血色也就是匆匆上来了一阵又匆匆下去了。血色下去后,他意识到自己依旧有点耳热,或许是记起了□□未遂之后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已经刻意地遗忘了这么长时间了。

    这时他忽然一转身就看到顾孝成也下楼来了。顾孝成看他手前台面上摆着的一只黑的编织皮拼牛津布的包,知道他要出门,肯定又是去西丘区的某间厂。顾孝成看了他一眼,而他并不正眼看回他。顾孝成说:“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

    方杰想着:是啊是啊,你当然没事,能旷废时日成你这样的人,世间恐怕不常有。

    一边想着,一边把他那只黑色包挎在了右肩上,还手拿钥匙朝铁皮门走去。

    顾孝成跟在他后面,知道他不说不让去,肯定就是应允了。

    方杰身上这只黑包可能估计就是男士流行与女士流行的区别的经典代表。同样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袋子加两侧的手柄,女人的就做得花样繁复,筋骨毕现,十分立体,这里加一个环,那里又有条带子的;可他这个就是一个特平面的长方形黑袋子加两根特扁平的用于肩背的带子。不过这是阿玛尼一个副牌的上上季的款,季末打折,他花了三千多一点买的,并不奢侈,不过对于他来说是有点奢侈的了。他这人吧,也不喜欢奢侈品,什么都要讲求一下性价比。但他有一个特性,就是他宁肯拿他手头所有的钱攒下来买一样好的货物,也不愿将这钱分成三份买三样不太好的东西;他就情愿买那一样好东西连用三年,也不愿买三样看着就不上价的换着用一两年。

    顾孝成跟在方杰后头走,他反正出不出门都穿着松松的卫裤,十分贪求舒适,所以衣服也不用换了。下楼来时在楼梯口也已经换好了球鞋了——方杰不让他在一楼穿那双只能穿在楼上的拖鞋,所以他什么都不用带就跟着前头的人走就行了。

    他这人抗冻,大冬天的时候也只是穿松松的抓绒的卫裤,里面也不加秋裤。其实就这一点上,方杰以前也诘问过他,问他既然不穿秋裤,还把那么多条秋裤都运到他这里来干什么,他竟然回答“万一哪天想穿了呢,万一哪天太冷了呢?”而事实上是,再冷的天,方杰也没见他穿过什么秋裤。他这人穿衣服就跟他的人一样,散诞放松。不过也够“专一”的,比方说一年四季下面都穿松松的卫裤,连牛仔裤都不见他穿;好像也很挑剔,除了穿过方杰那几条才几块钱的纯棉大裤衩之外,就没穿过那么便宜的东西了,他就连双袜子都得穿八十九、九十九一双的那种。

    方杰先低头钻出了半敞的铁皮门,等顾孝成也钻出来后,他才把里外两层门都锁好了。

    走了两步,又想问那人楼上的窗关了没,可又不想跟他说话。憋了一会儿,终究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楼上窗关严了没?”顾孝成说:“关了。”

    两人又这样不说话地往北走去,走到路口往东拐,就有一个公交站。车到了后,方杰刷了公交卡,再投了一枚一元硬币,就领着顾孝成上车了。

    到了西丘区的那家厂,他先把上一批货验了,再把这一次的纸胶带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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