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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一群人的目光转向了这名刚出来的妇人。
“你们……官爷啊!”这妇人像是眼神不太好的样子,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阵儿才看清魏淮延身前那几个带着刀的侍卫。
她马上俯下身子要行礼。
“这位大婶!”魏淮延连忙上前扶人:“我们不是官爷,您是不是看错了?”
他一路私下查探安雨他们的行踪,此时并未穿官服。只是身上衣物呈深红色,又带着一群侍卫……估计是这妇人歪打正着看错了。
“噢噢……不是啊,那你们……找谁啊?”
“大婶,这间院子里住的人不在吗?”魏淮延指了指那间破旧的院落问道。
“这间啊……有人啊,二毛就住这里。不过……二毛好像前些日子生病了,好像也有几天没看见过他人了……兴许,兴许是去别的地方看病去了吧。”那大婶道:“你们找他什么事啊?”
“哦,听说他以前在信件驿站当伙计,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信件驿站啊……”妇人眯着眼睛想了想:“是,好几年前二毛是在那当差来着,后来娶了媳妇就不干了。”说到这里妇人还叹了一口气:“这二毛啊也是的,娶了妻就好好过日子嘛,谁想到他又染上了赌瘾,你说说……把他老子留给他的那点儿家底输的一干二净,这不,媳妇受不了了带着孩子跑了,这二毛自己过成了这个样子!”
安雨和晏清绪对视一眼,开口问道:“您确定他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这小院子门口的罐子都被砸了个粉碎,上面还落了灰,近期不像是有人打扫过的样子。
“在呢!他啥都没有了,就剩下这间他爹留给他的院子,不住这里还能去哪?”那妇人道:“前一阵子还有追债的人上门找他呢,他连躲都不知道去哪躲……”说着,妇人有点迟疑地又打量着魏淮延他们一行人:“二毛不会也欠了你们钱吧?”
“没有,我们就是来问问几年前信件的事情。”晏清绪道。
“噢,我说呢,你们看着也不像是赌坊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妇人说完,拎起自家的篮子:“我去地里了,你们再敲门试试吧,兴许二毛又喝醉了,没听见呢。”
“好,麻烦了。”
……
妇人慢慢走远,魏淮延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院子对手下道:“再敲。”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重,就是醉酒的人应该也已经惊醒了,可面前这院子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来开门。
“那大婶说他前些日子生了病。”安雨的眉头皱了起来。
晏清绪思考片刻,对魏淮延道:“魏大人,这人说不定病晕了,能否破门?”
“行。”魏淮延也是个利落人,他挥退手下站在那木门面前,撩起下摆迅速出腿,靴子带着劲力踩在两扇门之间。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破烂的木门便应声而开。
旁边跟着的侍卫们疾步上前打开门,领头两人先到院落内查看,待到众人进了院子又先进了屋子——院落破旧,里面更是寒酸,只有一间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的屋子。
进去查看的人很快跑出来,向着魏淮延抱拳道:“大人!里面这人发着高烧,果然是晕过去了!”
……
片刻后。
“风寒所致,我开一副方子,煎药给他喂下便可。”郎中坐在床边道。
“好,您请写,我待会儿派人跟着您去抓药。”魏淮延道。
郎中点了点头,写完方子交给了魏淮延的侍卫,随即带着这人出了院子。
安雨和晏清绪坐在院里的石桌旁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没办法,此屋子内空间狭窄,站不下他们这么多人。
“倒是没想到来找个人,竟还要平白无故搭进去一副药钱。”晏清绪道。
“谁叫我们赶上了。”安雨道。
“这人也算是幸运,干尽坏事能遇上我们救他一命。”
安雨转头看向晏清绪:“晏公子是如何知道这人坏事做尽?”
“刚才那大婶不是说了,此时赌博成性,逼走了自己妻儿?”晏清绪道。
安雨思索片刻道:“我还以为你是从这院子中又发现了些什么。”
“不能说完全没有发现,但安姑娘心细如发,在下也不必明说。”晏清绪带着点儿笑意道。
安雨闻言又看了一眼这院子——“院落虽不大,但能看得出来这里曾经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墙边的腌菜摊子、墙角的扫帚……还有堆在房子一侧的木马,应当是给小孩儿玩的。
这种精细程度应当也不是从集市上购买的,很可能是这个叫做“二毛”的人当年亲手给自己的孩子制作而成。
“家庭和睦,日子虽然清苦但是也有滋味,又是刚成亲几年,还有了孩子……”安雨转向晏清绪道:“晏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原因沾染赌瘾呢?”
“人人都知道赌瘾可怕,一沾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