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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偏向三皇子,偏信三皇子所言的。
否则,皇帝也不会与太子大吵一架,并罚了太子禁足。
也不会因五皇子为太子鸣不平,也罚了五皇子禁足思过。
尽管经了堕马一事之后,贤妃与三皇子母子得到了皇帝的格外垂怜,可三皇子终究是因这回堕马,在右腿上留下了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残。
三皇子这一生都将不良于行,无论如何刻苦练习,走起路来右腿都是跛的。
三皇子岂能不恨?
但三皇子并不会恨自己,不会怪自己惹是生非,居心叵测,不会认为他这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他只恨太子太多管闲事,恨五皇子不肯乖乖束手就擒,洗干净脖子任他宰割。
而贤妃身为三皇子的母亲,自然恨儿子所恨。
她不仅憎恨太子和五皇子,也憎恨皇后。
贤妃瞧皇后的目光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怨毒。
云栖看的清楚,想必在座的嫔妃们也都看得真真切切。
可兴许是因为皇帝对此事的态度,也兴许是因为贤妃在后|宫中一向声望极高。
众嫔妃并未觉得贤妃这般待皇后有何不妥,反而一边倒的站在贤妃那边。
第295章
后|宫众人大都不肯相信太子与五皇子, 在三皇子堕马一事中是无辜的。
不信太子亲眼目睹三皇子持弓行凶,意图射杀五皇子。
不信太子是一时气急,才一鞭子抽在三皇子的马上,害三皇子意外堕马。
事情的真相应如宫中传言。
这是太子殿下为排除异己, 为稳固其太子之位而策划的一个惊天大阴谋。
是太子与一向同三皇子不睦,早欲除之而后快的五皇子合谋,一同谋害三皇子。
三皇子实在无辜又可怜, 被亲兄弟构陷并加害,成了一个一生都将不良于行的残缺之人。
太子与五皇子一个是先皇后所生,一个是当今皇后所生,虽非一母同胞, 却都是嫡出。
三皇子堕马一事, 便是嫡出血脉对庶出血脉有预谋的迫害!
太子与五皇子沆瀣一气,谋害三皇子不过只是个开始。
陛下其他的庶出血脉,恐怕都将一个接着一个的遭殃。
像“嫡出血脉意图剿灭庶出血脉”这种无稽之谈, 不知何时起在宫里悄悄传开。
而就是如此荒谬又毫无根据的言论, 竟有不少人对此深信不疑。
据云栖所知,相信此言论的并非都是无知宫人,在座的嫔妃们也大都相信。
至于为何相信, 当然不是这种说法有多合情合理无懈可击,而是她们都愿意, 或者说乐于相信。
宫中的日子太寂寥无趣, 日子一长, 许多人都会生出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恶趣味。
他们巴不得那些听来十分离奇古怪的传言都是真的, 如此,他们便可欣然围观一出出精彩刺激,又鲜血淋淋的好戏了。
见贤妃对皇后无礼,在座的妃嫔看似波澜不惊,但云栖却看得分明。
这些人的眼底无一例外,都闪烁着异彩纷呈的光芒,那是愉悦兴奋的光芒。
他们迫切的希望看到皇后与贤妃针锋相对,斗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
可惜皇后却总让这些坐等好戏的人失望。
至少今日依然是让这些人失望了。
任贤妃再三挑衅,皇后也不急不恼。
这份心胸,这份容人之量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云栖是真心有些佩服皇后。
……
从凤仪宫出来以后,天空又悠悠飘起了雪。
雪势不大,风却不小,一阵风起,吹在脸上身上,便能叫人切身的体尝一回何为彻骨之寒。
见云栖呛了口风,咳嗽了好几声才停,景嫔立马将身上的狐狸围脖解下来,给云栖系上。
云栖推辞,却被景嫔按着手,叫她不许摘下。
景嫔这一按不要紧,她只当自己按住的是个冰块,凉的她手不由得一缩。
“手怎么这样凉。”景嫔惊道。
她又摸了摸云栖另一只手,都一样凉的吓人。
云栖只道“无碍”,又试图将狐狸围脖还回去。
景嫔唯恐再在这冰天雪地里多待,云栖整个人都会被活活冻成冰块。
二话不说,便牵着云栖手,脚步飞快的往回赶。
一进屋,景嫔就将云栖领到火盆前烤火,并立刻命人准备了浴桶和热水来。
“娘娘,奴婢自己回去泡一泡就好。”云栖道。
景嫔不允,“你就在这儿泡,别磨蹭,赶紧去。”
云栖迟疑,仍觉得使用景嫔的沐具来沐浴不太妥当。
景嫔嫌云栖啰嗦,斜她一眼,“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为你宽衣?”
不敢不敢,这可不敢。
于是,云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