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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4

      暴室抬出去的,都是身负重罪的犯人,尸身几乎没有送还本家的。
    眼下,那凝霜的尸体,应该已经化为一捧灰了。
    云栖料到秦后为求稳妥,是不会让北宸宫的人,瞧见凝霜的尸体的。
    万一被人发觉,那凝霜或许并非自尽,而是被人戕害,皇后就算有法子将自己摘干净,那总归是有些麻烦。
    云栖说要瞧凝霜的尸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人。
    只见她故作为难的与那掌事太监说:“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我回去以后如何与太子妃殿下交差。敢问公公,可否派个人随我去北宸宫一趟,回了太子妃殿下话,讲明并非是我办差不力,那凝霜的确是在我赶到暴室之前就自戕而死。”
    掌事太监没犹豫,连忙应下,“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说罢,偏头望了站在一旁的常禄一眼,威严道:“你随云姑娘走一趟,给我机灵点儿。”
    常禄恭敬应下,“小的明白。”
    云栖谢过那掌事太监,便转身告辞。
    那掌事太监原是想客气一句,云姑娘再来,可转念一想,这暴室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算这云姑娘再硬的命,只怕也不能被关进来两回,都能活着从这儿走出去。
    叫人家再来的话,掌事太监是不敢说,只道云姑娘慢走,而后十分殷勤的一路将人送到门口。
    临别前,又小声嘱咐常禄一遍,叫常禄机灵些,好好回太子妃的话。
    常禄连声应是。
    ……
    回北宸宫的路上,云栖走在前头,知秋与冉冬分列左右,跟在云栖身后。
    而常禄则默默地走在最后头。
    云栖与常禄一路无言,即便知秋与冉冬聪明伶俐,极懂得察言观色,也瞧不出这两人从前认识。
    在回到北宸宫,关起门来以后,云栖才冲常禄一笑,喜悦又亲热的道了句:“常公公别来无恙。”
    自那日一别,常禄压根就没想过能再见到云栖。
    今日相逢,着实令他意外。
    从暴室到北宸宫这一路上,云栖待他极为冷淡疏离,甚至连一眼都不肯多看他。
    常禄想着,云姑娘如今已然成了贵人,必然不愿忆起,更不愿叫人知道自己从前落难时,是何等的潦倒落魄,装作不认识他并不稀奇。
    更何况他们二人之间,说到底也没什么交情。
    可他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淡淡的失落。
    云姑娘都不记得了,可他还记得。
    他记得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的寒夜里,他和云姑娘曾守着一个炭盆,共饮一壶酒。
    他们说了不少话,说了家乡,说了家里人,也说了这些年在宫里的经历,还说了……说了很多很多呢。
    云栖与冉冬耳语几句,冉冬听后恭顺点头,便退身出去了,屋里只剩云栖和常禄二人。
    云栖对常禄说:“太子妃还在凤仪宫没回来,常公公一路走来辛苦,坐下等吧。”
    常禄闻言,犹豫着不敢坐。
    常禄不坐,云栖也站着不坐。
    两人隔着半间屋子,遥遥站着。
    云栖看着常禄,常禄却不敢看云栖,垂眸低首,显得有些局促。
    云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不多时,冉冬托着茶盘,送了两盏茶进来。
    云栖示意冉冬端一盏给常禄。
    瞧着递到手边的茶,常禄稍稍迟疑了片刻,才接了过去,却没有喝。
    云栖端起另一盏茶,掀开茶盖后,冲常禄扬了扬茶盏,“我干了,常公公自便。”
    说罢,将盏茶擎到口边,一饮而尽。
    常禄怕失礼,也连忙掀开茶盏的盖子,将茶盏端到口边。
    茶盏中没立时飘出氤氲水汽,也没闻到茶香味,而是有一股极清甜甘醇的香气直冲鼻子。
    这茶盏中不是茶,而是酒!
    常禄一脸不知所措地捧着那盏酒,瞪圆了眼睛望着云栖。
    云栖恬然一笑,“暴室一别后,我时常怀念那个难熬的寒夜,常公公将自己的酒分给我暖身提神。前阵子我刚病了一场,眼下药还没停,太医说要忌酒。烈酒我是一滴不敢碰的,只能借这蜜桃酿的甜酒敬常公公一杯,谢常公公当日对我的照拂。”
    说罢,云栖将手中已经喝空的茶盏反转过来,以示她诚意十足,可是一滴都没剩。
    他就知道云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他就知道!
    常禄难掩欣喜与激动,也将茶盏中的甜桃酒一饮而尽。
    云栖浅笑,“常公公海量,原该再为常公公添两盏的,却怕常公公身染酒气回去,不好交代。等回头寻个机会,一定叫常公公喝痛快了。”
    常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轻轻的“嗳”了一声。
    冉冬极有眼力见儿,在收了茶盏以后,便立刻退身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下云栖和常禄二人。
    云栖与常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