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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定把话带到。”有德说完,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
    不出所料,吴才人夜里果然没回来,被皇上留在了高阳殿侍寝。
    高阳殿里有司寝御侍伺候,玉玢留在那里也是多余,便被遣了回来。
    云栖和赵姑姑已经等候她多时,迫不及待的要抓她来好好审审。
    说是审,但云栖并不打算对玉玢动粗。
    一则,她本来就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二则,玉玢是吴才人身边唯一的大宫女,无论皇上来含冰居,还是召吴才人前去侍驾,玉玢都要陪侍在侧。
    在没有把握不在玉玢的手、脖子和脸上留下淤痕的前提下,她绝对不会动玉玢一根手指头。
    否则,若叫皇上瞧见玉玢身上带伤,那事情便会很麻烦。
    就算她站出来承认,人是她伤的,众人也会认为她是受吴才人支使。
    到时候,吴才人必定会落个刻薄寡恩,冷酷无情的骂名。
    不止如此,玉玢是吴才人的旧主景嫔,赏给吴才人的人。
    私自责打旧主赏的人,往小了说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
    若往大了说,便是德行有亏,违犯宫规。
    景嫔的位份远在吴才人之上,吴才人私下责打景嫔赏的人,就是对景嫔不敬。
    按照宫规,低位嫔妃不敬高位嫔妃,轻则降位,重则是要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冷宫的。
    云栖心里无比清楚,今时终究不同往日了,出于种种顾虑,她不能用武力撬开玉玢的嘴,只能智取。
    那么,她就只好再演一次被宜香的鬼魂附身了。
    ……
    玉玢推门进屋,摸黑走到桌前,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忙前忙后的累了整整一天,身上的汗干了湿,湿了干,难受的要命。
    玉玢打算稍稍歇一会儿,就去小厨房烧壶热水来擦擦身。
    她转身,正预备去墙角的箱子里找身换洗衣裳,却猛然瞧见暗处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
    玉玢几乎吓晕过去,脚下一软,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宜香!是宜香又回来了!
    玉玢想大声喊叫,喊人来救命,却喉咙发紧。
    原来人在惊惧至极之时,是发不出声音的。
    端坐在凳子上的云栖,冷冷盯着僵坐在地,在昏黄的烛光下,脸色看起来都是煞白煞白的玉玢。
    她并没有刻意打扮成宜香的样子,甚至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只是坐在这里,玉玢就吓成了这样。
    显然,玉玢是认定,她又被宜香附身了。
    宜香生前,玉玢究竟对宜香使了多少坏,竟让玉玢对宜香如此恐惧。
    待她审完正经事以后,一定要再审审这个。
    等审出了结果,便照葫芦画瓢,一一用在玉玢身上。
    云栖暂且压下火气,稍稍定了定心神,便站起身来,缓缓逼近玉玢。
    玉玢仍对那日在小厨房,她的腕骨像要被生生捏碎的痛感记忆犹新。
    也还没忘记那把冒着森森寒光的菜刀。
    而真正令她感到恐惧,令她几乎夜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的,是云栖看她的眼神。
    简直就像恶鬼一样!
    不,那不是云栖,是宜香。
    宜香就是个恶鬼。
    那怨毒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死都忘不了。
    眼前的人不是云栖,是宜香。
    她认得那个眼神。
    宜香回来了!宜香又回来了!
    云玢想逃,奈何手脚都软的不听使唤。
    她想喊人来救她,却喊不出声。
    就算她能喊出声,只怕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赵月那条老狗,是巴不得她被恶鬼生吞活剥了。
    云玢就好像被扔进了冰窟窿里,从头顶冷到脚尖,浑身发抖。
    云栖走到玉玢身前站定,一脸鄙夷地俯视着瘫坐在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玉玢,阴恻恻地说:“可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若不知悔改,再继续作恶,我便叫你尝尝何为现世报。”
    “我没有作恶,我没有!”玉玢哭道,一边哭一边疯了一样的摇头。
    “景嫔意图利用吴才人,谋害吴才人,你难道不是帮凶?”
    “她是自愿的!吴玉琼她是自愿的!”
    果然,她就知道吴才人骤然复宠,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景嫔最是脱不了干系。
    玉玢方才的话,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想。
    云栖打算趁热打铁,继续逼问玉玢,看能不能再问出更有用的情报。
    她俯下身,伸手端起玉玢的脸,指尖微微用力,沉声道:“说谎可是要割舌头的,你竟然敢说吴才人是自愿的。”
    “是……是自愿的!”玉玢吓得上下牙齿打架,嘴皮子也不利索,云栖勉强听明白了玉玢的话。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