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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傻就傻,万一装傻怎么办?”又有人说。
高落红扯了扯铁链,卿天良被扯地脖子往后仰,扭过头看她,敖悠悠道:“你是不是傻,是就汪一声,不是就汪两声。”
卿天良:“汪!”
一群人哈哈笑了起来,真傻子可比为求生而妥协的人好玩儿多了,出生豪门家庭,不拿人当人的事这些人没少干,但是往常那些人不是求名利,就是求生死,故意装乖卖傻,谄媚得让人厌恶,像这样天真的还真是少见。
“你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宝贝,遮着干什么,揭了头盔让大家看看长什么样啊。”有一个人喊,他是实在好奇这傻子长什么样。
敖悠悠脸上笑容浅了点,她不太想给人看,这人长得太漂亮了,多半会被权贵之家看上,她是将军女儿,比她权势高的人并非没有,到时候把人要走了怎么办?敖悠悠不乐意,说:“长得丑,我可不想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把自己恶心到,要看下次,这次不行。”
见敖悠悠拒绝,其他人也没强求。
只是看着卿天良似乎一直在看着一个方向,有人好奇道:“他看着那边做什么,是不是认识什么人?”
敖悠悠随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高落红从拐角处走出来,一身十分华丽的衣服,头戴凤钗,挺着大肚子,身边是燕玥。
众人惊呼了一声:“太子,是太子来了。”
“太子陪着太子妃诶,他们感情真好……”
敖悠悠被这一幕刺激到,每到重要宴会,哪怕燕玥再怎么不愿意,也会陪在高落红身边。她在宫中那些日子,将燕玥对高落红的态度看的清清楚楚,燕玥不喜欢高落红,所以她觉得总有一天自己能得到燕玥的青睐。
可在宫中待的越久,越能感觉到燕玥的冷情冷意,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渴求不到那个男人了,从而对高落红的妒忌更加深刻,如果换成是她,哪怕燕玥不喜欢她,但在重要场合肯陪在她身边的话,她也会倍觉殊荣。
毕竟别人又不知道真实情况,他们只看得见表现出来的东西。
她盯着成双入对的那两人,指甲渐渐陷入掌心,正巧这时卿天良往前奔了一下,敖悠悠顺势被吓到,一个“没抓稳”任卿天良冲了出去,直奔高落红。
敖悠悠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快拦住那个畜生!”然而心底却幸灾乐祸起来,见到高落红就冲出去咬她,这是训练出来的成果,她原本还以为这傻狗不会行动,没想到还挺让人意外的。
“去咬吧,去冲撞吧,最好吓她一跳,流产了更好。”敖悠悠心里暗想着,期盼着傻狗满足她的愿望,至于真的冲撞了高落红,卿天良的下场是生是死她又不在乎,左右不过一个傻子而已。
然而卿天良没有,他直直冲了上去,却不是对着高落红,而是对着段春山。
段春山见东方玥走出来,与其他商人一同整理了下行装,准备向燕玥行礼,谁知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撞到他腰上,当场把他撞倒,倒在东方玥和高落红跟前。
卿天良想咬,奈何戴着个头盔,只能在段春山挣扎时骑在他身上,左勾拳右勾拳地一顿乱揍,段春山被揍黑了脸,敖悠悠看黑了脸,东方玥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段春山真的很衰,每次都会做出一点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来。
高落红退后了几步,她是有些怕这些人不小心冲撞到她,伤害到她腹中胎儿。
卿天良乱打了一气,咬又咬不到,有些烦,泄气般地坐起来,他准备扭头朝敖悠悠看,想让人把他头盔取下,他要咬人,哐哐地咬人,却扫到了一旁站立的高落红,突然想起敖悠悠说的“见到这个女人,就假装去咬她”,卿天良歪了歪脑袋,对着高落红举起双手垂在胸前,响亮亮地喊了声:“汪!”
高落红:“……”
段春山找到翻身的机会,一把掀翻卿天良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人说:“来人,给我按住他,按住这个疯子。”
东方玥挥了下手,立马有人上前将卿天良抓住,卿天良被人架起来,踢着腿对段春山疯狂“汪汪汪”,东方玥皱了皱眉,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他疑惑地对侍卫说:“揭开头盔。”
侍卫动手试了试,回道:“特殊材质做成的,除非弄坏,但是不知道这是谁带来的人。”
言外之意,要是是别人的东西,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在对方无明显过错时随意破坏,东方玥冷声问:“这人是谁带来的?”
敖悠悠走上前,眼角挂着两行泪,委屈道:“我也……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跑掉,我手都弄伤了。”摊开手,确实是一条红痕。
东方玥看着她毫无表情,道:“揭开。”
敖悠悠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迫于东方玥的眼神威压,走到卿天良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铁环上的锁孔。
一旁侍卫上前将头盔取下,几乎是下一秒,敖悠悠就听到来自三个人的倒抽气声,一个是段春山,脸色像见鬼一样,看着卿天良颤颤巍巍抬起手,然后猛然扭头看东方玥。
东方玥惊讶了一下,而后眼中似欣喜若狂,似不可置信,似疑虑万千,最后却是愣愣看着人,一时没做反应。
最后一个是高落红,她倒抽一口气后,看了看卿天良,再看敖悠悠,最后无声对敖悠悠做了个口型:哦豁,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