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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言有未尽之语,“只是我来时……遇着了一点麻烦,才晚了这许多。幸好您与七妹无恙,抱歉……”他长睫重重压下,面上满是歉意。
美人便是失意道歉,姿态容貌也极动人心……敏心望着他风韵端雅,暗自惊叹。
“这也不怪你……唉,实是那人着实无礼……”想起那老太太极为粗鄙的话语,江氏神色复杂。
到了茶房,邝太太被听荷知桃一左一右地按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眼见着有人推门进来,她激动地挣扎了起来。
最先进去的是徐徽宁,她一抬头,看到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一时竟看得呆了。
江氏随后进去,略带厌恶地看了一眼她,转头对敏心道:“就在这儿问吗?”
敏心点点头:“就这儿吧。早些问完,我们早做打算。”
徐徽宁“唰”地拉出两把椅子,示意敏心母女俩坐下。
“邝太太?”徐徽宁挑了挑眉,声音清冽优美。
“是……是……”邝太太抬头看着这三人,声音开始颤抖。
“你来说,今日为何要在永泰侯府闹事?”见邝太太应下了,徐徽宁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明明语调语气都和刚刚无甚不同,但旁人听来,却无端地带了几分阴冷气息,叫人不敢不应。
邝太太抖着唇,半天没有开口。
敏心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寒声道:“不愿意说?你也想去净慈寺吃斋念佛?”
“不,不,不!”邝太太惊恐,她哭丧着脸,“我说、我说,您手下留情,不要把我送到净慈寺去!”
“你和那老太婆问婚期,是怎么回事?”江氏问。
邝太太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道:“这全是老太太的意思,不关我的事啊夫人!”
“你从头仔细地说,不许有遗漏,听到了吗?”
“好、好,我说……”
邝太太觊觎着他们的脸色,小声地、断断续续的道出了缘由。
原来诚意伯老太太今日趾高气扬地来此,全是因为诚意伯的小儿子,荣珂。荣珂自上次春宴在永泰侯府意外窥见敏心的容貌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诚意伯元就是凭女儿裙带上位的,一家子才从乡下搬来燕京,腿肚子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荣珂又是诚意伯的独生儿子,除了进宫侍奉皇帝陛下的娘娘外,整个荣府就捧着这个小少爷。
那荣老太见宝贝孙子吃饭不香,整日唉声叹气就急了,忙问孙子是怎么回事,荣珂吞吞吐吐地说了。荣老太从自家孙女受宠,举家进京后,眼里除了皇上,就再看不到其他人,宝贝大孙子说有了看中的人,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家是全燕京最顶尖的人家,压根都没想过人家姑娘家愿不愿意,满以为自家孙子这么好的相貌、自己家这么好的门第,不会有人家会拒绝的。刚好听闻今日永泰侯府为七小姐举行及笄礼,便进了府混在人群中看完了全程。
荣老太见敏心长的漂亮,虽仍嫌她太瘦屁股不够大,但也算能配得上她的好大孙,等仪式结束后便径直去找了江氏,倨傲地上前,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无礼地问了叫江氏极其恼火的问题,才引出了后面的闹子。
至于邝太太为何会在此,就要问问她自己想攀龙附凤的心了。
徐徽宁听完,笑了一笑,起身对江氏和敏心道:“我明白了。七妹做得很好,这家人是欠教训。”
江氏担忧道:“万一他们荣家找上门来,毕竟出了个宸妃娘娘……”
徐徽宁冷淡道:“宸妃?呵,不用理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姓荣的如此肆无忌惮,想必也不是头一回了。回头我与父亲禀明情况,请他上个折子,该让荣英好好管管他老娘和儿子。”
江氏还是不安:“敏儿的名声……今日毕竟有这么多家的夫人看着她下令困了荣老夫人送去净慈寺……”
徐徽宁向她温和道:“四婶,您不用急。像这家子的所作所为,七妹不出手,迟早有人要教训她们,七妹这也是‘为民除害’了。至于七妹的闺名和清誉,您不用急,我自有法子。”竟还说笑了几句。
敏心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探究:“不知九哥所说的法子,是指?”
徐徽宁冲她笑了笑,笑里带着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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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宴散后,关氏、江华秋、江氏和敏心在照妆堂说着今日这场闹剧。
“若是我那时不曾走开,你和外甥女儿也不会平白受着许多的污蔑了……”江华秋叹道,神色凝重。
“大哥,这也不怪你,内院到底都是女眷,你也不好多待。”
“是呀,大舅舅,您不要自责了,我和母亲不过受骂几句,那荣老太太可是会在净慈寺待上好一阵子。”敏心劝道。
徐徽宁向程夫人、永泰侯、太夫人回禀后,几位长辈不仅没有怪罪敏心,反而夸她做的好,永泰侯更是亲自下令,派了亲信把荣老太太送去了净慈寺。等诚意伯发现母亲仍没回家、找到永泰侯府来时,他那老娘早就进寺门了。
净慈寺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