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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拖着她出门吃饭,顺道买些食材和生活用品。
他在车上的时候问她,平日里都是怎么过的,是怎么做到可以独自生活那么多年。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念着,其实还好,她实在不太会做饭,并且懒得去做,一般都吃些熟食和快餐,平时会在学校食堂解决,休息的时候随便对付一下就好了。
他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之后,他开始每天做饭,手艺不错,她总会忍不住感叹,真好吃。她一向对食物没什么追求,总是有什么就胡乱吃些什么,又懒得出门,搞得肠胃都不算很好。
吃饱喝足,她窝在沙发里躺在他的腿上感慨,她一直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他捏着她的脸笑着说,他原来确实五谷不分,但如果这么多年到现在都学不会家务,他可能活不了那么久。
她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嘲笑我么?但我可是过得挺好哦。”
“因为你过得糊涂。”
她哼笑了一声,伸臂抱住他的脖子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心猿意马与好奇:“我想再试试。”
她不想一直糊涂下去,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实践让自己再想得清楚一些。
他有些不太明白,搂着她的腰笑问:“想试什么?”
她头靠过去紧贴他的额头,鼻尖相蹭:“想试这个。”说着啄了下他的唇。
月下树影缭乱,旁逸斜出。
第二日,她刚醒躺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比靠枕要温暖舒适一些,令她忍不住懒懒地说:“好困乏,不想上班,我也休个假吧。”
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用发尾挠她的脸蛋,闻言有些开心:“可以啊,想出去玩么?”
之后,他们挑了半天,决定飞去南方度假。
白天玩乐,夜晚酣睡,挥洒好时光,她前段时间的工作压力在这几天几乎都消散了,只放松地享受生活。
去年她忙碌到飞起,齐光来找她却闭门不见是因为她终于得到了一大批数据可以用于佐证她的想法,这使她诞生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荒诞猜想。
她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怀疑与验证,推算公式写满了三本笔记本,才无奈地相信这个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只是她还没有完成。
现在还只是个框架雏形,拿出来还不具备什么威胁度,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工作成功完成的话可能会引发一场风暴。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现有的结果藏起来,不和周围的人透露半分,如今尚未处理完毕,仍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只是她担忧国际的铁幕与黄昏降临,便将回家计划提前了。
她看着躺在身边看书的人,那人正搂着她把玩她的手指,她将头搭在他胸膛上想着,他还浑然不知自己在收拾行装准备归国,如果再次远离,他会不会又要发疯。
其实也可以多留一段时间,毕竟完善的路还长远得看不见尽头,她也需要他的帮助,还需借助学校最顶尖的观测团队,而且又答应了老师关注一下他在这边的生活情况。
他在头顶温柔地问:“怎么了?”
“你说我丢下你离开会怎么样?”
他手臂收紧,拒绝回答。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戳着他有些沉郁的脸蛋:“说一说嘛。”
“你最近有点太皮了。”
她白日里贪玩,可能是太放松恢复了本性,总会搞些恶作剧逗他。但他也不恼,对他来说能陪在身边就足够了,只是离开不行,玩笑着说出来也不行。
他将手中的书合上,寻着她的唇,翻身而上,她只觉突然一阵天地旋转,连推着他的胸膛说:“关灯关灯。”
对方食髓知味,这几日总是有些缠绵,虽然体验感还可以,她很喜欢,只是过程中实在不太能够面对他的脸庞。
她觉得自己那时的面庞总是有些扭曲,死命咬唇压抑着,想让自己不要太过失控,可是大脑停摆,常会控制不住。
至于究竟什么时候回去这件事,她还未考虑清楚,不过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这段无忧无虑的轻松时光,她想赠予他。
结束后,她轻喘着气,大脑放空地呆呆看着屋顶,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可能有些厌烦这种事,结束后才会这么倦怠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但似乎也不是,至少过程算得上是愉悦的。
他借着还未消散的热气,拇指轻蹭她的脸蛋:“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十分了解她,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唯一看不透的是她发呆时具体在想些什么,她的思绪太过跳脱和飘荡,上一秒还在云端下一秒又跳进深海。
可她发呆的时候太多了,那时便会觉得她离自己无限遥远,就像隔着千万年的时光,难以追寻。
尤其是在感情上,她过于飘忽不定,无法捉摸,就像一条平静的冰川在缓慢流淌,他或许看得见冰川在向何处而去,却不知道冰川之下又是怎样的世界。
冰川的表面总是平静舒缓的,可是之下是复杂涌动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