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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帝手一招,四周便有将士围了上来,那些将士将封凝寒团团围住,乌压压一片形成一层又一层的人墙。
央帝指着封凝寒,缓缓开口道:“谁能将他活捉,封万户侯赏千金!”
一声令下,将士们蜂拥而上,封凝寒挥剑抵挡,足下一点轻踏,整个人飞至空中,他举起手中止戈,霎时止戈光芒万丈,就在封凝寒落地之时,一股强烈气体从止戈剑中迸发而出,这剑气震倒了一圈的将士。
剩下的将士丝毫不惧,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
他们不是不怕死,也不是图万户侯的赏赐,而是他们知道上了也许只死他一人,但是若是不上,便会整个家族陪葬。
央帝便就是如此决绝无情之人,毫无人性,残酷暴戾!
这样一只不怕死的军队,是尤其可怕的。
央帝安坐在位置上,边看着封凝寒抵抗众军,边抚摸着断水流。看到有人刺伤了封凝寒,他心先是一紧,但看着那血慢慢浸湿衣袖,化成一朵血花要往下掉时,却油然而生一种极致的爽感,这种爽感控制着央帝去凝视封凝寒。
他仔细欣赏着封凝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那额前凌乱的发,微皱的眉头,冷冽的眼神,紧闭的嘴唇,这一切一切他都不想错过,他想探索,贴近封凝寒去探索,在他的脖颈处轻嗅味道,直到最后,占有他!
光是在脑袋里去臆想,央帝便以欲罢不能。
他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在看到一窝蜂的人将封凝寒压在身下时,他再也克制不了了,他要飞到封凝寒身边,废了他一身武功!将他捆起来,带进宫里!
可央帝还未能从龙椅上站起,被压着的封凝寒已经挣脱人群的桎梏,那些人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剩下的人踟蹰着要上前,央帝一声,“慢着。”那些人便停止了脚步。
封凝寒周遭的气质变了,若之前是青莲,那此刻便是一朵带血的荆棘之花,这朵花扎人,想要控制住,必须拔光他身上的尖刺。
封凝寒手中的止戈沾满鲜血,他直视着央帝,坚定地往前走着,那血珠顺着剑滑落到地上,留下一条鲜红的印记。
“将断水流还给我。”
央帝笑了,换了一边托着脑袋,然后指尖点着腿上放着的断水流,道,“只要你跟我走,什么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封凝寒没有言语,扔出止戈,直直飞向央帝,央帝从容不迫地看着止戈抵向自己的眉心,当有人出手挡住了止戈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邹副将,来的太慢了。”央帝轻飘飘抬眸,看了眼旁边的邹副将。
邹副将下跪,道,“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央帝掏了掏耳朵,不愿意听这些让耳朵生茧子的话,他冲封凝寒挑了挑眉,“你们师徒二人,要不要叙叙旧?”
邹副将起身,转向封凝寒,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封凝寒,而封凝寒同样没有过多的表情给邹副将。
封凝寒道:“毕择,我不想杀你。”
毕择低下眼眸,没有再看封凝寒,也没有回话。
央帝见两人也没叙旧的感情,开始说话激封凝寒来,“谁说就要打打杀杀的呢?对吧?”
封凝寒不解央帝何意,但也不想去听其废话,伸手将止戈召唤回来。
“那些人,都抓来了?”央帝睨了一眼邹副将,问道。
邹副将俯首道,“是。” 说着,拍拍手,接着便有车轮滚地发出的“嘎吱”声,封凝寒四下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人拉着五车牢笼往这边走来,牢笼里密密麻麻关押着许多人。
待拉着牢笼的牛车停在校练场,封凝寒看清了里头关押的人时,心像是被冰锥刺中一般,他怒不可遏的看向央帝。
“你这是要做什么!”
央帝笑着没有回他,只是对着拉车的守卫一挥手,那些守卫打开门将里面的人如牲畜一般赶出,封凝寒气急,挥剑上前想要救下他们,毕择跳到封凝寒身前,接住了封凝寒一剑。
封凝寒怒视毕择,“毕择!你这是在干什么!”
毕择借着封凝寒剑招迸发出的剑气往后一跃,跳到那些人面前。
守卫暴力的扯去了塞在那些人最终的脏布,一时间封凝寒耳边充斥的全是哀嚎,求饶。
“谷主!救救我们!”
“谷主,你……你还活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的相公在哪里!”
“……”
封凝寒握紧着拳头,骨节在嘎嘎作响。
这些人全是曾经木萧谷的女弟子,大多二十多岁顶多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与普通人家无异,有些人的穿着甚至还略显精致华贵,只不过他们脸上或多或少的伤痕以及惊恐的模样无不在向人昭示,她们不久前经历了一场折磨。
看样子,在坏事发生前她们应该是过的不错,但封凝寒不认为央帝是个大发善心,能真正善待他木萧谷弟子的人。
封凝寒在那两排人群中,看到了一道让他心为之一紧的单薄身影。
那人面色苍白憔悴,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封凝寒,干燥起皮的双唇微微张合,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像根木头一般与封凝寒对视……
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