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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重视,马文齐委屈瞬间就涌上来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姆妈……”
“怎么了这是?”
“阿耶……”马文举放下筷子,立马站起来。
马文齐呆呆愣愣的的站起来,脸上两行泪,手里还拿着筷子。马扬名笑了笑,点了点手腕子:“都坐下吧!我听张家姆妈说,举儿同齐儿闹起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马夫人美目一瞪:“张家姆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竟连话也不会传了吗?”张家姆妈急忙赔不是:“是我办事不力了,没同府君讲清楚……”
马扬名一愣:“怎么?还有隐瞒?”马文齐擦擦脸上的泪,抓住小翠的腕子把她扯过来,抽抽搭搭道:“兄长冲我要银钱,我没有,他还打人……”
“齐儿到底岁数小,说不清楚,小翠,你说!”马夫人拉住马文齐:“你坐下罢!”
“回府君,我们本是跟着夫人去观里上香的,夫人准了郎君出去转转,我们这才出去的。”
“郎君怕生,在街上没转两刻钟,就过来寻夫人,谁料在应和楼门口碰到了四郎君,四郎君出口诬蔑郎君,郎君不过反驳了一句,四郎君便要打郎君,我一时气不过,顶撞了四郎君,四郎君便对我动了手,还说我撞疼了他的手,要郎君给他银钱……”
马扬名越听眉头拧的越紧,一脚踹向马文举:“废物,还有脸坐着!”小翠住了嘴,回到马文齐身后。
马文举跪在地上:“儿知错了,阿耶莫要生气。”
马扬名冷哼一声:“还要我莫生气?你办的叫什么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欺辱阿弟,张扬跋扈,回去自有你的苦头吃。”
马夫人站起身:“虽说举儿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可他到底也是马郎的倪子,我也算半个姆妈,吃穿用度从不短了他的,就是他同悦江的亲事,也是我豁出去老脸求来的。”
马夫人叹了口气:“若是举儿同轩儿打起来,就算是同芙儿,天儿打起来,我定是不吱声的,可齐儿……”
“你也晓得,咱们齐儿是最小的,身子骨不大好,性子也软糯,我平日里也是仔细照顾,也亏的马郎偏爱齐儿,这才安然到了这般年纪,若不是那黑心的贼人嫉恨马郎,咱们齐儿怎会受此疾苦?想起此事,我这个做姆妈的也是揪心……”
马扬名连连称是,马文齐低着头不言语,一副受惊的样子倒惹得马扬名心疼愧疚不已,他一脚踢开马文举:“逆子!你看看把你阿弟吓成什么样了!”
马夫人拉住他:“马郎休要动气,兄弟家哪有不怄气打闹的,你疼惜二娘,举儿一落地,就是二娘养大的,举儿不同我亲近我也能理解,这件事,你也打了罚了,也就过了,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吃个饭就算了。”
马扬名瞪了马文举一眼:“算了?年纪不大就会恃宠而骄了,以后还得了,你也不用吃饭了,回府去祠堂跪着罢,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马文举连滚带爬的出去了,马文齐看着他的背影道:“真不许四兄长吃饭吗?”马扬名冷哼一声:“犯了错不知悔改,活脱脱的酒囊饭袋,还想着吃饭?齐儿你不必心疼他,你四兄长自作自受罢了!”
马夫人拉着他的胳膊:“行了,马郎也不必气恼,听闻赵家请了京城来的夫子,索性将举儿送过去收收性子,也好考取个功名。”
马扬名叹了口气:“悠娘啊!难为你为他着想了,二娘从小不愿让你养,我也是一时糊涂,本说二娘养废了的,不该你管这烂摊子,你还能如此大度,也是我的福气!”
“我就三个倪子,轩儿如今在御史台,圣眷正浓,岳家提携,我也没甚么担心的。这举儿烂泥扶不上墙,但愿能得个一官半职,也勉强过活,就是咱们齐儿……”马扬名叹了口气:“如何是好啊!”
马文齐埋头吃东西,他听得出阿耶的为难,他也晓得,自己不聪明,可能还不如四兄长,取不得一官半职,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整日让人伺候着的。
马夫人看了看马文齐,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儿孙自有儿孙福,马郎何必担忧,日后,齐儿成了家,我多贴补些东西,也够齐儿一生受用的了。”
马扬名摇了摇头:“齐儿总得有一技之长傍身,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
“劳阿耶姆妈费心了,齐儿会想个法子安身立命的。”马文齐夹了菜放进马扬名碗里:“阿耶累了吧?好生吃饭才是。”
马夫人笑意盈盈的碰了碰马扬名:“咱们齐儿还会心疼人了,不愧是要成亲了……”
马文齐臊红了脸,默默的坐了回去。
第10章 捣乱
马扬名吃完饭说是有事,便去了衙门,马夫人刚要上马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马箬天,扭头问道:“箬天呢?”
马文齐摇了摇头:“阿姊说有事就先走了,我也不晓得。”马夫人摇了摇头:“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罢了,不管她了,反正这丫头也不是吃亏的主,由她去吧!”
知女莫若母,马箬天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听闻马箬妤同尚书令郭呈祥家的小郎君郭嘉陵一起逛街,她怎能忍了这口气,索性她同这个郭家郎君的这门婚事也成不了了,她也不想让马箬妤好过。
找了许久,马箬天也没能找到两人,马箬天饿的肚子咕咕作响,索性拐进了一旁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