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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行行好 作者: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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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宁权衡左右,对青奴说道:“算了,走吧。”
青奴点头道是,一行人往将军府驶去。
而那半道身影靠在暗巷墙后,眸中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他的双拳紧握,若是薇宁来找他,他一定会誓死相随。可她没有。
到将军府门口薇宁突然一顿,侧头问道:“青奴,刚刚可见到那高人模样?”
青奴在薇宁身后低头道:“回禀公主,奴婢看到了。”
“左手带剑?”
青奴点头肯定道:“左手带剑。”
不用再问,就这么一个信息,薇宁就可以确认对方是谁了。她紧忙转身,语速不觉加快:“快!回去找他!”
“是。”对于这样一个突变的计划,青奴感到十分诧异,可主子说什么,她只能答应。
只见薇宁提着裙摆往回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
薇宁的声音弱了几分,有气无力地说道:“青奴,不去了。往后若本宫还这么冒失,定要及时拦住本宫。”
青奴猜出了个大概,那个武艺高强的人,应该就是剑客单赢,公主的心上人。
进到正厅后,薇宁心情还是有些扭不过来。
“公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拓跋彦正襟危坐道,神情十分自然,好像早已料到她会来一样。
薇宁吸了口气,将心思转到了正题来:“本宫今日来,是来问将军要钱的。”
“要钱?公主穷到这般地步?难道内务府没拨钱给公主和皇上吗?要多少。”拓跋彦的语气有些疑惑,但也并非开口就给薇宁一个闭门羹。
薇宁冷笑一声:“不多不少,两百万两刚刚好。”
“两百万?公主是否要用这笔银两来赈灾?”
不想薇宁的注意力却不在拓跋彦的问题上,她轻笑一声:“这么说来,将军果真有那两百万。”
拓跋彦垂眸一想,随即抬眼对上了薇宁的视线。正巧是两百万两,想来她又在试探。
薇宁明显等得有些急了。
拓跋彦无法,只得转移了话题道:“赈灾银两,十万两足矣。”
果然这话引起了薇宁的注意:“十万两?别扯了,十万两本宫怎敢拿出手。将军这么一说,可是知道了谎报一事?”
拓跋彦点头,“刚知道不久。”
“依将军看,是谁的手笔?”薇宁凑近一问。
拓跋彦挑眉一笑,“依本将看,公主若是彻查此事,朝中一半官员,皆要沦为布衣。”
“哦?谎报灾情要赈灾银两一百万,若一半官员皆有份,再加上地方官员也要分一杯羹。那到手的能有多少,值吗?薇宁笨得很,将军要说什么,直说就是,莫要耍了本宫。”薇宁正视着拓跋彦说道。
“本将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一半官员对公主的试探。”
“此话怎讲?”薇宁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新皇年幼,辅政又是个公主。谎报灾情后,公主必定知情。关键不是得到多少两银子,而是公主明知道灾情谎报后,处理的方式。”
薇宁顿了一顿,明白过来说道:“若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囫囵而过,那蛀虫们定会一次比一次厉害。但若是严惩,百官本就不服,如此一来,本宫和皇上在朝堂上更是寸步艰难。”
薇宁一点就通,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会考虑。暮色席卷而来,一到夜里外头寒风刺骨,所以拓跋彦说道:“那公主就早点回吧。”
薇宁有了主意,但是还是不忘问道:“父皇给将军这二百万银两,可是有何用意?”
他有些意外会这么快,十指交叉安放膝上,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虎口突然一顿,问道:“你知道了?”
薇宁点头,看着拓跋彦等待着答案。
拓跋彦嘴角微带笑意,似笑非笑的眼神让薇宁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可他却在心里暗叹一声:“傻宁儿,这是你的嫁妆啊。”
☆、妙计
拓跋彦自然不会开口告诉她,但是既然听了那话,便说道:“两百万两是何用意,本将也十分好奇。这个疑惑在本将心中困扰多日,不知公主有何想法,与本将说说。”
薇宁算是知道了,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想要的信息。她轻叹了口气,低眉呢喃:“赈灾银两,确实用不上两百万。国库银两虽不多,左不过明日才要,晚上本宫再好好想想要送多少过去。”
薇宁站了起来缓缓往门外走去,开口唤来青奴。
门被打开,薇宁往外走时听到拓跋彦的声音。
“公主,赈灾不一定非得银两,缺多少粮,就给多少粮。两百万两养十八万兵,支出账单,本将会每月派人送到公主手中。”
薇宁停下脚步,心中想法已然成型,也用不上那银两了。于是她侧过半个身子回头一看,会心一笑,施施然颔首谢道:“将军之恩,小女铭记于心。”
半柱香时间后,拓跋彦还沉浸在她的笑意里。她喜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恰似雪山上的积雪,初遇冬日暖阳,好不容易才被阳光融出温柔的细水淙淙。那高山融水的寒意自不比平常溪河低,可拓跋彦想明白了,只要肯用心,早晚有捂热的那天。
“终于肯对本将笑了,这算不算近了一步?”说完拓跋彦自嘲一笑,无奈摇了摇头。不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赢下千军万马也面不改色,竟会因为小姑娘的一个笑而傻开心。
第二日薇宁率百辆马车前来送魏延安,载的粮食看起来不仅能解决桃源镇虚报的灾情,整个桃源镇都可以再吃一周。薇宁的豪爽迎来百姓的推崇,只是临别前,薇宁给魏延安下了道密旨:未到受灾地点,粮食不可开封,否则,后果自负。
魏延安恭恭敬敬应下,带着疑惑快马加鞭将粮食送到灾区,查验灾情后对于身后的巨量粮食正发愁,地方官员就迫不及待地要分配粮食。
“魏大人,不知哪儿个环节出了错,多报了那么多受灾人。可你也看到,公主发粮,若非知情,否则怎会多发?再者说,粮食拉来,断没有再让你拉回京城去的道理,是不大伙?”在粮草堆前说话的这个官员叫陈树,圆滑奸诈是出了名的。
“对啊!对啊!”陈树身后的七八个地方官应道。
魏延安感到十分奇怪,那陈树瞥了魏延安一眼就明了,劝道:“唉,魏大人有何不解。新官上任,无论多廉洁,也是少不了要应酬疏通上下。公主和皇上嘛,也一样。”
魏延安无话可说,但从目前来看,公主的意思确实和陈树说的一样。真是令人失望了。
“哎呀,没银两,粮草也一样。小的们,拉粮喽!”陈树亮着眼得意洋洋,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说道。
看着一车车粮食被运走,魏延安背着手退到一旁,有些担忧大邺的将来。那些害虫,贪无止尽呐。
一炷香后,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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