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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 作者:妄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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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言灭人满门,手上有着近百条无辜性命,以杀人取乐,性情乖张,心狠手辣的魔头唐溯。
唐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一滴清水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登时把会场炸了个彻底。
坐在高台上的唐汜柳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伸手揉揉太阳穴,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青年看见唐溯,先是一惊,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勃然大怒,怒喝道:“你个负心汉还有胆子现身?!”
唐溯:……???
好大一口锅。
人群再次哗然,这次却是隐隐有了几分看热闹和些许兴奋的意味。
高台上的苏长留正在喝茶,一口清茶呛在喉头咳了个半死,吓得崔杼忙伸手给人拍背,柳君则正带着董渊走回昆仑派的高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在梯坎上摔下去。
站在栏杆那儿的任允眸色阴沉,十指扣着栏杆微微收紧,原本坚韧的栏杆微微扭曲开裂。
唐溯一脸茫然错愕,道:“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青年冷笑一声,手中长棍一甩直直的袭向唐溯命门,“好个认错人!”
“不是……”唐溯身形一偏,避过这一击,手一晃掌心落入一柄短刀,足尖一旋,墨发飞扬,随后一脚抵住地面,身形微微前倾,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挡住了青年再次袭来的长棍,怒道,“你给爷爷说清楚!什么负心汉?”
“你还好意思问?!”青年怒气更甚,手中长棍似乎也裹上了怒火,“你个混账东西……”
“哥!”
场上两人顿时停下了打斗,齐刷刷看向场下几乎要急得要哭出来的少女。
青年急了,可现在是断然不能下场的,只能喊道:“四妹你别哭,哥这就替你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你乱讲什么呀!”那个少女不过十六七模样,一张圆圆的脸不知道是羞的急的还是气的,此刻红扑扑的,“什么负心汉,哥你到底误会什么了啊?!”
唐溯道:“姑娘,我可没做过这事,你说清楚些。”
青年此刻真是蒙的很,愣愣道:“这混小子不是都跟你定了情吗?然后不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那少女登时大窘,又羞又气,恨不得直接把这傻愣愣的大哥给拖下来,一跺脚喝道:“什么定情啊?!谁跟你乱讲的!”
“不是……”青年有些茫然无措,“上次你带回来的那朵崖菱花不是这小子送你的吗?我亲眼看见的啊!那不是定情的信物吗?”
“……我看你是傻到家了!”少女一听这话,怒道,“那朵花长在很高的悬崖峭壁上,我上次去采,轻功不行摘不到,他刚好遇见我就帮忙摘下来了而已!”
青年大窘。
唐溯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看这人有些眼熟了。
约摸一年前他的确是帮一位姑娘家摘过花,当时本来是听闻那山里野兔野鸟味道鲜美异常,打算去打打牙祭,却是遇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那悬崖底下,眼巴巴的看着崖顶上那朵美艳绝伦的花,可怜得紧。
唐溯便做了个好人帮忙把花给那姑娘摘下来了,后来在山林里吃饱了一餐野味,下山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人,二话不说跟自己打了一场。
……呵,当初那场估计也是因为这破事。
事情搞清楚了,青年讪讪着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得尴尬异常,一时间也拉不下面子给唐溯道歉,抬眼看了一下唐溯,却是背脊一寒。
唐溯依旧是一幅笑吟吟的模样,只是收起了短刀,把手指扳得嘎嘣脆响,慢悠悠道:“现在事情搞清楚了,你气哭了小朋友的帐加上乱扣帽子的帐,咱们一起算算?”
苏长留坐在高台上,淡然自若的抬手端起白瓷绘翠竹茶盏,以茶盏挡住视线,不忍不去看下面那青年几乎是单方面被揍的惨状。
崔杼把那糕点往苏长留面前推了推,低声道:“少爷,快晌午了,你先吃点糕点垫一垫,我去备饭。”
苏长留微微颔首,侧头看着人,眼眸微弯,恍若碎了的月光浸透了湖面般好看,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记得备上唐溯他们的。”
崔杼眸光微颤,低低的应了一声,看见苏长留拈了糕点放进嘴里,这才微微一欠身,下了高台。
唐溯把那青年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个痛快,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收了手,站起来仔仔细细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衣服是清宴送的,可不能弄脏了。
那青年几乎被打懵了,半晌才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颤抖着捡起自己的长棍,憋屈的一抱拳,口齿不清含糊道:“收焦了……”
嘴肿了,说不清楚。
唐溯看着那青年跌跌撞撞的下了台,抱臂冷哼一声。
让你多嘴多舌的,不揍得你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下一个——”负责主持的男子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角冷汗,喊道。
原本热热闹闹的会场诡异的寂静了片刻。
武林盟会比武不是没见过单方面压制的,但都是点到即止,偶有失误也不会受什么重伤。
哪有唐溯这种把人按地上揍个半死的?
……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青年也不是心甘情愿毫不反抗被揍,只是屡次试图反击,全都被唐溯给压了下去,而且揍得更狠。
……上去?挨揍吗?
武艺平平的一些人默默地后退两步,武艺超群的人也颇感犹豫。
毕竟这所谓的魔头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名号以及江湖上盛传唐溯的种种残忍手段,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
万一上去了……跟那前段时间那谢奉一个下场怎么办?
唐溯难得规规矩矩站在上面,等了快一炷香时间都不见有人上来。
日头正高,唐溯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撇嘴道:“我能下去了吗?该吃饭了。”
那主持的似乎也是头一回遇着这种情况,颇感无奈,又是不知道作何处理。
正当他为难之时,一个人从高台上下来,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两句。
那男子不住的擦着冷汗,点了点头,对唐溯一拱手:“恭喜唐公子,您晋级了,可以下去了。”
“哈?不是打五个吗?”唐溯挠挠鼻尖,“也成,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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