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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个旁观者一样,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后来小姨告诉她说那天她晕厥了,一直在骂父亲,还说要杀了他。
    那种眩晕的感觉现在也充斥在她的身体里,从脑袋到四肢。
    雪花飘得大了些,心月还想抬头看看,但大脑下达的指令却是松手,脚下可怕的高度让她本能地下蹲,膝盖一弯背后抵住桥栏,心月就以一个别扭的下趴姿势掉进了江里。
    一瞬间她的胸口和头部都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压迫感和钝痛感,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昏迷,口鼻处灌进的水让她不由自主地吞咽着,身体的痛苦让她愈加清醒和恐惧。
    心月试图闭紧口鼻,但缺氧的痛苦折磨她,让她呛入更多的水,像是过了很久,她浮上了水面,可以感觉到水流把人送得很快,可惜还没呼吸到多少空气她就又被水浪打了下去。
    心月努力把头往后扬起,让自己漂浮起来,争取多呼吸一些氧气,几起几落,她还是呛下了不少水,但也得到了几口浅浅的呼吸,这样的呼吸伴随着胸口冰凉的痛感。
    她漂浮在汹涌的急流中,慢慢找到了水浪起伏的规律,身体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破坏平衡后又要忍受呛水窒息的感觉。
    耳边是巨大的水浪声,江水直接拍进了她的耳朵,江岸边传来的车子鸣笛声加剧了她的恐惧。
    此刻寸心月进退两难,不会立即死,却也无从获救,死亡的进程被拉长了,她来不及分心去害怕,唯一的念想是不要错过下一次头露出水面时的呼吸机会。
    飘着飘着,心月感觉自己其实已经陷入了一种断断续续的昏迷状态,她不是那么执着于呼吸到空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些亮光,好像还听到了一些人声…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心月看到周围站了几个人,她感觉到身下是硬实的触感,不是在水上,近旁处有个穿着反光背心的人在对她施救。
    她心里升起一丝窃喜——死里逃生了。
    施救的人一直按压着她的胸口,还有一个人上来用手拍打她的脸,在说着什么的样子,心月耳朵里面灌的水还没出来,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见。
    她眯缝着眼,很想沉睡下去,那人停止了按压,发出了大声的惊叫,迷糊中心月感觉自己在边呕边咳,牵动到胸肺,有种又麻又堵的感觉,随即喉间涌出一股腥热,让她无法呼吸。
    有人帮她把头侧向一边,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那人的白色手套上沾满了猩红的血泡沫。
    她又想原来还是难逃一死,竟莫名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医院。
    心月看到几根管子通向自己,分辨不出用途,鼻子和嘴巴里面似乎都插了很深的管子,那种异物感让她难受得紧。
    她的头脑一片混沌,四肢是顿木的,但一种隐隐约约的痛感像沙漠里面滑行的黑蛇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了她的神经。
    眼前是一些复杂的仪器设备和各种吊瓶,心月缓缓抬起眼皮又沉重地合上,半睡半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医生举着手电在她眼睛上一照,嘴里说着:“醒了,醒了,算是熬过来了。”
    医生问心月是否有知觉,让她动动手指脚趾,心月试着牵动神经去指挥脚趾手指,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动了没有。
    她的颈椎被固定住,喉部插了管子,没办法移动头部。
    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心月不禁深深地懊悔,暗骂自己为什么总是做这样的蠢事,白白的又给自己的生活加码了一层难度,不但没有通过死亡摆脱麻烦,还因此陷入生活不能自理的困局。
    想着想着心月又陷入了昏迷,就在这样醒来和昏睡的交替里,她越来越清醒,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团——为什么医生一直没找她谈医药费的事。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根本付不起重症监护室里的治疗费。
    在心月稍微清醒些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她的姨妈来了,很想见她,让她坚定意志,配合治疗,争取早点出监护室。
    心月在半醒不醒的时候已经听医生谈论过她的病情,大概就是做了一个紧急的开胸手术,因为她的肋骨断了插进了肺里,肺泡里充满了血液和水,又因长时间呛水缺氧,肺部的损伤非常严重,他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心月抢救回来的。
    心月不知道自己在ICU呆了几天,医生告诉她,她恢复得不错,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几年不见,心月看到小姨的头发白了许多,显出了老相。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小姨,只觉得难为情,想解释什么又没有头绪,索性闭起眼睛。
    恢复期间,心月的身体半点都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得在病床上解决,她不好意思让小姨伺候自己,一向节俭的小姨只好为她请了护工。
    在可以开嗓讲话后,心月问起了手术费的事情,小姨敷衍她说等她身体好了再讲,她便再不开口了。
    警察来找过心月,心月忍着创痛,虚弱但不敢怠慢地一条条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尽力解释这只是个简单的陌生人相约自杀事件。
    张尧失踪了,心月却还活着,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她害怕和死去的张尧再扯上什么关系。
    关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