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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着,直到林江屿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
语气有点不耐地:“沈余舟,你当我定力超凡?”
“定力超凡?”沈余舟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一直觉得你像神明一样心无杂念。”
……而她是神明身边万众之一的仰慕者。
说完,她就听到林江屿的笑声。
“笑什么啊……”她不明白。
她正说着,林江屿已经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拿出一副崭新的纸牌:“来,玩个游戏。”
她接过来,听林江屿说完以后,大致明白了游戏的规则。
两个人一人一半纸牌,背面朝上出牌,可以选择说出实际所出的牌,也可以选择说谎,而另一方按照同样的规则,彼此可以一直出下去。
也可以质疑对方说谎,然后翻出牌面,如果猜对,牌归对方,如果猜错,牌归自己。
最后手中纸牌数量最多的人,就是输家。
当时,几局下来,她就发现,自己根本猜不中林江屿什么时候在说谎,什么时候又说了实话,可是对方却可以在每一次,她说谎时,把她捉出来。
那时候她想,她是愿意被林江屿看透的,所以,她也并不在意对方用行动告诉她这一点。而后,更是放开了游戏,根本不去计算输赢。
而林江屿就看着她闹,逗她玩,丝毫不嫌她是个全场败绩的笨蛋。直到深夜,她毫无精力,靠在林江屿的肩膀上睡着。
那一次,他就是嫌自己精力旺盛,想找个费脑子的事情,让她能不再打扰他睡觉吧。
……而这一次,沈余舟猜不出。
不再多想,沈余舟开始认真地记牌:“已经出过4个6,上一轮你拿回去1个6,这两张肯定不是对六。”
林江屿低头,将两张牌翻过,是对六。
沈余舟怔了怔,林江屿则瞥了她一眼:“继续。”
“出过2个A了,这两张肯定不是对A。”
这一次,她主动翻牌过来,结果,就是对A,她又输了。
无论她如何努力,自以为细致到一张不差,可每一次仍然都会输。
最后一局,他们两个逐渐压上了所有的牌,沈余舟知道自己是在放弃挣扎,她不知道林江屿是为什么。
在双方逐渐加码到最后一张时,她猜中了林江屿的牌,终于赢了一局。
“你故意让我的……”沈余舟有些苦恼,“最后一局不算数。”
“让你?”林江屿盯着她,一瞬不瞬地,“有时候,我也会因为太想赢,不断叠加筹码,最后输得彻彻底底。”
沈余舟:“……”
……她才不信。
这两次游戏,包括上次的狼人杀,林江屿明显已经洞悉她的所有想法,她目标的成功或者失败,只取决于林江屿的做法。
他打算顺着她时,便不动声色地给她制造机会,看着她赢;他不打算顺着她时,便放下诱饵,等她上钩。
只是这一次,她有感觉到,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样,想被对方看透了。
这种被“了解”,让她很没安全感。
沈余舟靠在身后的垫子上,感觉精神疲惫,身体像打了一架那么累。
林江屿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低头默默地收起牌,又把毯子递给她。
沈余舟还沉浸在之前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烈的情绪中,没多想就接了过来,而后把毯子盖在身上,翻身冲着林江屿。
“……你是不是作弊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林江屿瞥了她一眼:“怎么看出来的?”
“……就,”她没看出来,但是,“怎么会有人把把都赢呢?”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记牌了,结果每次都是疏漏一点,”想着,沈余舟就觉得有点气闷,“明明在做与你无关的事情时,我都能做得很好的,怎么会一把都不赢呢。”
“你在撒娇?”
林江屿盯着她。
“我……我这个是气急败坏,”沈余舟别过脸,“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啊。”
“新鲜。”林江屿笑。
“什么?”
“没见过这么气急败坏地撒娇。”
沈余舟:“……”
正说着话,隔壁帐篷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运动,沈余舟还没反应过来,林江屿已经找到耳机,塞进她的耳朵。
是那首歌啊。
……她都已经能哼出调子了。
“怎么?”见她忽然一动不动,表情也凝固,林江屿问她,“想换歌?”
“嗯。”她点点头。
“想听什么?”
“想听,《友谊地久天长》。”
林江屿:“?”
几秒钟后,耳机里响起了陈奕迅的《不要说话》。
然后,他们真的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沉默着等隔壁结束,等这首歌结束。
“林江屿。”周围回归平静以后沈余舟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膝盖,“那次打牌,你究竟在笑什么啊。”
很多时候,她都不懂,林江屿为什么会笑。
“你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你是神明,”精神的疲惫让她感觉到困意,警惕性下降,整个人被动地放松,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然后你就笑。”
“我现在还记得你的那个笑容,好像有点嘲讽。”
“确实。”林江屿并不否认,“你觉得我是神明这点,让我感到有些可笑。”
沈余舟有点不忿,加上刚才一直输,心尖不由得涌起一丝恼:“可是那个时候,我明明是想用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词来夸你。”
“又撒娇?”
“我哪有!”沈余舟“腾”地站起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重新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