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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冰点,多年来甚少联络,但对彼此还是十分了解。
实情确实如此,张岚听说林炔要去A市工作的时候,熬夜做了很多风干牛肉,明明这是许翘最喜欢吃的小零嘴儿,非说那些都是做给他的,就算碰到了许翘,丢了给狗,都不许给许翘吃。
林炔自幼在许翘家长大,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张岚带着他和许翘迁居回B市。
母女两人冷嘲热讽,日日争吵,高考报志愿的事成了压垮母女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们二人矛盾激化,许翘离家出走,这些年很少回家,就算回去,也是母女二人冷脸相对,互相折磨。°)?理( ?° ?? ?°)?
张岚受了很大的刺激,退居二线,从意气风发的政教处主任,成了沉默的独居老人,常年板着一张脸,仿佛遗忘了人还有笑这个表情。
林炔大学在B市读的,他惦念张岚,每个周末都会去看看她。
周围邻居甚至都以为,林炔才是张岚的儿子。
公交车上没有空的座位,许翘靠站在过道里。
林炔一米八几的个子,往她身边一站,就将周遭的纷纷扰扰都隔离开去。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大男人跟当年跟在她身后那个哭屁虫联系在一起。
许许姐,许许姐。
林炔以前总是这样喊她,他从来不肯喊她名字里的翘字。
她那会儿逗林炔,说小哭包,喊姓多不亲切,以后要喊翘翘姐。
林炔有婴儿肥,小脸肉嘟嘟的,咧嘴就哭得不能自已,非说翘字不吉利,死翘翘是死,翘辫子是死,翘尾巴还是死……总之他希望他的许许姐能长生不老,哪怕成为一个老妖精,也要一直活着,永远不死,长生不老。
“想什么,想出神了?”
林炔的声音干净清澈,他身上始终带着少年感。
许翘笑起来,眼睛好似一弯月,“我在想——你现在怎么穿得这么干干净净的,不抹大鼻涕了。”
揭了他当年的老底糗事,林炔也不恼,两个人一起笑得没心没肺。
等到了楼下,许翘说:“家里贼乱,就不客套邀请你上楼了。”
她要把林炔的围巾取下来还给他,林炔摆摆手,“快上去吧,回头等你有空打电话给我,我把风干牛肉给你带过来。”
他一直目送许翘上楼,看着楼道里的灯,一层一层的亮起来,直到停在五楼,又等着五楼那家窗口映出昏黄色的灯光,这才离开。
许翘打开房门的时候,着实下了一跳。
江城衍像是一尊黑脸门神一般,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这人还不客气地掏空了她的冰箱,茶几上摆满了他吃空的零食袋子。
“围巾丑死了!”
江城衍吐槽一句还不过瘾,又说:“快取下来,丢垃圾桶里,带上老了十岁!”
“我带什么围巾关你屁事!”许翘双手叉腰:“江城衍,你不请自入,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你说你非法入侵就算了,还跟大爷似的连吃带喝,我还没开口说你呢,你还反倒吹毛求疵说起我来了。”
江城衍一本正经地说:“就你这门锁,两下就能弄开,我这是在提醒你,干这行最基本的素养是什么,如果现在我不是你的同伴,而是敌人,在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已经有几十种办法,将你生擒。”
“那我同样有几十种办法,能让你从我的房间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许翘不甘示弱,尤其是在和江城衍battle谁是嘴强王者的时候。
“把围巾摘了!”
“我不!”
“摘了!”江城衍一把拉过许翘,将她整个人按在墙边,抽走了她脖颈间的围巾,团成一团,抛进了垃圾桶里。
江城衍盯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脖颈间,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好似吸血鬼嗅到了迷人的血腥味,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许翘咬牙切齿推开她:“江城衍!你有病吧!”
这人咬得太疼了,她照镜子一看,脖颈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江城衍拉开皮衣立着的领子,露出脖颈间狰狞的伤口,“我记得有些人可说过,她愿意当我的药。”
江城衍皮肤不爱愈合,上高中那会,一旦受伤了,很多天都不爱好,只是这些他从来不会同别人说。
毕竟江城衍那时候可是整个科技一高的“暴力担当”,要是被人知道,这老大打个架,留点血,就要住院,那岂不是有损他的“英名”。
那会许翘又中二叛逆,整天都在想怎么和张岚对着干。
校园广播刚刚通报了某个高三学长纹身,违反了校纪,有辱校风,她就拉着江城衍一起去弄纹身。
夏天的风很燥热,江城衍懒洋洋地跟在许翘身后,进了胡同里的一家纹身店。
小小的店面,没有空调,只有墙壁上满是油污的电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
“选个什么图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