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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齐面红耳赤的把他的手拿开,反着胳膊握住他的手:“你本就是做文官的,如今出了差池,成了武官,有机会可不得拨乱反正?”
赵昃延揉了揉他的手:“都听你的。”
马文齐心下一软:“你胳膊还疼不疼?”赵昃延把脑袋凑过去:“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马文齐推开他:“我同你说正经的呢!我也晓得,你虽然被官家看中,可毕竟跟着明昌王殿下有牵扯,难免官家忌惮。如今你想做文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慢慢来就是了。只是往后行事务必当心,可不能再受伤了。”
赵昃延温和的看着他,感慨良多:“咱们文齐如今也是长大了,竟懂得了朝堂上的事情。”
“哪儿是我懂得了朝堂上的事情,因着你在朝堂上,我得清楚这些个东西,才能让自己安心。”马文齐撒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塞回袖子里,颇有些郁郁寡欢。
赵昃延轻声歉意道:“原是我把你拉到这团烂泥里来的,属实也是因着我操心费力,是我的不是。”
“你不消这么讲,这事便过去吧。”马文齐抿了抿嘴:“前头就是陆府了,下去走走?”
赵昃延叫停了马车,扶着马文齐下去了。因着城门暴动,这会儿街上该收的摊子也收了,街上没几个人走动,看起来颇为萧条。
“今儿个,城门怎么就乱了?可查清楚了?”
“唔,怎么说呢,昨儿个我派人去查城门贪污受贿之事,这边的事还没解决完,不知道从哪儿就放了暗箭。派人去搜查,一共抓到九个刺客,都是死士,不过,根据刀上的标记,此事同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这结论也不好说,万一是有人陷害大皇子呢?还没有最终的结论,明昌王殿下已经报给了官家,等官家圣裁。”赵昃延摸了摸下巴:“我也是头疼得很。”
马文齐悄悄用指尖摁了摁赵昃延的掌指关节:“我怕是针对你的。“赵昃延的手心同他的手心紧紧贴在一起,大拇指摩挲着马文齐的拇指:“这事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这事一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马文齐抿了抿嘴:“这事不会和郇韫有关吧?毕竟,你同他之间可是有杀父之仇的。他暗算你,也是……”
“无论是谁,官家明察秋毫,会查清楚的。”赵昃延弯了弯嘴角:“总会查出来贼人的。”
马文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别有深意。”
赵昃延摸摸他的脑袋:“别有深意也好,表面意思也罢,总归我是受害者,官家总不会把我下了大狱的。”
马文齐抿着嘴也不说话,赵昃延看着过了陆府,扯了扯继续往前走的马文齐,马文齐无辜又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过了陆府了。”
马文齐掰开他的手,转身上了马车。赵昃延亦步亦趋的跟过去,坐到他旁边:“我看你你最近不大高兴。”
“嗯。”
赵昃延揽住他的肩膀:“那我哄哄你?”马文齐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看他凑过来的脸,急忙撇过头去。
赵昃延又往前凑了凑,马文齐无奈的推了推他,赵昃延痛苦的捂住胳膊:“嘶。”
马文齐急忙凑过去:“怎地了?叫你同我闹……”话还没说完,他的下巴便被赵昃延捧在手心,一个吻落在唇上,麻酥酥的带着疼痛袭来,马文齐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马文齐心里有些惊慌,他抿着嘴,左右晃了晃脑袋,赵昃延察觉到他的抗拒,松开手,目光却是越发火热。马文齐急忙坐正了身子,随手拨开窗帘,扭头看着车外。
“今儿个怎么气性这么大?哄不好了?”
马文齐咬了咬牙,气冲冲的松开窗帘:“我许你亲我了?你觉得你诓我就这么有趣?”
赵昃延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我以为这是情趣。”马文齐眉头越皱越紧:“什么劳什子情趣?你诓谁呢?你诓我就是情趣了?”
赵昃延轻笑一声,在他脸上来回扫量,最后视线落在他嘴唇上,马文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急忙捂住嘴唇:“你……你真是……冥顽不灵……”
赵昃延扣住他的腕子,轻轻越过头顶,抵在车厢上,翻身圈住他,嘴唇蹭了蹭他的嘴唇:“我这哪儿是冥顽不灵,我这分明就是垂涎美色。”
马文齐咬着嘴唇:“你撒手……”
“我这辈子都不会撒手。”
马文齐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也不敢使劲挣扎,他咬了咬牙,伸着脖子亲了上去,倒是惹得赵昃延一愣。
赵昃延松开他的腕子,把他的腕子搭在自己脖颈处,用了力道加深了口腔滞留期的唾液交换。
马文齐无力的推了推他,赵昃延依依不舍的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马文齐撇过头,不愿意搭理他,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赵昃延哑然失笑:“你先亲的我……”
马文齐红了脸,瞪他一眼:“我也没叫你……你别跟我讲话。”
到了赵府门口,马文齐推开他递过来的手,气冲冲的下了马车。
赵昃延在后面跟着他,马文齐进了屋子,随手把门关了,上了锁栓。赵昃延欲哭无泪,敲了敲门:“文齐,怎么了这是?生气了?你先把门打开,我有事同你说的。”
马文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入口生冷,马文齐愤愤的撂下杯子,看着门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