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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义叔 第60节

      “尔伤的是脚不是手。”宋玉忍无可忍了,对方分明就是在戏弄他。
    肖阚理亏的接过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随即嘴皮子被烫得一脸狰狞。
    “知道烫还张嘴就喝。”宋玉夺过茶杯置到桌上,“糟心的东西。”
    听到对方这么骂自己,肖阚脸上虽然委屈然然的样子,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烫着没有。”宋玉倒了一杯冷茶递给对方。
    肖阚将冷茶一饮而尽,“径云不知道。”
    “嘴长在你脸上,疼不疼你还指望为叔知道?”宋玉差点就想翻个白眼给对方了。
    “义叔-/不心疼我那就是疼,义叔若是心疼我,那疼点也没关系。”
    宋玉的心好像被点了一下,他心里叹了口气,掐起对方的下巴看了看。
    看样子应该没有烫伤,但是下嘴唇被烫得嫣红,还有点微肿,看起来很是饱满。
    “行了,没事,也别给为叔没事找事。”宋玉撒开手,坐到一边去。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屋里的侍女将屋子里外打扫干净,换上新色的饰物,那些红色的东西一一取走后,这屋子又是一副焕然一新的模样。
    肖阚转脸看了看宋玉,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或许,宋玉已经接受这件事了吗。
    宋玉看着那些红色一件一件消失,心里想的却还是昨夜,那恍然如梦的一晚,用肖阚的话来说,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其实宋玉每每想到新婚这个词,除了对肖阚的自作主张心有怨气以外,更多的还有不能告人的一点高兴。
    在他眼里,肖阚年纪还小不懂事,可他作为长辈,不能跟着对方不懂事。
    肖阚单脚落地,把凳子移到宋玉身边,“义叔,你若是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就同径云说,这以后就是我与您的家,和青玉案一样。”
    “什么时候放为叔走?”宋玉问。
    肖阚握住对方的手,“义叔还是没有当真吗。”
    宋玉缩回手,“我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什么时候把你的人从寨子撤走。”
    “义*/叔,径云已经同您说过了,寨子现在归径云看管,寨子不会有任何事,寨里的人都很安全。”
    “你说朝廷要扫党扫乱,那为叔姑且信你,但这件事总得有个时限吧,朝廷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件事不放,你且说明白,还要多久你才把人撤走。”
    肖阚就知道宋玉没那么好糊弄,只要褚皇找不到人,应该很快就收手了,到时候肖阚也没必要一直压着黑夭寨不放,只是如果不拿这个理由顶着,他要怎么样才能让宋玉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呢。
    “最短三个月。”肖阚只能瞎编一个数字答复对方。
    “三个月。”宋玉心里盘算了一下,“行,届时你最好如约收手。”
    这算是妥协让步了吧,肖阚兴奋的拉住对方的手臂,“那义*/叔是认了我与您是夫妻一事了吗。”
    第74章 午后小处
    “这种糊涂话不要再说了。”宋玉心乱如麻,“你是为叔的侄/-儿,明白吗?”
    肖阚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这又有什么关系?义叔又不同我姓肖,也不姓褚,有何不可!”
    “倘若汝父尚在人世,他会怎么想,为叔受他恩待,本应好好替他行为父之责,如今尔要为叔同你胡闹,为叔怎的对得住他在天之灵!”
    肖阚扶着桌面走到宋玉面前,“义父只是不在人世了,倘若他尚在,义*/叔又何以确保义父不同意我们的事呢?”
    “尔姑且到底有没有明白为叔的意思?”宋玉心里赶着喘气,打心眼里被对方整炸毛了。
    “径云明白,可是也不是那个理。”
    “这件事从头至尾,你同我说哪里合乎情理?”
    肖阚先是让屋里的几个侍女下去后,才回答宋玉的话:“我与您本就该是一枕壁人,一林双鸟,义*/叔早就心甘情愿为我越界了,这些事您总不能说没有过吧。”
    “那是过去的了!”宋玉现在很怕对方提起以前的事,“你站着干什么,坐下。”
    肖阚梗着脸,“难道过去了就不是事实了吗。”
    “今非昔比。”宋玉见对方还是强站着,他直接按着对方的肩膀使对方坐下去。
    “还是说,径云不在这两年,义*/叔已经心有所属了?”肖阚本来不想这么问,可他又忍不住这么问。
    宋玉睨着他,心里有点难受,这小子竟然会这么质疑他,“有没有都与你无关。”
    “这两年,有人代替过径云的位置么。”肖阚问得极其小心翼翼。
    宋玉弯下身,看了看对方的脚底,确认没有什么事后,才说:“你是为叔唯一的侄儿,没有人能代替你。”
    “径云是说,您心里的位置。”
    “你做的这些事,为叔虽然有怨气,但你永远是我的侄儿,我不会对你怎样,也可以不去怨你,只是因为你我叔*/侄一场,听不明白吗?”
    肖阚沉默了,他想不明白宋玉为什么牢牢抓着这关系不放,“义叔是怕别人的目光还是不喜欢我?”
    宋玉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对,其实在心里,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只是他的良心还不允许自己和自己的义侄乱来。
    “径云从未怕别人说什么,我与义叔本就应该是这个结局。”
    “你不怕,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去考虑他人的顾虑,你如今坐得高位又有谁敢诽你。”
    “那请义叔说明白,有何需要顾虑。”
    宋玉噎住了,他除了那两个理由好像也说不出其他理由了。
    “作罢了,此事莫要再说了。”宋玉将对方的脚放下,“腿脚不便,还穿鞋否?”
    “义*/叔替径云拿双新的过来穿上吧。”
    宋玉应声起身去找鞋靴,来到裳柜前,只见靴架上陈列了七八双崭新的、颜色不一的鞋子,他随手拿了一双过去。
    “抬脚。”
    肖阚将脚抬起来,伸进靴筒里去,然后落地踩了踩,“挤脚。”
    宋玉摸了摸鞋头,确实有点挤了,“怎么做了不合脚的鞋。”
    “这双应该是做给义*/叔的。”
    “做给为叔做甚。”宋玉又将对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
    肖阚美道:“我与义叔要过日子啊。”
    宋玉置若罔闻,可心里还是有点被取悦到了一般,他又拿了双鞋子过来给对方穿上。
    “还挤脚吗。”
    “不挤了。”
    鞋也穿完了,宋玉站在一边,有点无所事事。
    “义叔,搀我去案前吧,我想看些文书。”
    比起跟对方胡闹,这对宋玉来说算是没那么糟心了,他挽起对方的手臂,搀着肖阚往窗柩前的书案去。
    宋玉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搀着对方坐下后,又将桌角的书卷抱过来到他面前任他挑选。
    “义*/叔也坐下吧。”肖阚拍了拍自己腿边的空位。
    “你看你的书,我坐下做甚。”
    肖阚随手抽出一卷文书,“书中多疑难,径云两年不曾读过书了,有许多不懂之处想让您解难。”
    “为叔站着就行。”宋玉拗执道。
    肖阚只好让步了,翻开了文卷,开始品读,宋玉就站在对方身边看着,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的瞬间无数次,肖阚很是好学,但是似乎在学习上少了点悟性,常常有问题要问宋玉。
    “义叔,这字怎念?”肖阚指着纸面上的一个字问一旁的宋玉。
    宋玉靠近了对方,微微弯下腰,看了一眼说:“蝜[fu],这《蝜蝂传》为叔早些年不是已经让你习读了吗。”
    肖阚却手臂一张,挽住对方的腰,把对方带进了自己怀里,宋玉正正当当的坐到了对方大腿上。
    “松手!”
    宋玉原本卸下的防备又警惕了起来,他去掰对方的手,而肖阚更加用力的套着对方的蛮腰,下巴卡在对方肩膀上。
    “义叔还是莫要乱动了吧。”肖阚被对方这么一挣扎,那布料摩擦过某些地方,他声音都软了下来,“径云只是想听您说话近些。”
    宋玉就知道对方没安什么好心,“为叔说话声音再大些就是了,赶紧松手。”
    “偏不。”肖阚吃昧的用脸蹭了蹭对方的后颈,“不想,不放。”
    “你这样抱着,还读不读书了。”宋玉怒掐了对方手臂一把。
    肖阚被对方的体味迷得有点荤七素八的,“义叔不让抱,那我们就到榻上做些其他的,要不就这样让径云抱着,径云给您诵书。”
    “乱来。”
    肖阚手/伸-/进对方的衣摆下,不安分的揉着宋玉的腰,连绵不绝的吻落在对方的耳背和侧颈。
    宋玉气紧了,乱手乱脚的去阻止对方,却被对方一把喔住了金身。
    “夫人怎么这么不受扰?这就##了吗?”肖阚紧喔着,一边在对方耳旁吹气。
    “松,松开。”宋玉心口的位置像是有什么要撞出去,撞得他喘气都不顺畅。
    肖阚捏了捏##的软处,“义叔,还动吗?”
    第75章 举案念书
    “你先松手。”宋玉的软-/处被拿捏着,两脚跟都在发麻。
    肖阚调整了一下抱姿,“义叔给我诵书我就松手。”
    “……,允你。”宋玉耳郭已经透粉发红。
    肖阚这才把手从对方##间拿走,从桌上拿了一卷文书过来,“那义叔就此诵读吧。”
    对方的大腿上像是长了刺一样让宋玉坐立难安,“放为叔下去。”
    “义叔叫我一声夫君,径云放您下去。”肖阚用那卷文书轻拍了拍对方胸口。
    宋玉扬起手差点就要给对方个一招半式,“你多大了,还要为叔同你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