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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冷峻的五官满是寒霜,语气凝雪一般,“许冬时,你真知道怎么膈应人。”
他重重将人摁到枕头里,横冲直撞狠狠贯了进去。
许冬时控制不住地痛吟一声。
傅驰全然将他当作发泄物,不管不顾地动起来。
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的一年,许冬时太久没有承受过狂风暴雨,到后半场还是忍不住求饶了。
傅驰捏住他的两颊,冷硬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只有我甩你的份,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我饶不了你。”
许冬时痛得清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祈求道,“亲亲我好吗,傅驰?”
傅驰眼神深沉,仿佛要将他盯出两个洞来,继而恶狠狠地攫取他的唇。
他在剧烈的晃动中想,也许他跟傅驰真要走到头了。
小傅(瞳孔震裂):我老婆让我找别人?我老婆让我找别人!
第21章
那天晚上傅驰摔门而去没有留宿,而许冬时和傅驰也前所未有的冷战了。
每当许冬时想像往常每一次争执那般先服软时,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傅驰冷酷的背影,仿佛无论他如何追赶都无法抓住那身影的一角。
信息在手机里删删打打,终究没有发出去。
许冬时揉揉眉心,强迫自己不再想傅驰。
“哥,你在想什么?”
许玙的声音将他从深思里拉回神,他怔了瞬,摇头,“没事。”
许冬时中午是不外出的,许玙拿着饭盒来他办公室用餐,跟他抱怨近来工作繁忙。
许玙是许家正儿八经的接班人,许尤山对他寄予厚望,自然是严格要求,打他工作以来每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但还是逮着空就会来找许冬时。
许冬时望着许玙蔫蔫的脸蛋,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工作那两年,心生怜惜,温声说,“爸也是想你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找陈叔他们帮忙,他们都是十几年的员工了,公司的事务他们最清楚。”
许玙在饭盒里挑挑拣拣,显然没吃多少,闻言颔首,“我知道的。”又说,“李老孙子订婚宴的随礼爸都准备好了,我明天直接从家里出发,哥今晚跟我回去吧。”
许冬时犹豫了一瞬觉得可行,说好。
李老是行业老泰山,原先这个订婚宴他是不必去的,但许尤山在C市出差有事耽搁了赶不回来,便让他陪着许玙一同前去祝贺。
许冬时下班跟着许玙回许家。
何慧见了他照例是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的了,许冬时也已然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不求什么反而觉得轻松自在。
晚上许玙抱着枕头敲响他房间的门。
“哥怎么锁门啊?”
许玙说着就要进去,许冬时伸手挡了下,“小玙。”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问,“怎么了?”
仿佛没有理解他动作里包含的阻拦之意。
许冬时只好直白了当道,“我今晚想自己一个人睡。”
许玙笑容不减,恍然大悟,“原来哥锁门是在防我。”
防这个字眼着实有点严重了,他无奈地说,“你在自己屋里睡得好好的,何必跟我挤一起?”
“可我想跟哥说说话啊,我回国快三个月,哥天天忙工作都没空搭理我,”许玙抬眼看着许冬时,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我每天只有中午能跟你吃个饭,其余时间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有那么忙吗?”
许冬时抿了下唇,语重心长地说,“小玙,你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
许玙的笑容彻底消散了,打断他的话,“是因为这四年我没看紧你,所以你才这样的吗?”
许冬时皱眉望着神色执着的许玙,心里又泛起古怪感,这些年他对许玙几乎是予取予求,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到底没忍心说重话,叹气道,“你想跟我聊天可以,但到点就得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许玙抱着枕头的力度一紧,面上却朝着许冬时甜甜一笑,“那好吧。”
许冬时这才放他进来。
许玙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方才的那点龃龉不曾发生,粘着许冬时问东问西,说的都是在国外发生的趣事,许冬时听着听着,见许玙跟往常没什么不同才松了口气。
他确实是真心将许玙当成弟弟来看待,不仅因为许玙这些年对他不错,也因为对养父母的感恩之情,更因为他对许玙有愧,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在面对许玙时他会多几分异于常人的耐心。
十二点一到,许玙主动离开。
许冬时一关上门,许玙脸上的笑消失个彻彻底底,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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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孙子的订婚宴七点开始。
许冬时和许玙作为许家代表提前二十分钟到场,将请帖和随礼都交给李家人,并肩进入宴会。
这些年许冬时在誉司工作认识不少人,一路走来有几个合作过的客户跟他打招呼,他不免要客套几句。
许玙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有世家小辈上来搭话。
在这种场合,即使有些人因为许玙对许冬时有偏见也不会给他难堪,就连当日在洗手间编排许冬时的也能笑脸相迎。
有人道,“傅驰在那边,我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