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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痛苦才无法解脱啊,如果不能共情,就连闭嘴也做不到么?我好想,好想封上他们的嘴啊。”
“好了,别说了。”
思悦这才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伤心得多,他一直在压抑着悲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对哦,他们是认识的。
她恍惚想起两个月前,她在走廊上看见他们还在一起说笑,那时齐光常年冷淡的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意。
她走上前,踮起脚尖,抱一抱他,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陪在身边安抚他的悲伤。
两人沉默地分别,各自哀伤。
思悦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即便冲洗得再干净,仍残留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一滴滴浓黑的小点,像溅落的眼泪。
昨天的积水仍在,倒映着耸立的教学楼。
她仰头看向顶楼:清洗得再干净,也不会没有一点痕迹,你来过,又飘走了,愿你在天安好。
今日,校园已恢复正常的喧嚣,没人再谈论这件事。雨后放晴,蓝天高远,卷云钩连。
每日都有新事发生,令人目不暇接,无心滞留在悲伤中。只偶尔从舒遥曾经的同学嘴里,零星蹦出她的名字,又很快消散在风里。
思悦懒懒地撑着下巴,思考人生的意义,她很难从一件事中出来,一旦钻入牛角尖,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后退。
笑安还是正常地看书学习,但更沉默寡言了,闭眼全是那人坠落时的笑容,背景是无边无际的血海。
过后几天,两人皆因心不在焉被老班叫去谈话,思悦懒懒地应和着,甚至不知道老班究竟说了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她也很沉默。红布提议一起去操场散散步,消消食。
操场的看台上,坐着两个人,齐光和江明。
江明睁眼对着夕阳发呆,夕阳的强光刺激着虹膜生疼,生理性的泪水蓄在眼角。齐光拍了拍他,他低下头沉默。
思悦看到他们时,轻轻挥了挥手,齐光向她点头示意,两人隔着一个看台,一个在上哀伤地俯视,一个在下平静地仰视,没有对话,思悦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安抚的笑容,拉着红布离开了。
红布回去的路上还在说:“你们怎么了?”
“没有啊,他有事要做,晚上会来找我。”
“你们好有默契。”
思悦笑了笑:“还好。”
晚自习的时候,月考成绩出来了。可能是出了事故,老师们更急着把试卷改出来。
结果,舒遥这次考了全校第三。
虽然她确实英语发挥得差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各科代表分发着试卷,思悦这次班级排名进步了13名,排到了26。
数学最后一题空白扣了16分,倒数第二题没有算完扣了4分,考了140,比均分高了5分。英语却还是垫底,但语文一向是她提分的科目,之前在班里一直没有垫底,都是靠语文一门撑着。至于物理化学,双满分。
徐畅打趣道:“我还没见过物理好数学一般的人,也没见过语文好英语不好的人,你真是占全了。”
“何出此言?”
“数学好物理不一定好,但是物理好的一般数学也很好啊。同样,英语好的语文不一定好,可语文好的一般英语都很好啊。”
“你这个结论有做过调研么?”
“啥?目之所见啊。”
“连信度区间都没有,全凭个人感觉,怎知不是认知偏差?”
“好吧。”
“所以啊,少年,不要随便给人下定义,我们可以分析背后的原因,但不要存有偏见。”
“老妹啊,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好。”
“感时伤人罢了,人世间如果能多些包容,悲剧也会少一些。”
徐畅挠头,难以理解。
林章开口:“思悦,你数学做得很多了,看看英语吧,不要太放任兴趣和情绪。”
“可我觉得还不够啊。”
“那你觉得怎么算够呢?你的问题在计算,不是能立马提升上来的,是因为之前算的次数太少了,不够熟练。现在每天练习一下,等熟练之后,你数学就可以考得很好了。不是徐畅说的什么数学不好,你很好的。”
徐畅瞪着眼睛看他平淡地贬斥着自己,气得哼哧一声,埋头做题去了。
思悦挠挠头:“可我觉得我数学确实不太好啊,我还会困于难题,但我理化就不是这样,我可以百分百解决所有问题,嗯,就算不是百分百,也至少百分之99点9,所以我数学还有上升空间的。”
“你想要数学满分么?那不太可能,没必要强求完美。”
“不是,我知道,数学阅卷有硬性指标,无论如何必须扣几分,所以这十年加起来,全省都没有几个满分的。我只是想不管什么情况下,所有的题拿到手里我都会做。判卷的事,交给天意。”
“可你英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