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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处渗出泪来,娇声催促着:“来嘛,求你……”
康熙重新攥紧了右手,皮肉绽开的疼痛,可以让他保持清醒,他从来不是清心寡欲的人,而此时冰冷自持模样却像是一尊不染世俗的佛。
然而人大约都是有劣根性的,这一点上倒是不分男女,往往越是高冷禁欲,越能激得觊觎者心火难消。
沈娆侧过头将火热的面颊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不住磨蹭,可康熙今晚对她却格外狠心,他果断抽回手,断绝她与自己最后一丝接触。
沈娆茫然伸出手去,却连他一片衣角也没碰到,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恼,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委屈地落下泪来:“为什么?我想要你……”
她在这种事上素来坦诚,食髓知味后也乐得享受,然而像这般急切的渴求却也是康熙第一次见到。
纵使知道是恩绰那壶酒的功劳,也不免生出几分被渴望、被需要的得意来,那酒本是给他预备的,若说里面被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药,他也是不信的,科尔沁部还没那个胆子,只是大约除了鹿血还掺了不少热性的药材,补过头了。
这个傻丫头,给什么喝什么,那点本事全都用到他身上了。康熙心里抱怨了一句,但还是任何没有接纳亲近她的意思。
沈娆被拒绝了多次,终于开始认真思索起他的要求来,那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起自己年幼时第一次识字,最先学的既不是偏旁部首也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如何将那两个字缺笔。
避尊者讳,就是这个时代,每个人学写字甚至学开口前的第一件事。
“玄烨……”
沈娆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怯懦,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是在害怕什么。
康熙微微一笑,奖励似的低下头,温柔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只等到沈娆激动地抬起头追上来的时候,又站直了身子躲开:“再叫一次。”
沈娆还陷在那个温柔的亲吻中,踮起脚尖却只碰到他坚硬的下颌线,还因为自己太过急切的关系,撞得嘴唇生疼,委屈巴巴的模样像只热情追逐主人而不得的小狗。
“玄烨,你过来!”她气急,也顾不上那些许多了,只喊着他的名字命令道。
御帐不比干清宫,这帐子支得再豪华,说白了也就一块布,哪里隔得了音。也正因为是营帐,防卫自然不能和宫墙相比,是以不论是守夜的太监还是巡营的官兵,都不敢离御帐太远了。
是以皇贵妃那一声娇喝,吓得他们险些没直接跪到地上,玄烨?这两个字,可真是有人敢叫,他们却不敢听啊。
然而预料之中的责骂久久未至,反而隐约传来皇上低沉的笑声,再然后……
“师父,我刚叫人备好水了。”满方自以为机灵一回,小跑着站到梁九功身旁,小声说道。
却只得到他师父一个嫌弃的眼神,半晌梁九功撇撇嘴:“你小子还是太嫩,白折腾。”
满方殊为不解,这里头都闹成那样了还能不叫水?
梁九功白了他一眼:“瞅着吧。”
直至后半夜,满方才明白了他师父的深意,不是不叫水,而是一时半会到不了用水的时候,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问一旁值夜的小太监:“还没完事呢?”
小太监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圆鼓鼓的脸蛋臊得通红:“没、没呢……”
梁九功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来,满方很有眼色的拍马道:“要不还得是师父呢,我要是有您老这两下子,也不用白跑一趟了。”
梁九功得意地哼了一声没说话,心想自家主子等这口肉,都等了多少天了,好不容易吃上了,能轻易放过?
看了看天边隐隐有些泛白的颜色,轻声对满方吩咐道:“去把许太医请来。”
“啊!”满方一脸惊诧,这许太医是专司万岁爷脉案的,可听里面那动静,这位爷可真不像是需要请太医的,给主子娘娘准备一位还差不多。
梁九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主子的事儿也是你能琢磨的?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手还滴着血呢,就算是皮外伤也没有这么不在意的,而且明日,啊不,应该是今日了,大阅之上那位爷还要亲自上马拉弓呢,估计还得伤上加伤。
等许太医来了,里面没一会便叫了水,按照往日干清宫里的规矩,小太监只把热水抬到屏风外,头都不敢抬一下便径直出去了。
就方才那动静,想指着皇贵妃伺候皇上梳洗是不可能了,在宫里时,结束后累得狠了,还是康熙伺候她的时候多一些,只如今万岁爷手上有伤,是以梁九功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可用人进去伺候。
“不用,出去吧。”发话的是康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餍足。
虽然听着万岁爷是心情不错,但这些日子他说恼就恼的时候也并不少见,梁九功也没敢再劝,也低头跟着出去了。
沈娆本就喝了酒,又被他这么一顿折腾,才一结束就直接陷在柔软的床铺上睡了过去,康熙看着她酣甜的睡颜轻笑一声,才自己披了衣裳,出去绞了帕子,给她擦身。
看着纯白无暇的身体上,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满足地笑了下,那种完全占有的感觉,比单纯感官上的刺激更能让他觉得快意。
重新拿了干净的寝衣给她换好,沈娆被他笨拙的动作弄得睡不踏实,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拉他:“你也睡,陪我一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