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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竹马攻略 作者:木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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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成亲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让她受委屈。这是,男人的责任。
“公子留步。”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苏宴语的沉思。
他抬头,便看见了张明眸秀眉的脸。震惊之余,又是惊喜:“是你?”
“嗯。”萧景铄清清朗朗的站在他跟前,温声道:“我是永兴步庄的,你若不嫌画衣裳花样屈了才,大可来试试。不过,开头每月只有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一个画师来说,实在不算太高。毕竟笔墨损耗挺快,想要保质保量的完成画作,笔墨这块儿丝毫不能省。
可对苏宴语这种没有门道,只晓得摆摊卖画卖面具的寒门子而言,却是一笔诱人的大钱了。
他就算满打满算的摆摊一个月,最多也只赚得二三两银子。除却笔墨耗损,便只够喝清粥了。
愕然良久,他才糊糊涂涂的点了点头:“我下午就来。”
“好,你下午直接来永兴布庄找我就成。”萧景铄说完正事,直接拱手告辞:“打扰了。”
目送这位挺若青松的公子离开,苏宴语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这是,有工作了?
萧景铄这一路,走的格外轻快,连带着身子,都有点轻飘飘的。灼灼跳动的心,更像是灌了蜜那般,出乎意料的甜。
甜丝丝的异样从心口蔓延而出,以至于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明媚了些。
从前,他也是帮过人的。看见要饭的乞丐,萧景铄都会主动掏钱;遇到被马车牵倒的老妪,也会帮着送诊,顺便垫付药钱;碰见走投无路的年轻人,便带回染坊帮忙,让他们自个儿赚钱养家。
可帮了便帮了,萧景铄从未记在心上,也觉得没必要记住。但今日,他却实实在在的雀跃了起来,并牢牢的将这事儿封存在了脑子里。
坠入爱河的人,大约都是这般。总在费尽心思的寻找自个儿和对方的联系,然后为之高兴。哪怕只是单纯的在同一家摊子买过东西,在同一家馆子吃过饭,或者帮助过同一个人,都会无比欣喜,并将之归结为缘分。
所以现在,萧景铄莫名觉得自己和青梧的缘分更深了,感情也更好了,连带着八字开头的那一撇,也顺利写完,只差一捺,便能功德圆满。
匆匆吃完午饭,萧景铄随手泡了两杯碧螺春出来,便和萧儒源一左一右的坐在柜台里等着了。
见他兴致勃勃,满脸期待,萧儒源不禁笑出了声:“爱情的滋味怎么样啊?”
“……”萧景铄脸上一红:“我哪儿知道啊。”
“啧,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哦,没出息。”三分调笑,七分打趣,萧儒源手指一弯,便敲在了他脑门上:“就知道自个儿偷着乐,也不告诉你爹,让你爹跟着高兴高兴。”
“……”
“说吧。”萧儒源喝了口茶,端着茶杯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爹给你参谋参谋。”
否则,就靠他自个儿领悟,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开窍。
萧儒源觉得,自家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实诚得有点过了头。就跟那实木摆件一样,半点花花肠子都没。
这种男人啊,若成亲过日子,那是一等一的好,绝对对自家娘子一心一意,掏心掏肺。可成亲前,就有些无趣了。因为他根本不懂怎样去关心姑娘,哄姑娘高兴,只晓得暗戳戳的自己臆想。
比如现在,萧儒源就算不问也知道,哪怕萧景铄自认已经表现得足够细致坦然,也绝对没给青梧送份中秋礼物聊表心意。
“景铄。”萧儒源以过来人的姿态看着他,就跟老看个小毛孩儿似的:“昨儿个中秋,你给青梧送什么礼物了?”
“没送……”萧景铄的笑容渐渐凝固:“她也没给我送。”
“人家姑娘不给你送礼物是矜持守礼知本分,可你不送,那就是小气抠门不会做人了。”
“您不是告诉我,男女应该平等吗?”
“我说的那是生活和社会地位。”萧儒源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堵得慌:“现在是你想向人示好,向人求亲,自然该拿出个态度来。”
萧景铄想了想,觉得他爹这话还是挺有道理:“那我今儿个给她补上?”
“礼物哪儿有补不补这一说?”萧儒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没送便大大方方的承认,等下次找个由头再送便是。特意补一趟,反倒刻意了些,不美。”
“哦。”萧景铄双手托腮,心里的小太阳瞬间跑了个没影儿,只剩密布的阴云在晃悠。
这失落的小模样,和没偷到油的小老鼠,简直如出一辙。
萧儒源心里缓过了劲儿,还是决定给他点干货涨涨经验:“你今年生辰不是定在浔月楼了吗?请帖都发出去了,菜色还没定下来。你这几日找个时间去看看菜色吧。”
“往年不都是您定的吗?”萧景铄显然没懂他爹的意思:“况且我对菜色实在一窍不通,还是您来做主吧。”
“你不懂,青梧懂啊。就算她也不懂,你们照着特色菜点准没错。”
萧儒源双手一摊,把话说了个明明白白:“只有多接触,才有感情升温的机会。像你这般坐在家里傻乐,是没用的。”
“……”萧景铄追问:“然后呢?”
“人家都陪你走一趟了,你不得请人家吃个饭,送人家点礼物表示表示?”
“嗯嗯。”萧景铄点头:“我知道了。”
“别急。”萧儒源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稍安勿燥:“送礼物也是有讲究的,不在意是否贵重,而是讲究个贴心。这睹物思人睹物思人,只有看到了东西才会想到你这个人,所以啊,你送的须得是她常常能见到的。”
“比如?”
“送个镯子吧。”萧儒源眼眸深深,忽的漾起了波澜:“她随时都可能看到,旁人也容易问起,她就算想忘都难。”
“好。”见他神色凄然,萧景铄摸出手帕,侧了颗脑袋过去:“您又想我娘了?”
“是啊,我当初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便是手镯。”
萧儒源撇了眼手帕,眉心褶皱一片:“这手帕是青梧的吧?”
“您怎么知道?”萧景铄还有点小惊喜。
莫非青梧对他也有点意思,还被他爹这根老油条给看破了?
萧儒源淡然一笑,指着绣花道:“就这绣工,其他姑娘哪儿能做到啊?”
“……”萧景铄憋着嘴,拿着手帕瞧了好一阵儿:“我觉得还成吧,就是走线乱了点,形态差了点,颜色茬了点,阵脚粗了点,其它还是可以的。”
“其它?还有什么其它?”绣花不就讲究个颜色和图案形态吗?
萧景铄一本正经收起手帕:“心思啊,绣花如做人,青梧心思纯粹,所以绣出来的东西也是这般,半点不复杂,”
“嗯,纯粹,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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