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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
“殿下为何一直盯着奴婢看?”云栖忍不住问。
自然是因为好看,好看到让人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楚恬自知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栖瞧很失礼,心里惭愧。
他连忙收回目光,掩饰道:“我就是想问你,你是专程过来这里,给有德送早膳的?”
“是。”云栖答,“有德前几日大病了一场,今儿是他病愈以后,头一天回来当差。奴婢怕他吃不好,把才养好些的身子再折腾坏了,就特意给他送饭过来。”
听了云栖的话以后,楚恬心里酸酸的,“其实,我这几日身体也很不适,昨儿夜里还咳嗽了。”说着,便掩嘴咳嗽了两声。
见楚恬咳嗽,云栖自然紧张,“殿下可请太医瞧过了?”
“嗯。”楚恬微微点头。
“太医怎么说?”
“就说是染了风寒。”
风寒可是可大可小的,云栖急忙说:“殿下既然病了,就不该出门,您快回去,快回去养着。”
楚恬后悔了。
他怎么能为试探云栖心里究竟紧不紧张他,而故意装病吓唬云栖呢。
他简直太荒唐,也太坏了。
眼下,看着云栖这样紧张他,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不愿云栖为他担心,他心疼。
“我已经好了,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我额头,一点儿都不烫。”楚恬说着,倾身上前,原本就挨得很近的两个人,这会儿挨得更近。
云栖紧张楚恬的身体,一时也顾不上害羞,连忙抬手抚上了楚恬的额头,摸了又摸。
确定真的不烫以后,云栖才松了口气,也才注意到两人此刻靠的很近。
近到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常寿哥,你快看我师父和殿下!”有德远远望着那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常寿一手捂住有德的眼,淡定道:“非礼勿视。”自己却看的起劲儿。
他心里实在佩服他们殿下,都喜欢云栖姑娘喜欢到魔障了,竟还能忍住不对云栖姑娘说出来。
大概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殿下才会那般小心翼翼,拼命克制吧。
他们殿下,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常寿心道:云栖姑娘,待你来日成为我们殿下的人以后,一定要对我们殿下好。我们殿下真的可喜欢可喜欢你了。奴才从未见殿下如此喜欢一个人,除了你,我们殿下绝不可能再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这几日,殿下只要练字,总会反复在纸上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
殿下他说,你就是他的沧海。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的“云沧海”简直快哭了。
她是疯了吧,否则怎么会随便去摸六殿下的额头。
摸一下不算,还摸来摸去。
就算是六殿下亲口说让她摸摸看,她也不该摸。
男女大防什么的,还是要守一守的。
六殿下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特别轻浮的姑娘呀?
完了完了,六殿下对她,恐怕已经没有任何正面的印象了。
云栖欲哭无泪,颤抖着将覆在楚恬额头上的手移开。
不想,她的手刚离开楚恬的额头,就被楚恬攥住了。
云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
她脑子里乱的很,六殿下是不是生气了?
也不怪六殿下生气,皇子的头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乱摸的吗?
云栖垂着脑袋,正欲向楚恬赔罪,却听楚恬问她,“手怎么这样凉?”
今儿明显又是个大热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就热,他穿的衣裳不厚,走两步都觉得要冒汗,可云栖的手却冰凉冰凉的。
楚恬心里担忧,云栖是不是病了?
云栖与吴才人一样,一年四季,手脚几乎都是冰凉的。
赵姑姑说,这是阳虚之症,一入冬就会日|日煮老姜茶给她俩喝,若手头上有枸杞或红枣,也会放上几粒。
虽然已经坚持喝了两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手脚还是一如既往的发凉。
凉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云栖不觉得自己手凉,倒觉得楚恬的手很热,还软。
而她这做惯了粗活的手,又硬又粗糙。
怕手上的老茧磨疼了楚恬,云栖一使劲儿,把手从楚恬手里抽了出来。
“奴婢的手一年到头都这样,不要紧的。”
这怎么会不要紧!
楚恬记得很清楚,她母妃的手也跟云栖一样,一年到头都很凉。
他当时年幼无知,不知他母妃的手为何总是那样凉。
直到她母妃过世很久以后,他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母妃当年是死于心痹之症。
母妃正是因为患有心痹之症,气虚血亏,手脚才总是冰凉冰凉的。
那回云栖在长街上晕倒,张北游给云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