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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一定给你弄来!”康熙看着女儿欣慰道。
沈娆看着这一对跟复制粘贴似的父女,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还夸她呢,就为了围猎上搏个好彩头,成日泡在马场,腿都磨破了。”
康熙看了女儿一眼,胤棠立马摇摇头:“阿玛,我不疼!”
康熙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深了几分:“好闺女!有志气,做人行事就得有这种不畏苦痛的精神!”
胤棠用力点了点头,沈娆赶紧把她揽了过来,轻声劝道:“你阿玛说的是没错,但这不赢房子不赢地,你那么拼命做什么?这腿上若真留了什么疤痕,你长大还不知要如何后悔呢。”
“我不怕,我就是要比他们强,我不在乎什么房啊地的,比起落后于人的难堪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胤棠小脑袋一扬,不屑道。
沈娆一人说不过他们两个,也不再纠缠,好在还有七阿哥这个贴心小棉袄,他们娘俩倒是很能聊到一块去,用康熙的话说,那就是一样不上进……
有时,沈娆常常会想,这俩孩子真的没有像反了吗?可又转念一想,若真是有个像康熙一样的阿哥,只怕将来争位的风波,比历史上的九龙夺嫡还得严酷几分。哪里能像胤棠这样,每日欺负胤佑、撩拨胤禛,还要给胤礽捣乱,却还是被她几个哥哥捧在手心里。
要说如今这小祖宗惯成这样,她和康熙只占了一半原因,另一半则完全是她几哥哥护出来的。
自打这俩孩子落地后,康熙除了年节祭礼,就没回过紫禁城,不过他闲不住,每年能在畅春园住满半年就是好的,其余时间不是南巡就是西幸,还非要沈娆陪着不可。
一开始孩子小,不方便带着,沈娆放心不下怎么也不肯走,结果人家直接一道圣旨把双生子和朝中常务一并扔给了胤礽,好在是彼时,胤礽已经大婚,儿媳妇不仅照顾猫狗得当,一双弟妹也带得很好,朝中又有胤禛帮衬着,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南巡时,也有些江南官场上的重臣起过献美的念头,包括最受宠的曹家,都被皇贵妃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康熙一味偏袒皇贵妃,就连曹禺这个奶哥哥都吃了教训。
对于这样的“狐媚事迹”,不管是京中还是江南那边的贵妇,起先还能酸溜溜地唾弃上几句,日子久了,心底艳羡之情就藏不住了。
如今京城中,七夕都不拜织女改拜皇贵妃娘娘了,毕竟手巧可不如嫁得如意郎君实在,更何况这郎君不仅手握天下大权,还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只与她一人相守,那可真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分。
更何况,还有那对龙凤呈祥的双生子,真真儿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
就连满人家讲究女子耳戴三钳,如今也变了,不少有心人发现皇贵妃,那双莹白小巧的耳垂可是一个耳洞都没穿过,那些丈夫偏宠小妾或是被婆母刁难的福晋不禁就想到,都说耳垂上穴位众多,可是穿耳坏了气运?竟都不肯再给自己女儿穿耳了,渐渐的京中便兴起了女子不再穿耳的风潮。
时间就像流水一般,康熙三十七年的时候,京中众人已经不再讨论,皇贵妃、不、是皇后了何时会失宠了,反而关心起,七阿哥七格格的婚事来,要知道自打七阿哥年满十四以后,为了嫁而起争执的世家贵女不在少数,而比这还多的,则是为了不迎娶七格格而大打出手的世家公子……
他们的七格格啊,用沈娆的话说,那可真是在封建王朝率先实现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第一人。
后宫不进新人这么多年,众人也都习惯了,大选时也只都盯着太子、四贝勒、七贝子的府邸。
直到康熙五十一年,那一年胤佑已经做阿玛了,胤棠虽也做了额娘但还是那副霸道性子,成了公主中参政的第一人,也就是那一年,康熙皇帝的第三位皇后离世,据说她临终前,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没去见几个儿女,反而拉着皇上的手,说了半日的话,没有人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守在门口梁九功,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柔声低语,轻轻唤着“玄烨”二字。
让人惊奇的是,与皇后娘娘相守半生的万岁爷,在皇后香殁后,并没有过分悲凄,反而依旧驻跸畅春园内,每日问政理事,不曾有一日懈怠,那场耗资巨重的丧仪,就像是秋风拂过残阳,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一切都和皇后仍在世时一样。
直到康熙五十七年,那年初秋,万岁爷很有兴致,晌午在园中游湖,亲自打了一篓子虾后,在徐徐晚风中,吩咐今日晚膳就摆在鸢飞鱼跃亭,烤刚打上来的鱼虾吃。
那天,天朗风和是个野炊的好日子,陈年的紫苏酒和新鲜鱼虾配在一起十分够味儿,万岁爷明明用得很好,连回春晖堂时,脸上都带着酒酣的笑意,可不知为何,第二日一早人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自那以后,他便不再久居畅春园了,人也变了许多,不爱说话,连朝政都懒得过问了,只下旨叫太子监国,四阿哥、七阿哥辅佐。
直到康熙六十年,长年缠绵病榻,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皇帝,脸上终于重新挂上了笑容,他不是秦始皇,却也曾在一声声万岁呼喊中,期盼过永生,如今油尽灯枯之时,心中涌起的却只有喜悦与刻骨极致的思念。
康熙六十一年,皇上不顾病体,执意重回畅春园,在熟悉的春晖堂里,他仿佛又见到了当年干清宫中一眼惊艳到他的小宫女,只是这次她并没厌恶和恐惧,只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声音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