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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去为容悦讨来几粒治疗风寒咳嗽的药丸,又冲调了一碗秋梨膏水端来,叫容悦喝了压一压咳嗽。
在服下药丸,又饮下那碗秋梨膏水不久以后,容悦就暴毙身亡。
尽管死的只是一个小宫女,但毕竟是出了人命。
事后,太医院和静室都派人来验过容悦的尸体。
两边分别验过以后,都没验出任何异样,得出的结论一致,断定容悦是重病暴毙。
昭怀太子妃写道,她当时也不知是怎的,就一心觉得容悦之死太过蹊跷,绝对没那么简单。
于是,她不理静室那边已经结案,只管自己暗中展开调查。
昭怀太子妃找来容悦暴毙当日,唯一与容悦接触过的李姑姑,从李姑姑那里详细的了解到,当日容悦都吃过什么,碰过什么。
直觉告诉她,容悦服下的药丸,以及那碗秋梨膏,或许有问题。
昭怀太子妃便立即命人,将余下的药丸以及秋梨膏,秘密送到昌宁城中一间医馆中,请医馆的馆主帮她验上一验。
那间医馆的馆主医术泛泛,但贵在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对疑难杂症,怪药奇毒都很有研究。
经那馆主一验,还真就验出了问题。
馆主在秋梨膏中验出了毒,一种慢性毒|药。
之前,太医之所以没能从中验出这种毒,应该并不是因为那位太医已被秦氏收买。
而是因为下在秋梨膏中的这种毒,提炼自异域一种十分罕见的毒草。
本朝的太医从没见过,实属正常。
据那医馆的馆主讲,中此慢性毒|药者,起初不会有很明显的中毒症状,随着体内的毒越聚越多,便会渐渐出现身体疲乏,食欲不振,贪睡多梦的情况。
至多一年,中毒之人便会因脏器衰竭,或是罹患迷狂之症丢了性命。
毒是慢性的毒,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害人暴毙。
而容悦之所以会突然暴毙身亡,是因为当日容悦服用的药丸中有一味药,与那秋梨膏中的毒|药,药性相冲。
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巧合。
昭怀太子妃为容悦的无辜惨死,痛心万分。
她恨自己太不谨慎。
倘若她早些将秦氏送来的秋梨膏,送到医馆让馆主验过,一早就发现那秋梨膏有问题,她便不会将那秋梨膏赏给李姑姑。
容悦也就不会因误服了秋梨膏,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一想到容悦竟然是死于非命,云栖的泪又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胸膛里这颗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住,无情地反复揉搓。
“殿下……阿恬,我好疼……我疼……”
闻言,楚恬的身子明显一僵。
这半天他就只管把云栖抱在怀里,哄云栖不难过,压根就没留神云栖的脸色从何时起变得这般苍白。
不只脸色苍白,嘴唇还泛着不祥的青紫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常寿!”楚恬高喊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正倚在屋外的廊柱上,微微有些走神的常寿,猛然听到楚恬的呼喊,先是一个激灵,而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屋。
常寿匆匆进入内室,就见楚恬坐在软榻之上,怀里紧紧抱着云栖。
常寿闹了个大红脸,心道:殿下您与云栖姑娘正亲热着,叫奴才进来做什么呀?
很清楚自己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的常寿,慌忙移开眼,并迅速低下头。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常寿,快!快去把张北游找来!”
听楚恬声音狂颤,还带着明显的哭腔,常寿才察觉事情不对。
他连忙抬眼,朝软榻上看去。
只见他们殿下怀中的云栖姑娘,面色如纸,嘴唇青紫,双眼紧闭,似乎是晕死了过去。
而他们殿下的脸色,也不比云栖姑娘好到哪儿去,白的吓人。
本该水剪般清澈澄湛的双眸,此刻浑浊不堪,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抖。
自调来殿下身边当差,常寿还从未见过他们殿下这般失态过。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常寿,根本就没工夫去弄清楚情况。
他顾不得宫里不许疾走的规矩,从北宸宫一路狂奔,赶到了太医院。
庆幸的是,张北游今日正好当值,且没有去别处闲逛,人就在太医院中。
一见张北游,常寿二话不说,就背起张北游的诊箱,拖着一脸惊疑的张北游就往外跑。
张北游与常寿很是相熟,他知常寿这个人虽然平日里俏皮话不断,爱说又爱闹,但办起正经事来,还是相当稳重可靠的。
常寿如此,一定是遇上了很紧急的事,紧急到一句话都来不及与他多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能惹得常寿这般紧张?
张北游一边速度不减的跟着常寿跑,一边有些不安的询问常寿,“出了什么事,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