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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就是图那档子事儿,仍骂他是社会的害虫,应该永远蹲在监狱,而不是到处坑害无知女孩,也害得他们这么冷的夜里还要出勤。
    张尧气不过,顶了几句嘴,警察干脆把他带去派出所验尿问话,还好他已经一两个月没碰那玩意了,尿检过关,到第二天的中午他就被放出来了。
    他原本担心女网友知道这事情后会嫌恶他,可能还会打断原先的计划,还好现在看来心月的确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第6章 坏人朋友1
    寸心月看了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服务员又来给锅里加了汤水。寸心月把火调小,打算继续消磨些时间,但她不想向张尧打听烂赌鬼的故事。
    赌徒嘛,还不就那样,赢钱输钱,可以幸运地用几分钟去嬴到普通人几年十几年才能挣到的钱,也可以用几分钟输掉全家人辛苦攒一辈子的血汗。赢钱的赌徒不一定能让一家人“鸡犬升天”,因为他们会在下一次赌局里输掉更多,输钱的赌徒却肯定会累及全家,输掉存款,房子,大概率还要借债去赌,把全家人的人生都带累到负债状态。凡是与这个赌棍有牵连的,别管是亲戚朋友还是邻居同事,难以避免的也要跟着倒一些霉,轻则被催债的电话骚扰,严重点的被欠钱不还或者做中做保替人还债,反正要是从前遇到这样的人,寸心月肯定会躲得远远的,现在倒也没关系了,谁也别嫌弃谁。
    张尧点了根烟悠悠地抽了起来,寸心月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想起在她二十岁以前,其实也有过一个爱赌的朋友,那位“朋友”还给她上过一堂讲社会险恶,人心不可信的课。
    那时候寸心月在广州的一家电子厂上班,结识了比她大五六岁的金姐,她们在同一个班组,每天需要工作12小时,一个月休息两天,半个月倒换一次白班和夜班。宿舍是二十多个人同住,十几张上下床纵横排列,过道只够一个人通过。无论是生产车间还是宿舍,都十分拥挤、混乱,她们几乎没有厂子以外的生活。
    金姐是个热情的人,上班下班去食堂都喜欢挽着寸心月的胳膊同她亲密地讲话,还会帮忙挡开厂里“老油子”对心月的调戏,刚开始的时候她们算得上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寸心月人生第一次跟外人说起自己的经历,包括她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受过的委屈和在外打工时的各种难堪和困境,这些事原本是她刻意对外隐瞒的。
    寸心月发现金姐对她诉说的人生经历竟然和自己出奇的相似,一样来自偏远落后山区,无爹无娘,飘零无助独自在外打拼,她们甚至被同一个黑中介骗过钱,相似的经历让寸心月对金姐生出许多好感。
    在顺利领工资的第二个月,金姐开始找寸心月借钱,说自己需要养还在上学的弟弟,开销比较大,而寸心月单身一人可以俭省一点。
    寸心月没探究金姐为什么从孤儿变成了还有亲弟弟的人,因为她自己这个“孤儿”的父亲实际上也还好好地活着呢,只是早和她没关系了。
    过了三个月的实习期,寸心月的工资涨到了两千八,但是她很难存下钱,因为那年她的身体状况变差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头一次出远门水土不服,她稍微着凉就会感冒发烧,还经常过敏长皮疹,不得不常常去看病挂针水,费了许多钱。
    工厂的工作非常乏味,寸心月每天浑浑噩噩做着同一件事情,见着一样的人,机床的噪声很大,连放飞思想去神游的自由都被禁锢了。她对这份工作的厌烦与日俱增,但因为没有存到钱,她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
    差不多到了那年春节的时候,金姐交了个男朋友,说是在打麻将的时候认识的,人在隔壁厂子上班。金姐很快搬出了宿舍,她们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关系也慢慢疏远下来。
    金姐本就是个能言会道,和人自来熟的人,在车间里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而寸心月性子冷淡,也没在厂里交到朋友,每天都独来独往的。
    虽然关系渐渐疏远,可金姐还是经常找寸心月借钱,少则一两百,多则七八百,借的次数多,还的次数少。寸心月听人说过,除了自己,金姐还跟车间里的很多人都借过钱,那时候有人劝寸心月离金姐远一点,说她不是什么好人,欠了一屁股债。寸心月不是非常相信这件事,但也隐约觉得金姐这个人有些不简单,可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好人。
    有段时间金姐常常在流水线上接到电话,似乎都是来找她要钱的,她的手机漏音严重,对方粗暴的语气很不友好,金姐唯唯诺诺答应发了工资就还钱。对此,她对寸心月解释说,她爸爸前些年得了肝癌,借高利贷看病,花了几十万还不上,人财两空。
    寸心月没有追问什么,后来在借钱这件事情上不像原先那样毫无保留了。
    在那个电子厂工作了一年多后,寸心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主要是看长期出现的头晕恶心,皮肤发痒的症状,结果查出来了铅中毒。
    她在电子厂干的是电路板组装、零件焊接的活,她还记得刚进厂的时候老员工善意地提醒过她,如果要结婚生小孩,年纪轻轻就不要在这里工作,对身体不好。但她当时迫切需要这份能提供住宿的工作,自然毫不在意。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