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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先别着急,找找是不是落在炕上了。”
徐渊赶紧把三个人的被褥都抖了一遍,没有找到钱袋的踪迹。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吆喝:“老五,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怎么还不出来!”
“哎,这就来了!”男人打算甩开刘灵芝,结果甩了两下发现压根甩不动。
“撒手听见没有……别逼我打女人!”
刘灵芝冷笑,握住的手加大力度,五根手指像铁钳一般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
老五气急败坏的伸出另一只手要打她,却不想两只手同时被按住,刘灵芝一使力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卧槽!疼,疼疼疼……二当家的!快来!”男子知道自己这是碰上硬茬子了,也顾不得面子赶紧叫人来帮忙。
领头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进来,见自家兄弟被按在地上,脸色一变:“这是怎么了?”
“他们非说我拿了钱袋,老子身上比脸还干净,哪来的钱袋!”
“列位,你们有证据这钱袋是我兄弟拿的吗?”
刘灵芝愣了一下摇摇头。
刘老汉急得掉了泪:“不是他拿的,这钱袋哪去了啊,昨晚就他睡在我身边。”
男人踢了地上的兄弟一脚:“你要是拿了赶紧还给人家,干咱们这行的可不行偷鸡摸狗!”
老五也急了:“二当家的,我真没拿!不信把我衣服脱了,要是有他们的钱袋,老子出门被雷劈死!”
被叫做二当家的男人叫陈四海,是顺风镖局的二掌柜的。他们走镖的人最忌讳这些话,说到这份上钱肯定不是他拿的了。
“这位壮……姑娘,能否先把手松开,你若不相信便搜个身,不明不白的扣了我兄弟,这算怎么回事?”
刘灵芝把手松开,昨晚睡在这的人那么多,兴许是别人拿的,这里鱼龙混杂,钱袋没看住只能自认倒霉。
老五揉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心想这老娘们劲怎么这么大,差点没把他胳膊掰折。
“老五,脱衣服!”
“啊?真…真脱啊?”钱老五抓着腰带一脸便秘的表情,跺了跺脚,刚要解开衣带就被刘灵芝打断了。
“算了,不用脱了,算我们倒霉。”
钱老五如释重负,抬腿就要走又被身边的人拽回来。
“二当家的,还有啥事啊?”
陈四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刘灵芝:“先别走,你们打了我兄弟就这么完了?”
“你想怎么样?”
“给我兄弟赔礼道歉。”
两人对视着,一时剑拔弩张!
刘老汉心咯噔一跳,完了惹上事了,出门在外丢银子事小,真惹上麻烦就坏了!赶紧拉住儿子。自己上前弯腰作揖道歉:“刚刚是我们莽撞了,得罪了小兄弟,我给小兄弟赔个不是。”
“爹!”
“叔!”徐渊急忙把人拉过来。
“行了行了,二当家的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时辰。”老五看他一把年纪也懒得追究,拉着陈四海往外走。
外面兄弟们都等着急了,见两人出来纷纷起哄:“老五,是不是那小娘子看上你了,想留你做夫婿啊!”
“觉得你活好吧?哈哈哈哈哈。”
老五面红耳赤:“别他妈放屁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那母夜叉吓死人了,下次可不敢再招惹。
陈四海略有所思的回头看眼,这姑娘应该是个练家子,看着刚才的手力,真打起来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
*
屋内,刘老汉坐在炕沿上掉眼泪,粗糙的手擤了把鼻涕,心里难受的要命。
都怪自己没用,来时秦老板已经叮嘱过这里人多手杂,住起来不安全,结果自己昨晚还睡的那么死,被人摸了钱袋都没知觉。早知道还不如多花点钱住客房,丢的那些钱也够用了。
“爹……钱都丢了吗?”
刘老汉摸了摸裤子,幸好妻子给缝在裤子里的银子还在,不然他们真得露宿街头了。
“没有,你娘多给带了些。”刘老汉解开裤腰,撕开里面的布包,把剩下的二十两给了儿子。
“这钱你拿好,爹没用,放我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丢了。”
徐渊拿了帕子递给他,“叔,您别上火,咱们第一次出门就当是长个教训了。”
刘老汉重重的叹口气,如今这地方也住不得了,得赶紧搬出去找别的住处。
*
上午三人在路边吃了碗面,刘老汉急火攻心,一会的功夫后槽牙就起了泡,火烧火燎的,疼的饭也吃不下去。
“爹,别发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手里不是还有银子嘛,省着点用足够大郎考完试的。”
“嗯。”刘老汉闷头喝了两口面汤,自己得想开点,万一病倒了还要拖累两个孩子。
吃完饭三人先去县衙门递交报名的户籍,衙门里有专门负责记录的人,会把徐渊的年纪身高,还有相貌特征记下来,防止考试时有人冒名顶替。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秦家布庄,三个人在门前停下脚步。
刘老汉是个不喜欢麻烦别的人,如今也没别的办法,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吃了这么一次亏,不敢再乱拿主意。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问问秦老板在不在。”
徐渊和刘灵芝点点头。
刘老汉局促的走进布庄,马上有伙计上前来招呼:“客官您买布还订成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