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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给他一笔银子做盘缠。”
“是,小姐。”
管家口中答应着。
江莫幽转身进了内宅,直奔新房,四喜紧紧地跟在小姐身后。
母亲住的主院封了,新房安在另外一处院子,打通了偏院,扩建了,比母亲住的院子还要大。
江莫幽走过抄手回廊,雇佣的工匠,梁上新涂油漆彩绘,雕梁画栋。
工匠完工了,院子里没人,上房门新刷了油漆,敞开着。
江莫幽迈过门槛,屋里所有家具都是紫檀木料,家具都是簇新的。
新房里最显眼的紫檀雕花架子床。
江莫幽四周梭巡一圈,看见门口掩门的一把锤子,她过去拿在手里,站在床前,上下扫了一眼,跳上床,抡起锤子,朝床柱上砸。
四喜吓坏了,直摇手,“小姐,使不得,老爷知道就不得了了。”
江莫幽没停手,说;“你去门口看着,有人来给我通风报信。”
四喜知道小姐的脾气,拦不住,只好跑到门口看着人。
江莫幽拿锤子四处敲,直到把架子床敲活动了,抹了一把头上汗,跳下床。
四喜紧张地盯着院门,生怕进来人,看见小姐出来,总算提着的心落下,江莫幽把锤子扔在门口,“走了!”
没人看见,四喜庆幸,江莫幽从容地走了。
三个月前,江学士府大办丧事,三个月后,江学士府大办喜事,江大学士续娶新夫人。
府门前清水洒扫,红毡铺地,迎亲花轿到门,锣鼓喧天。
前厅大摆喜宴,朝廷官员,亲王驸马,都来江府道贺,江文廷身为朝廷命官大学士,是江家一族的族长,江家族里人靠江文廷,因此江夫人的死,宗族里没有人提出疑问,续娶新夫人,都赶着来巴结祝贺。
秋娘对江莫幽说;“江府没有女主人,后宅只有小姐一人是主子,同族亲戚都来了,小姐是不是出去见见。”
江莫幽没动,说;“父亲同外人说我得了癔症,我正生病怎好出去见人,今日又是父亲大喜的日子,扫了大家的幸。”
秋娘来这几个月,小姐的脾气摸到几分,小姐貌似乖巧,说出话往往堵得她哑口无言。
对冯奶娘和四喜说;“你们去吃酒,我陪小姐,我们屋里人都不去,外人看着又说三道四。”
屋里就剩下她和秋娘,粗使的婆子也到前面喝酒去了。
秋娘看小姐坐在炕桌旁折纸鹤,想阻止,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敢触小姐逆鳞。
桌子上摆了几排白色的纸鹤,秋娘忍不住说;“小姐,今日是新夫人进门,办喜事忌讳不吉,新夫人以后就是小姐的母亲了。”
江莫幽小手灵巧地翻动,没停手,说:“有了新母亲,我就可以忘了亲生母亲,秋娘你有了新主子,是否忘了旧主子。”
秋娘心头一凛,小姐的话里有话,口气像成年人,定定神,灯下的人还是个小姑娘。
江府热闹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天刚亮,江莫幽就被奶娘叫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被奶娘和丫鬟穿上新衣裳。
江莫幽、秋娘,奶娘,丫鬟四喜一同拜见新夫人,一路奶娘嘱咐,见了新夫人,小姐乖巧听话,讨新母亲喜欢,江莫幽口中应着。
江府没有长辈,新妇不用给公婆敬茶,但要拜原配灵位,原配和继妻地位不一样。继妻也是正妻,比原配地位低下。
门外站着丫鬟看见小姐过来,朝里回禀,“小姐来拜见夫人。”
奶娘牵着她的小手,迈过门槛。
江莫幽对继母没有任何印象,连长相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父亲是朝中重臣,不需要攀附权贵,不贪权,就是贪色,只是父亲太过于急切了,或许母亲的死,同这个继母有关,前世自己以为母亲是病死的,没有怀疑。
7.第7章 你最想做什么事?
江莫幽看见继母蔡氏,十分意外,继母银盆脸,仪态端庄,与江文廷的原配比起来,很逊色,江莫幽的生母沈氏姿容绝美。
江莫幽惊诧之余,很是困惑,父亲风流倜傥,有美男之称,继母乃中人之姿,没有家世背景,夫妻极不般配。
父亲年轻有为,城府极深,行事沉稳老辣,府里只有一个正妻,便可看出不好女色。
也许人不可貌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