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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丢了魂儿。
云栖从旁瞧着,既心惊又心急,却并未冒然上前。
现下已经有吴才人出面调和此事,哪轮得到她一个奴婢多嘴。
赵姑姑比云栖精多了,更不会冒然上前掺和。
吴才人走过去,脚步虽快,但仪态依旧端方。
她弯腰拾起被绿衣女子弃在地上的舞衣,仔细瞧了瞧,“开线而已,我帮你补补就是。”
听了这话,那绿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明显凝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你肯定没安好心!依我看,你们是合起伙来要害我!”绿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冷冷地往云栖和赵姑姑这边瞥了一眼。
赵姑姑怒极反笑。
这货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云栖面无表情,早就对此人各种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行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丽日当空,阳光虽然不毒,但大太阳底下站久了,还是烤人的很。
才一会儿工夫,吴才人的脸就被晒红了。
她对绿衣女子并没有太多耐心,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补不补吧?”
绿衣女子并没有立刻驳一句“谁稀罕你补”,那便是想让吴才人补。
但疯子也要面子不是,总不能答应的太痛快,必须得装模作样一番再松口。
“见好就收得了。”赵姑姑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绿衣女子又不是真疯,自然晓得再闹下去也没她什么好处,撂下句“我明儿一早就要”,便提着那支洞箫,转身回了西屋。
“砰”的一声,是重重摔门砸窗的声响。
不过,这动静并不是打西屋传来的,而是从东屋传来的。
伴着响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句充满鄙夷的“没出息的东西”。
云栖等人这才发觉,原来有人一直站在窗后看戏呢。
吴才人毫不在意那句嘲讽,俯身将宜香扶起。
云栖和赵姑姑也连忙上前。
“去我屋里,我帮你看看。”吴才人很小心地扶着宜香的手,生怕扶错了地方将人弄疼。
不想,宜香却慌忙推开吴才人的手,“才人好意,奴婢心领,可若今日奴婢随才人进了东屋,回头宋主子必定要骂奴婢吃里扒外,少不得又要……”
又要毒打一顿。
吴才人微微叹了口气,悄声对宜香说:“那回头我叫人送些伤药过去,你记着擦。”
“嗳。”
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可宜香却不敢哭出声。
她胡乱抹了把泪,冲吴才人一礼,又望了望云栖,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往西屋去了。
西屋传出幽幽箫声,若在平时,云栖一定会凝神静气,倾耳倾听一番。
但眼下她满脑子都是西屋那位一脸讥讽地瞪着他们,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的可恶嘴脸。
再好的箫声也似恶人的诡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才人真要替她补这破衣裳?”赵姑姑问。
“举手之劳而已。”
“我知才人一向不屑与那疯子置气,可您也未免太让着她些了。那疯子只当您怕她,越发蹬鼻子上脸。您总要找个机会,给她些厉害尝尝,让她认认清楚,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西屋那位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这还真不太好说。
云栖也是听赵姑姑说的,说早在三年前,也就是皇上上回来昌宁行宫的时候。
皇上在一次赐宴后,宠幸了当时在宴上献舞的舞姬宋氏,也就是住在西屋这位。
后来……也没什么后来了。
皇上宠了宋氏这一回后,便再没想起来这号人,自然也不会记得给宋氏个什么位份封号。
从行宫摆驾回宫的时候,更不可能想着带上宋氏。
虽说没有位份封号,但到底是承过恩的女人。
行宫中主事的梁公公,便将人安排进含冰居,与当时因病留在行宫静养的吴才人同住。
刚住进含冰居的时候,宋氏还算安分,姐姐长姐姐短的,待吴才人很是恭敬亲热。
但日子久了,人就原形毕露了。
或者说,是怨气毕露了。
皇上一年没来行宫,两年没来行宫,三年没来……往后还会再来吗?
并不是人人都有吴才人那份处变不惊,心如止水的心性。
宋氏便开始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闹的含冰居上下日|日不得安宁。
不过仔细想想,宋氏其实也挺可怜的。
算不上宫嫔,也不算宫女,什么都不算,也什么都不是。
听了李姑姑的话,吴才人淡淡一笑,道:“好,我听姑姑的,回头寻个机会,教她学乖。”
吴才人答应的痛快,但云栖和李姑姑心里都清楚,吴才人只是说说而已。
主动教训宋氏?不存在的。
倒不是吴才人真怕宋氏什么,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