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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过得不好?”云栖想不通。
赵姑姑摇头,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与云栖多说那些人心险恶的事,不想污了云栖这颗难得的赤子之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云栖揣上赵姑姑一早就备好的糯米凉糕和虎皮花生,又自己取了几粒仁丹带上,就往太平馆去了。
这个时辰,是太平馆放晚饭的时辰。
整个昌宁行宫的杂役宫人,都会聚集到太平馆西侧的一处饭堂吃饭。
云栖到时,刚放饭不久。
不似平日里挤得满满当当,饭堂内明显还有不少空位。
为着筹备中秋宫宴的事,行宫上下忙作一团,云栖猜,大概有好些宫人,差事还没当完,才没赶得及过来吃晚饭。
也不知有德来没来吃饭。
云栖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站下,一张一张桌子望过去,来回找了几遍,也不见有德。
人怕是还没过来呢。
这厢,云栖正犹豫是站在这儿等等,还是找个人打听打听,有德今日被派到哪处当差了,就见一个头不高,脸长得很圆,面相生得颇为和气的小太监,迎面朝她走来。
“是云栖姑娘?”
云栖肯定,她从前并未见过这个小太监,于是反问:“公公是?”
听云栖没有否认,那小太监呵呵一笑,说:“果然是云栖姑娘没错。我是跟有德一个屋里住的,我叫有富。这阵子,我常听有德提起你。之前我曾远远瞧见过你和有德在一处说话,隐约记得你的样子。”
云栖也常听有德提起有富,知道有富待有德还不错,至少没有像那个薛公公,还有那个姚公公一样,常常欺负有德。
于是,云栖便客客气气的向有富问了声好,“有富公公安好。”
“云栖姑娘客气了,你是来找有德的吧?”
云栖点头,“找了一圈也不见他,他大约是还没当完差事过来吧。”
“有德没去当差。”有富说,“不瞒云栖姑娘,有德他病了。”
一听有德病了,云栖脊背一寒,手也跟着发凉,“他患了什么病?病了有几日了?”
“是中暑,却比寻常的中暑要重。”有富答,“云栖姑娘没瞧见,有德那天病的是满脸通红,浑身发烫,身上出了好多汗,还直吐,喝水也吐,把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再后来,人就开始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我见有德病的厉害,怕是要不好,就赶紧去找薛公公和姚公公救命。谁知,他俩却都说管不了这事儿。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兄弟们想想法子。
听住在隔壁屋的有兴说,他大伯也曾像有德这样中过暑,且中的比有德还厉害,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
他们原本都以为人是救不活了,不想村里的赤脚郎中找来一只碗,在他大伯的后背上来回刮了一阵儿,竟把人给刮醒了。那赤脚郎中说,这叫做刮……刮……”
“刮痧。”云栖道。
“对对对,就是刮痧。”有富连忙点头,又接着说道,“有兴只见过,却没给人刮过。可见有德都快不行了,就只能让他试试。要说有德呀,也真是个福大命大的,还真叫有兴把他刮好了。”
有富那边讲的绘声绘色,云栖这边听的心惊胆战。
就算有富说,有德已经救回来了,她的心还是高高悬着。
她必须得去瞧瞧有德,亲眼看见人好好的,她才能放心。
“不知可否劳烦有富公公给我带个路,我想去看看有德。”
有富大方点头,“我正好要回去,云栖姑娘就跟我一道走吧。有德见着你,心里一高兴,没准儿就能好得快些。云栖姑娘,你可不知道呀……”
有富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偷听,才小声跟云栖说:“那日有德病得厉害,求薛公公和姚公公救命时,那俩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听说人救回来以后,那两位就跟说好了似的,立马一前一后的杀过来。说有德就是装病想躲懒,说行宫上下为筹办中秋宫宴的事,已经忙翻了天,正是最缺人手的时候。说只给有德三日,三日后有德爬也得爬来太平馆领差事。”
云栖从来不说脏话,但此刻她真的很想说脏话。
那个薛公公和姚公公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
云栖强压住心中的滚滚怒气,看起来还算冷静的对有富说:“劳烦有富公公为我带路了。”
有富也没再多言,便带着云栖去到了他和有德的住处。
有德住的地方离太平馆不远,就是一路上七拐八绕的有些不好找。
若无有富带路,云栖自己怕是找不过来。
有富是个颇有眼力见儿的人,把人领到门口以后,说他还有些事要办就走了。
云栖谢过有富,目送有富走远以后,才回身轻轻叩了叩门。
过了半晌,听没人应声,云栖又加重力道叩了几下。
听依旧没人应声,云栖只好失礼,径自推开了屋门。
云栖推门的动作很轻,但屋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