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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沙哑。
江莫幽和留珠进去,长赢和长功留在门外,进门江莫幽就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七七八八的瓶罐摆了一桌子,一个三十左右岁瘦弱的男人手里正忙着。
三角眼视线从下往上看,一眼便看出进来的年轻人易容了,不足为怪,到他这里来的人,都是不能光明正大,开口问:“公子来过?”
“来过。”没来过的人恐怕要费些口舌。
“规矩公子懂得,公子要什么?”男人问。
江莫幽说出两样东西,男人点点头,“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他不问买这种东西的人做什么,杀人越货,图财害命,与他无关,他只管提供,不管用处。
拿了两包,不同颜色的纸包着,以免弄错。
江莫幽示意,留珠拿了一块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好像多了,犹豫着递过去,男人收下,没客气。
付货交钱,不问买主姓名。
长赢和长功两个小厮等在门口,时刻注意听里面动静。
一会功夫,小姐从里面出来了。
几个人往回走,回去江莫幽没走之前来时的那条的胡同,小厮长赢东张西望说;“这个地方,不熟悉绕个把时辰能出去。”
曹品带她来时是三年前,同样走进去和出来的路,江莫幽刻意记下来回的路,现在距离母亲的死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她心里无时无刻都想找到仇人。
做了上百千种设想,最后就是没想到杀她母亲的人是一伙太监,那晚的情景深深牢记,这几年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伙人来去悄无声息,原来是训练有素的太监。
留珠平常话多,这一次留珠似乎意识什么,一路没说话。
小厮长赢和长功,主子做什么,从来不多问,二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小姐,小姐如果有什么闪失,老爷能要了二人的命。
江文廷不太过问家事,府里人都怕老爷。
马车里,江莫幽和留珠换上女装,江莫幽思忖,虽然不能告诉留珠真相,留珠跟自己进宫,一旦自己事发,留珠将受牵连,留珠尽管是个丫鬟,卖身江府,江莫幽也无权剥夺她生的权利。
说;“留珠,你进江府就跟着我,我们名义上是主仆,情同姐妹,我本来想给你和栀枝找个好女婿嫁了,太后宣旨,进宫赏花赐宴,这一次我可能就回不来了,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江莫幽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暗示留珠。
留珠闻言,两手紧张地抓住裙子,“小姐回不来是什么意思,小姐到哪里奴婢跟到哪里,小姐若是……回不来,奴婢陪着小姐,也不回来了。”
这两个丫鬟是忠心的,怕留珠沉不住气,江莫幽说;“我就随口一说。”
进府时走侧门,父亲没限制她出门,因为这些年她出门从来没惹过事,一群家仆跟在身边,出不了什么事。
快走到垂花门,看见一个年轻媳妇从另一个方向低头脚步匆忙朝内宅走,一抬头看见她恭敬地退过一旁,等她先过去。
这个年轻媳妇是蔡氏的陪嫁丫鬟灵兰,已经嫁人了,嫁了府里的小厮,江莫幽看她过来的方向通往清徽堂,父亲在外院的住处。
问;“母亲身体可好?”
“夫人上次吃了大夫开的药,整夜睡不着觉,奴婢去禀报老爷,夫人想不吃药。”
“老爷怎么说?”
“老爷…….” 灵兰踌躇片刻,小声说;“老爷…..没答应。”
父亲以继母身体不好为由,免了她请安,除了年节江莫幽不去主院,一年与蔡氏见不了几面,母亲的死,令江莫幽对继母心存芥蒂。
江莫幽没再问,走过去了。
父亲住在外院,极少回内宅,继母常年生病,内宅没有一个妾和通房,父亲正值壮年,清心寡欲,一心朝堂之事,鞠躬尽瘁。
强制蔡氏吃药,这是对妻子的爱护吗?
幼年之事,很多都记不清了,父亲的行为她不理解,尤其是对妹妹江莫婉,冷漠甚至是厌恶的。
栀枝坐在窗前绣手帕,这几日她白天晚上赶着做针线,旁边放了四条绣帕了。
小姐回来了,秋娘捧着家常衣裙,服侍小姐换上,栀枝坐着没动,继续绣手帕。
秋娘像随意地问;“小姐,银楼又出新式样的首饰了吗?”
“没什么新样式,我自己出样子打了两支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