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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终把丝丝泪意蹭到对方的衣襟上,埋着脑袋,咕哝道。
“好。我以后少说几句。”
内心一阵柔软,沐耘把声音放得更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切。”
祁终破涕为笑,抬起头来,又恢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说正事,说正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完成骷髅女王的任务,然后让她取出你手心的丧花,摆脱生命之险。”
沐耘犹豫片刻,道:“此事不急。”
“嗯?什么不急!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祁终瞪着他,满是在乎的神色。
沐耘徐徐道:“我在想,如何夺取那位女王手中的血玉横,将其封印,避免其用之不当,迟早成为灾祸的源头。”
“血玉横?那是什么?难道我们在楼冢内功体受制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血玉横是上古神物,但于血战中沾染太多怨气,已经变成了不可挽救的邪物。虽然不知道那位女王是如何得到的,但玉横之力尚未完全脱离封印,必须尽早取回,重新压制其邪性。”
停顿一刻,沐耘又道:“不过你所问的灵力被克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迫于楼冢内特殊的环境所导致,血玉横只是加重了这种效应而已。”
祁终掐着下巴,细细一想:“那不就是一座普通的楼冢吗?”
“其内部更像是一阵锁魂的邪阵,不像是一般的建筑……”
“啊。锁魂?莫非那个骷髅女王让我们找的人是富商?”
祁终后知后觉,惊叹又慌张。
“可那富商不是死了吗?你上哪儿给她找人去?”
“……”沐耘凝眸沉思。
祁终又急迫道:“诶算了算了。这三天我们也别去管她的吩咐了,直接去找神医医治你的伤好了……”
“不用如此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淡定的语气,安抚一颗急躁的内心。祁终抿了抿唇,又道:“那我们今晚再去一趟老宅,应该能有头绪。”
“嗯。”沐耘点头应答。
这时,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余光中。
祁终偏头一看,热情道:“诶,元谦,你怎么下楼来了?”
元谦迟钝地点了点头,随即坐到沐耘身边,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把手中的木制小玩意放到他手中,诉求着什么。
沐耘温柔一笑,问:“你想让我帮你修这个是嘛?”
元谦激动地点点头,竖起拇指。
“好。”沐耘答应他的要求,随后低眉专注修理手中的孩童玩具。
被稍稍漠视在一边的祁终,目瞪口呆:这人什么魅力,与小弟才认识几天,就让他这么信任了。
见人认真做事的安静模样,祁终在心头默默道:啧,沐耘会的可真多啊。识得小花小草,阅得经书万卷,如今还会倒腾这些小玩意儿……若他日后成了家,一定是个体贴顾家,钟情专一的好丈夫……
失神间,祁终不经意望见沐耘原本擦了药的手背又在折腾间,露出淡淡血意,急忙制止道:“好啦,别修了。你的手还受了伤呢。”
不待人回应,祁终一把夺过那个小玩具,语气严肃道:“元谦你也是,耘公子天天正事那么多,你还拿这些无聊的东西来让他分心,真是不懂事。”
沐耘微微一愣,与元谦对视一眼,发现他已经被吼得隐隐颤抖,遂又心软安抚。
祁终撇撇嘴,不自然道:“老大帮你修也是一样的。”
随即低头一番鼓捣,三两下就把玩具彻底修散架了。
沐耘二人默然地注视着尴尬一幕,都偏了偏头,没多说什么。
摸了摸鼻子,祁终掩饰道:“咳咳,下次买新的……”
第65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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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荒宅门外,依旧萧索冷清。
祁终走到门前,试着用力一推,却是无用,他转身道:“哎,门真的被反锁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进去?”闵栀问道。
祁终笑着说:“翻墙呗。”
望了眼墙的高度,闵栀嗤笑一声:“要翻你自己翻。”
“好啊,那你们在外面等我,我翻进去把门从里面打开。”
祁终没多想,急冲冲往旁边的白墙跑去,沐耘一把拉住他的手肘,阻拦做法。
“爬人围墙是为盗贼行迹,祁兄弟万不可因小失大,自损清名。”
“呃……不就是一座没人要的老宅子吗?我们之前不还直接闯进去过吗?你想太多。”
沐耘仍不松手,继续规劝:“之前是因为大家觉得这里面没人,所以才进的,但现在那位守门老丈住在这里,我们就不能再唐突失礼。”
祁终抿了抿唇,嘀咕道:“这闭门羹都吃上了,还管失不失礼?真傻。”
见他已经打消想法,沐耘便松了手,自己走近门前,规律地敲了敲门。
祁终凑过去一看,无语笑道:“诶,不是吧?你以为用你的小手敲敲门就行了吗?不用想,那疯老头儿铁定不睬你。”
敲了一会儿,门中还是毫无动静。祁终等不下去了,暴力拍了拍门,大声喊道:“喂喂,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赶紧出来交钱。”
闵栀无语地抱手一旁:“你可真能扯。”
沐耘正欲阻止他的做法,门内却传来一声暴躁的喊声:“谁啊?这里没住人了,不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