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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道可道 作者:崔九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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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不急,你这几天先别进城了。”
眼见着天色已晚,天空中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雪的兆头,夫妻二人吃罢了饭就锁起门来,填上柴火,早早睡下。
大概午夜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震天价响,吵醒了熟睡的一家三口,年轻汉子从被窝里一骨碌爬起来,竖耳细听,说道:“村儿里来人了!”
此时少妇也已醒了,抓了汉子的胳膊紧张问道:“不会是官兵吧,我听着有马。”
二人中间的孩子也是醒着的,但毕竟是小孩儿,正是睡觉的年纪,一时半会儿还不大清醒,迷糊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她完全清醒了,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也是一阵心慌。在古代这种法制建设残缺的乱世,谁知道这大半夜的会发生什么?而她自己现在又是这么弱小,真要遇上点什么,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但心慌归心慌,理智没有让她像寻常的一岁孩童那样大吵大哭,看着爹娘谨慎的脸色,她懂事的选择了安静。
第2章 雪夜惊变(2)
只片刻之间,马蹄声就更加逼近了,巨大的声响连带着桌上的陶碗都发出嗡嗡的共振,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房中的少妇惊呼一声,汉子同时低声惊道:“是咱们院子!”
原来那刚刚的“咔嚓”声竟是马蹄踏破院子栅栏的声响。
汉子快速起身,批了棉衣,一把将孩子塞进少妇怀里,说道:“你和丫儿先呆着别出去,我先去瞧瞧。”说罢转身提了立在墙边的铁锹,拉开木门迈了出去。
出得门外,天空中正纷纷扬扬的下着雪,地上已有一寸余的积雪,棉鞋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抬头只见约有十五六个人骑马立在院子里,这十五六人都是一身黑衣黑斗篷,蒙着面,当中一个男子一身锦衣华服骑马立在前头,似是他们头领,那男子眼深鼻隆,胡须浓密,一看便知不是汉人。
剩下几个黑衣人腰侧都挂着狼牙棒,这是明显的金兵标志。汉子顿时有些慌。
除这些人外,又有十几个汉人步兵列在两侧,穿着府兵的衣服,腰里配的是官刀。院子栅栏早已被马蹄踩了个稀巴烂。
刚出门的汉子见到这副阵仗,一时间愣在原地,只听府兵中出来一个穿着六品官服的瘦小男人向他喝到:“大胆刁民,见了本官和金国特使为何不跪!”
汉子听了这声喝骂,才反应过来,扑通跪下,将铁锹也放在地上,但还是紧紧的捏着,没有松手,磕了一头,道:“草民拜见大人。”
原来那瘦小男人正是白日里樊川镇上的县丞,而那穿锦衣的正是金国特使金兀。
白日里金兀回去后茶饭不思,心情焦躁,就觉那街上见到的那女人的脸时时在眼前晃悠。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宋国办理公务,以前在金国他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女子,清秀的脸庞,楚楚可怜的气质,与他之前见过的金国女人全然不同,每每回忆起来,竟是心痒难耐之极。
于是他便叫来县丞,勒令他即刻找到那个女人。那县丞虽然胆小,但也不是毫无良心之辈,没去找那女子,而是当下献了数名官妓给金兀。哪知这金兀认为县丞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于他,觉得自己金国特使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一怒之下将那数名官妓全杀了,并对县丞大声斥责,还说他一定要那个女人,如若不给找到就将县丞也杀了。
那县丞也终究是惜命,无奈之下只得替金兀找到了那女子,也即是住在终南村村头的这位年轻少妇。
县丞见到只有一个农家汉子出来,料想必是那女子的丈夫了,于是继续喝问道:“快叫你屋里人出来见过特使大人!”
县丞既然管辖这片地界,白天自然经过一番户籍查探,早已将这家人的人口成员了解的清清楚楚,是以现在也不和他废话,张口直接要人。
汉子听县丞一张口就要自己妻子出来,又打眼向马上的金兀看了看,结合妻子述说的白天经历,立时便明白过来了,顿时如坠冰窟,冷汗直流,恨恨想到:“与其受夺妻之辱,不如死了!”
遂仰头道:“大人在此,草民家里人出来叩头原是应该,但若大人要将我那婆子送了出去,草民万死不愿!”
他此话一出,不及县丞回答,金兀先抢到前面一马鞭抽将下来,“啪”的一声,农汉子肩上已重重挨了一记,顿时半面肩膀火辣辣的疼。金兀骂道:“你这下贱南蛮子不愿意?哼,我先宰了你!”
听了金兀这话,农汉子也豁出去了,拾了铁锹跳起来,回骂道:“你这金狗不要脸,今天横竖都是一死,老子先杀了你!”说着便抄着铁锹向金兀冲去。
金兀见他冲来,扬鞭便抽,谁知这农家汉子竟也有几分功夫,一个侧闪竟避过了这一鞭。转眼间铁锹向前一送扎到马颈上,这一扎力道奇大,那马吃痛,嘶叫一声,将金兀甩下身去。
金兀大怒,叫到:“杀了他!”后面的金兵得了命令,蜂拥而上。
汉子用铁锹挑倒一名金兵,顺势抢过来一柄狼牙棒,舞将开来。狼牙棒本就是个实心铁疙瘩,上面又生满铁刺,挥舞起来,呼呼生风,眼见他又砸倒了一名金兵。那金兵被他手中狼牙棒给击中脑袋,登时脑浆四溢,倒地便亡。
但究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这汉子也只是粗通些拳脚功夫而已。于是当金兵全都围上来后他也就渐渐不敌,落了下风,很快他手臂上也挨了一记狼牙棒。他大叫一声,左臂鲜血直流,已然是被砸断了。
农汉子左肩有鞭伤,右臂又已被砸断,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单手挥动着狼牙棒,死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屋里的少妇听得屋外的对话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现下又听得外面人喊马嘶,到处都是打杀之声,便知自己一家必然已是难脱此劫了,当下神情凄然,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儿,过得片刻又放开,擦了擦眼泪,仍是扬了一抹笑看着怀里的骨肉。
却见这孩子神色悲戚,眼中蓄满了泪水,张口欲唤她,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摇了摇头,示意孩子不要出声,两行清泪又不自觉的划了下来。
孩子也似受了感染,听话的没有发声,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她用拇指去拭孩子的眼泪,将额头抵上孩子的额头,边拭边低声道:“儿啊,没想到咱们一家本本分分却遭此大难,你爹娘无能,只怕是护你不得了。”
她一边小声说着,泪水也一边往下淌,哽咽着继续道:“只可怜你来到世上,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就又要随爹娘一道去转世投胎了,你又是这么聪明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也不管那孩儿能不能听得懂,她半是爱怜半是哀戚的说着诀别之言,说到后来再也说不下去,一把抱紧孩子,颤颤着无声哭泣起来。过得半晌,站起身来,走进隔屋,打开一口空缸的木盖子,将孩子放进缸底,俯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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