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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 作者:月下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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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温柔几分。
“哀家知道。你也是真正心疼宣儿的。都是当娘的人,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母后也不知道这番话,说的对不对,可是眼下兴许只有她能够救宣儿了。”
“谁?”云泫雅的一席话,让暮染阴霾密布的眼底,瞬间燃气希望。追着云泫雅的话,暮染当即就问。
云泫雅并没有心要瞒她,深深凝望暮染一眼后,又是若有所思的看过池墨。才开口回答,
“赵夫人。”
话才落,池墨的神色顿时拧起来,张口拒绝。
“任何人都可以,就是赵家人不行。当初就是赵家人派人在小染的茶水里下毒,才导致……”
对池墨打断自己的行为,云泫雅深感到不满。转眸斜过池墨一眼,云泫雅冷冷出声,
“当初她们下的是毒么,那是解药。若不是她们阴差阳错的帮你做下决定,你又如何会有今日这一步。再说了,宣儿的心病在赵般若身上,今时今日无论你还是小染,都不能走入到宣儿的心里。只有赵夫人,宣儿曾经的外婆,能够走入到宣儿心中。”
“母后。”知道云泫雅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池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赵家的人,不可信。”
“我愿意试一试。”眼下的暮染,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将池宣从仇恨的泥沼里拉出来,暮染都愿意相信。
因为暮染知道。若是让池宣继续沉浸其中,他肯定会死的。这般不吃不喝,他才五岁,能够挨多少日。
“小染。”见暮染妥协,池墨紧紧的拧起剑眉,转身握住暮染的手,
“赵家的人不可信,不要忘了,宣儿的心结是由赵般若而死。如今赵般若死了,赵家人的怀着何样的心思,我们都不知道。若是将宣儿交到她们手中,只怕会后患无穷。”
“可是池墨,他已经五天五夜不吃不睡了。我宁愿他活着恨我,也不愿意他死了。”池墨所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看着已经濒临疯癫的池宣,暮染神志不敢想象,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
暮染也不愿意去想,此时此刻,她只想池宣活着,好好的活着。哪怕是恨她怨她,她也是不在乎的。
而暮染的一番话,似一根细微的银针,悄无声息的扎入到池墨的心腔内。略能够感觉到痛,却又不明显。定定的在原地愣了半晌,池墨竟是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墨儿。”看着池墨沉默,云泫雅缓缓出声,叫他一声。
看着暮染希冀的眼神,池墨只能妥协,无奈的点了点头。
“罢了,就让赵夫人入宫来,照顾宣儿吧。”
“池墨,谢谢你。”得到池墨的应允,暮染本是乌云密布的面容,才是散的云开见月明。破涕为笑后,暮染对着池墨抿了个笑痕,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去。
软榻上的云泫雅在得到池墨的应允后,也是面色一松,看着低下的池墨跟暮染,轻轻颔首。
“行了,既然此事你们都答应了,那我明日便是命人将赵夫人请入宫里来。小染你还受着伤,哀家就不多留你了,跪安吧。”
“臣妾告退。”没有多留,暮染从椅子上起身,朝着云泫雅福了福礼,才是退出去。
紧追着暮染的脚步,池墨也站了起来,跟云泫雅说道。
“母后,我送小染回去。”说完,池墨跟着暮染的脚步,一同出了宫门。
目送着池墨跟暮染相继离开的身影,云泫雅蹙起来的眉梢,涌动着难以严明的苦涩。她也不知道。池墨对待暮染如此深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转而又是想到赵般若跟池宣,心中更为酸楚。
“太后娘娘。”正想着,碧霄不知何时来到跟前。
“眼下已经是用膳时辰,可是要传膳?”
“先别传,碧霄,你到阁老府去将赵夫人请到宫中来。”松开紧蹙的眉梢,云泫雅轻轻瞥碧霄一眼,吩咐道。
“是。”福了福身,碧霄立马退了出去。
正文 第563章心苦又酸
佛说。人生有七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暮染原本以为,她历经两世为人,几番生死已经尝遍人间苦楚。可但看到池宣投射在自己身上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时,暮染方是能生生的体会到,什么叫切肤之痛。
甚至,暮染觉得跟佛说七苦比起来,更胜一筹。
“老大。”听从暮染的吩咐,从赵夫人入宫之后,团子就密切的注意着秋水长天的一举一动。
是的,从那日云泫雅宫中离开后,翌日赵夫人就被接入宫。都不曾经过暮染的点头,直接住到秋水长天去。可更让暮染伤心的是,从赵夫人来后,池宣的情绪也平稳下来。
现在池宣每日,都能按时吃饭了。心情好的时候,还愿意跟着赵夫人到花园散步,和去国子监听夫子讲学。
“回来了,那边可有什么事情?”瞅着团子踱步入内来的身影,从团子迈入殿内的第一步开始,暮染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明明灭灭的光影在她眸底闪闪烁烁,化作一缕微不可见的悲伤涌在眉梢。看的团子的心,颤颤般的疼。
其实,秋水长天那边的消息对暮染而言,无论是好是坏,她的心中皆是不好过。
“说呀,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宣儿出了什么事儿?”久等不来团子的回话,暮染一时急了,眸子拧起来。单薄的身子霍的一下蹴起,作势就要出去。
团子心中一急,忙忙伸手将她给拦下。
“老大你莫急,小殿下没什么紧要的事情。自从赵夫人入宫之后,小殿下变的都不知道有多乖呢。脾气好了不少,也知道体贴下人。近来,听说还去国子监听夫子讲学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听了团子的话后,暮染总算放下心,屈身坐回到软榻上。
可也就是短短的一瞬,暮染的眼眸底辗转过难以言明的悲伤。是啊,池宣一切皆好,可是池宣的一切皆是跟她无关。这样的认知,对一个母亲而言,不可不说是一种残忍。
许是看穿暮染的心思,团子慢慢又踱步上前来,屈身凑到暮染跟前,小声的开口。
“老大,您看您都在屋子里头闷了多久了。要不,咱们去湖边走走吧,镜湖的冰开始融了,绿柳也发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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