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8页

      没想到比他们龙族还能引发天地福泽。
    原来是小瞧了陵光。
    趁着舅姥爷在地上画阵法,监镔偷偷跳起来拔了凤凰一根脑袋毛收藏。
    凤凰随即紧盯监镔,不知他在做什么。
    监镔做坏事被捉住,也不紧张,坦坦荡荡道:“你脑袋上有根聪明毛,帮你拔下来了,不用谢我。”随后把羽毛背在身后。
    陵光懒得理他。
    应龙开始画阵法,阵法还有文字,需要根据驱魔局提供的文档一一按顺序顺序写下来,这也挺费功夫。
    陆闻一直盯着他,应龙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顺便跟他们讲解神界当年的情景,这才把阵法布置好。
    布置好之后,他将陵光交给他的凤凰尾羽放在阵法中心,随即阵法运转,空中出现一个泛着白光的圈洞。
    应龙再次确认道:“我已经千万年没在神界呆过了,也不知道那边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要去神界吗?哪怕可能回不来?”
    陆闻沉声道:“别废话了。”
    不把杳杳带回来,他也绝不回来。
    第111章 小魅魔的预知
    另一边杳杳净化了一整个山头后,源知带他去了一个新地点,是一条河流的源头,据源知说,这条河曾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然而现在只剩下了干涸开裂的河床。
    杳杳努力了三天,天黑前,才终于引出了河水。
    水流源源不断从他脚下流过,杳杳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浑身燥热无力,他站在河水里,试图洗一把脸,然而低头捧水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奇怪。
    杳杳望着手心水中自己的倒影,迟迟没有动作。
    源知已经催杳杳离开了,天色即将变黑,雾气变浓,在外面并不是一个好选择,见杳杳不动,他踏水过来拉人。
    杳杳手心捧的水洒了,但是刚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问道:“我头上的角怎么没有了?”
    每一只魅魔都有犄角,杳杳先天短缺,角又小又短,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开始也是抱着找陆闻帮忙恢复角的目的。
    虽然陆闻总是拒绝他,但他至少还觉得自己考上大学后,以后还能有漂亮又健康的角。
    但是现在,他连小小的角都没有了。
    也许是因为将河流成功开源,源知今天心情很好,听到杳杳质问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安抚道:“这说明一切都在变好,你应该高兴你身体里的属于其他种族的血脉在淡化,你未来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神。”
    “高兴?我是一只魅魔。”杳杳气得眼角都红了,甩开源知的手,“没有角我还是什么魅魔?”
    “在神和魔之间,但凡有一点点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自己选择什么。”源知就像听到小孩子的气话一样,他指了指脚下的水流,“这是神才能拥有的力量,而魅魔能做什么?依附人类,做一些肮脏的事?”
    “你应该变得强大,而不是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你强词夺理!”杳杳要被气死了,凭什么神就是强大的,魅魔在他嘴里就这么不堪,哥哥也是魅魔,可他就很强大。
    源知贬低魅魔让杳杳非常难受,他有心跟源知辩论强大的不是种族而是个人,但是因为今天神力使用过多,加上被源知气得头脑发昏,这次还没回去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源知也没有和他道歉的意思,杳杳因为没有角,十分伤心,开始消极罢工。
    源知看着故意磨蹭的杳杳,顿了顿。
    他知道为了神界的未来,这个时候应该督促杳杳,无论使用威胁恐吓的手段,只要他肯做事就好,或者直接强迫他使用神力,但是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脸,源知第一次有种反思自己的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
    但是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现在杳杳是神界的希望,神界的毁灭近在眼前,如果不加快速度,这里就真的彻底成为炼狱。
    但凡神界的未来没有那么黑暗。
    可惜没有这种假设。
    源知保持着自己平淡无波的脸,握住杳杳的手腕,再次强迫他净化周围环境。
    杳杳果不其然因为神力使用过度,再次晕了过去。
    因为神力耗尽,杳杳每次睡觉都睡得极沉,根本没有做梦的余地,但是今晚他竟然罕见的再次做梦。
    这个梦很长很长。
    梦里他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地面震动,高墙坍塌,穿着长袍的人们开始逃窜,滚滚岩浆涌来,先是淹没了他恢复的河流,随后又淹没了他恢复的树林。
    这是一场浩劫,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像是发生了的一样,连犄角消失这件事都被他置之脑后了。
    杳杳被推醒的时候,唇色发白,额头还布满汗珠。
    源知今日来叫他去净髓池,但见杳杳梦中都这么惊恐,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他沉默了一瞬。
    杳杳和他认知中的神差别太大。
    神应该是平静无波,无欲无求,强大到可以庇护所有人,而杳杳软弱到他一捏对方就可以死。
    源知经常怀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神的血脉,可他偏偏就是神明的子嗣。
    这么脆弱的人,却拥有强大的血脉。
    神明知道他的子嗣会是这个样子吗?那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和魅魔这种低下的种族结合。
    源知无法理解,他望着对方额头被汗水沾湿的刘海,有些怀疑昨天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