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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上抓得越来越紧,这实在是一件好事,只是君子慎独,也要依规行事。要记得每一笔拨款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来之不易,所以笔笔都应花在刀刃上,平时报销的时候要多注意,花钱的时候要货比三家。即使你问心无愧,即使流程再严苛复杂,也要记得按规程一步步来,规程是保障,你要向人民交代。
思悦点头,这段时间父亲在工作上愈发如鱼得水,她实在为他高兴。
寒假短暂,母亲送她去机场返回京城的时候,忍不住抱了抱她,母亲发现虽然在自己心里她还是个孩子,但她是真的长大了。
走前,母亲跟她说:“我呢,也没什么远大理想抱负,也没那么多要求,不图你功成名就,也不图你衣锦还乡,更不要你回报父母,只要你能在这条路上为国家做出一点贡献,便是身居寒窑也心甘情愿。”说着说着母亲眼角泪光闪烁,“你爸可能更希望你快乐,我也希望你快乐,但千万别浑浑噩噩成为蛀虫,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你也不用回家了。”
思悦听到的时候,有些惊异于母亲会和自己说这种话,就像自己过去一直被当成雏鸟哺育,突然有一天听到母亲说:你该自己飞了。
接着她就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是否在跑报销流程,实验流程时有不合规的地方,自己向来懒散,有些地方确实会做得不到位。
她严肃点头表示赞同,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回去之后,在第一次组会完毕的聚餐上,老板乐呵呵说要给同组师兄介绍对象,他问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忙于科研也不要忘了私生活,聊着聊着又问思悦有没有心怡的人选。
思悦本在愉快吃饭,被点到的时候还有些懵,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急。”
同门的师姐便笑起来:“该着急了妹妹,到了我这个年纪可就感受不到恋爱的甜蜜了。”
结束之后,师姐私下里问她谈过恋爱没有,她想了想有些难为情道:“高中有过一段。”
“这不算,高中的时候都跟小孩过家家似的,那么多年了。”
思悦摇摇头:“那就没有了。”
“你觉得杨师兄怎么样?”
“我……师姐,我不想谈恋爱。”
这几年她确实断断续续收到过一些表白,但都推拒了,她感觉自己实在是不会再对谁心动了。
她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埋头于热爱的事业上,实在懒得容纳谁进入自己的世界,打破平静的生活。
私下里,老板也问她喜欢什么类型,她尴尬地笑着说还没遇上,不知道呢。老板便给她介绍一些不错的对象,她也只能婉拒,她想难道我居然要走上相亲这条路么。
红布念着她真打算孤独终老么,她回:“感觉那样挺好,一个人呆着比两个人互相迁就要舒服的多,我才不会相亲,我根本不想谈恋爱和结婚,单身万岁。”
之后,他们组的成员被老板带去国外论坛听一些前沿报告,他们几个人空闲的时候窝在小独栋里闲聊玩牌。大家笑说杨师兄输了是不是要来个大冒险,比如给思悦表个白。
思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有些尴尬:“别拿我开玩笑啦。”
杨师兄笑着说:“闹什么,师妹也太小了,我们差了6岁,我上大学那会儿她还在上小学呢。”
思悦想了想:“这不对,你上大学那会儿,我在上高中。”
大家笑师兄,女生都表明年龄不是问题了,他还不上么,又被师兄驳了回去。
思悦挠着头尴尬地笑,她只是觉得那段话有逻辑错误,所以指出问题而已,并没有多想。
结束后,舍友躺在床上说:“或许,你可以试试男大学生?”
只是,那天晚上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父亲在那头沉郁地说:“你外公可能不太行了。”
她浑身一震,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听清楚,颤巍巍地让父亲再重复一遍。
父亲悲伤地开口:“你外公前些日子不舒服,去医院查了一下,癌症晚期,医生说还剩三个月,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我妈呢?”
“她在哭。”
她原定的机票是在三日后,这几日机票难买,她都无法改签。
直到落地,她给老板请了假,急匆匆地赶回家。
外公坐在病床上,脸色还好,笑眯眯地跟她说:“回来啦,就生个病,你不用请假回来的,学业重要。”
她坐在一边拉着外公的手只哭不说话。
哭得外公都恼了:“别哭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这不好好坐着呢么?”
母亲把她拉了出去:“哭什么哭,惹得人心烦。”说着说着自己眼泪也掉下来,“别哭了啊,去讲些开心的事。”
外公早就见惯了生死,面对绝症也很平静,只说你们都长大成人了,这很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外婆,她身体不好,我走了,小孩每天那么忙能照顾好她么。
他拒绝住院,每日做完检查,挂完水就牵着外婆的手回家,两人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