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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南邑王妃从军记 作者:度迢迢

    分卷阅读185

    ,吴缨没说话,巳牧则是巴巴看着云月说:“王爷不在,我没事可做。”

    云月有些恼火,看着傻呼呼的两人还是压下了火气,她知道,她火大是怕了,怕辜负他们的期望。可是怎么没有人替她考虑啊,她比他们都担心,她想一个人待会儿,茫然看看天也好。

    “你们去帮我看着斥候营和细作,有消息好把人挖过来。”云月叹了口气说。

    “我手下的人派了一半出去,剩下的都在那边。”巳牧说。

    “亲兵营也是。”吴缨说。

    云月扶额,狠狠跺了一脚,绕过二人往中军大帐疾步而去。吴缨巳牧不约而同跟上。

    晌午前一斥候被拖到云月面前,吴缨和巳牧的人杵在他身后,斥候小兵没被敌营震慑,这会儿却被自己人吓得满头大汗。

    云月横了帐前两人一眼,蹲下身对那小兵说:“他们做得不对,我待会儿罚他们。现在说吧。”

    “是。”小兵行了个礼才说,“边境各处夷军已退至距衢峡江五百里处的临沧城,并在城郊安营扎寨,大将苏慷玛领约五千人把王爷往南带去,已到松丘。”

    “临沧城里有多少夷军?”小兵说完,云月即刻问。

    “三万有余。”小兵回答。

    “苏慷玛还有多久到莨罕?”云月又问。

    “不出两日。”

    云月沉吟片刻,让小兵先退下了。

    “李秦那边如何了?”云月问巳牧。

    “那小子动作快,我的人早上就传来消息,他已经到莨罕城了。”巳牧说。

    “早上就有人来报,为何不跟我说?”

    云月皱眉沉脸,唬得巳牧一愣。

    “我,我以为……”看着云月沉肃的脸色,巳牧只得垂首道,“我错了。”

    “知错要改。”云月缓了语气,“军机如何重要,王爷肯定跟你们说得不少,我不想赘述。”

    “嗯。”巳牧埋头,语声听起来有些委屈。吴缨暗暗拍了他肩背一把,巳牧抬头,见白云还严厉地看着他,他站直了,吼道:“是!”

    云月皱眉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

    巳牧不是军士,周旷珩从前定然没有如此用过他,以后肯定也不会。

    “岐城那边有什么消息?”片刻后,云月转而问。

    与巳牧一对比,吴缨就专业多了,立马知道云月问的什么。

    “昨日事发后,军中立刻便派了人去岐城,相非定已知晓,但此时还没有消息。”吴缨回答。

    云月沉吟片刻,用手支着下巴思索了良久问:“是否军中将士都知道了此事?”

    “是。”吴缨回答。

    “百姓呢?”

    “刑将军下了死令,将消息传出军营者斩。”吴缨说。

    云月看着吴缨,声音很沉:“京城有没有可能知道?”

    闻言吴缨眉头皱起,慎重思虑了片刻说:“我没有想到此事。”

    “军中可有人负责此事?”云月神色凝重起来。

    吴缨的神情也沉重起来,他摇了摇头,看向云月。

    云月脸色沉了一瞬,她走到案边,撑着桌案缓缓坐下了:“派人催一催相非吧。”

    “是。”吴缨领命,豁然转身退出大帐。他吩咐手下的人保护好白云,上了马亲自去了。

    在帐中坐了一下午,云月水都没喝一口。直到夕阳落了山,吴缨才掀开帘子走进来,他身后没有第二个人。

    云月看着吴缨。

    “相非暂时来不了,他差人带了一封手书交给刑将军。”

    接过手书,云月即刻展开看了,看完后没什么表情。放下信半晌,她说:“给刑将军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迢迢不多说了,留给小仙女儿们说。

    ☆、定风波二

    邢戊芳带了一群人涌进中军大帐。云月从垫子上起身,看向众人的目光坚定沉静,仿佛对解决如此困境胸有成竹。

    邢戊芳沉着嘴角,双眸炯炯有神,花白的眉毛紧紧皱着看着白云。

    对方似乎把周旷珩的臭毛病学会了,要用沉默和眼神来撑气势。可邢戊芳的气魄跟周旷珩差得远,云月丝毫不怯,她淡淡先开口,打破沉默:“将军为何如此神情?”

    邢戊芳即刻接话了:“昨日你稳住了局面,老夫信你本事不小,可从未信凭你当真可救回王爷。实话与你说了吧,老夫等的是相非。

    “既然相非不来了,南邑军该如何,由老夫做主。”

    邢戊芳此言一出,帐中有片刻哗然,有数道目光落在云月身上。云月不理,直视着邢戊芳,面色冷肃。

    既然对方说开了,那她也不客气了。

    “将军要如何?当真带南邑军杀到江对岸去?”云月冷声问。

    “你不必知道。”邢戊芳看着云月,神情没那么笃定了。

    “相非让你打到对岸去,只为对夷军放那句狠话,你可知为何?”

    邢戊芳不说话。

    云月冷哼一声说:“你可知那句话我早就对苏慷玛说过了?”

    邢戊芳目光微动,看了奉姜一眼,似乎想起来了。

    看着邢戊芳有些促狭的神色,云月才想起对一个老将的尊重,她收了咄咄逼人,问:“将军还想出兵?”

    邢戊芳看向云月,目光不复笃定。

    云月接着说:“将军戎马半生,胜败无数,自然明白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云月说得这么明白,邢戊芳终于想通了,此时南邑军身处下风,夷军料定他们必有动作,可他们偏偏按兵不动,反而更加令夷军忌惮,更不敢轻易对王爷动手。确是妙招。

    “相非不知道我已经对苏慷玛说了那句话,才让你出兵,你不必听他的。”见邢戊芳知错了,云月也不期望他能当众认错,她接着说,“至于他说的办法,我昨晚便派人去了,最晚明日便有消息。”

    云月说完,帐中久久没有动静。云月看了邢戊芳一眼,干脆退到桌案边,倒了杯水喝。一杯水饮完,身后邢戊芳终于出声了。

    “老夫有错,白公子见谅。”邢戊芳说。

    云月脸色不变,她扫了一眼帐中十来人,沉声道“我知将军担心王爷,在站各位都是。今晚的事,白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王爷回来后,我会如实禀报,南邑军将领无视他的亲令。”

    十来人的神情起了变化,并不是害怕或者愤怒,他们眼里多了些士气,云月接着说:“不过我会替你们求情。”

    “白公子。”邢戊芳垂首,对云月说话多了些郑重,“王爷是南邑军的魂,白公子昨晚对苏慷玛说的那句话绝非狠话。若是王爷有事,这帐里的每一个人,这营里的十几万将士,拼尽血肉也会让夷人灭族!”

    “我知道。”云月轻描淡写道,似乎对邢戊芳的郑重视而不见,“但那是下下之策,我跟你们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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