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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热闹喧嚣不适合诉衷情,毕竟还有各界名流在场,不能搞得太儿女情长。他也不想让他们的隐秘被嘈杂沾染。
    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爱情的密网捕获,现在甘愿被套牢,沉溺在爱人热切的目光中不可自拔,那种触碰灵魂的美好,好像让人生都圆满了。
    就算不管以前有何遗憾和怨恨,好像都不再重要。
    宴会厅里绚烂的灯光被熄灭,只留一盏射灯笼罩舞台,江柏洲抱着吉他坐在锥型光柱里,微笑颔首,朝坐在台下中/央的元颂拨动撩人琴弦。
    他眉眼如画,晴朗傲然,嘴角勾着醉人的笑,如造物者恩赐的身姿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从十三岁到明天的二十一岁,他始终是元颂眼里最耀眼的星辰。
    一眼万年,后来再也没有忘记过。
    第45章 生日会中
    江柏洲坐在台上拨着琴弦一字一句清唱,目光始终落在元颂身上没有移开,俩人嘴角挂着笑意,望着望着,元颂忽然就有点想哭。
    他从细腻清丽的歌词中,想起了那些酸酸甜甜的过去。起初,江柏洲和陆藤走得近,他跟其他同学一样,也曾误会过他们的关系。
    他在眼巴巴远远望着江柏洲时也曾羡慕失落过,虽然从没表白,但一个人硬是将暗恋、失恋、久别重逢到陷入热恋这出独角戏演活了,如今,这个耀眼的男人,已经归他所有了。
    一曲唱完,江柏洲收了尾音,余韵袅袅中起身朝台下行个绅士礼,弯腰鞠躬,还眨眼抛了个浮夸的媚眼。
    元颂特别捧场,冲人努了努嘴像回了个亲亲,用力呱唧呱唧手掌,拍得掌心又热又红。
    他起身摸遍全身,发现除了手机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打赏”,最后眯着眼张开怀抱跑上舞台:“柏哥你唱得太好了,我都快感动哭了,没有其他的东西答谢,我就把自己送你吧!”
    说完不待人领情,就兀自熊抱住对方,一下下摇晃身体,像两只大熊猫一样笨拙可爱。
    “你再撩拨我可就等不到明天睡你了啊!”元颂抱着抱着手就不老实瞎撩拨,刚唱完情歌,江柏洲的声音温柔低沉,气息擦着怀里元颂的耳际飘过,顿时让周遭清凉的空气燥热起来。
    大厅里昏暗沉沉,窗边树影婆娑,无声寂静里,站在光柱下的两位俊秀男人像舞台剧里的男主角,情真意切地贴在一起耳语,远远望去已Happy ending!
    “你能拿我怎么办?”元颂攀着江柏洲的肩膀,嘴唇互相贴着,几乎要碰在一起,呵气如兰,拿眼神有恃无恐地挑衅,算准了对方今天不会动自己。毕竟明天还要早起,还有很多事儿要忙。
    江柏洲要是能被他唬住,就白得了这么多年的混账名声。
    他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只见眼神一凛,扶在元颂腰上的手猛然向下一伸,就将人稳稳抱了起来,元颂骤然离地,不由惊呼,下意识环紧对方,生怕掉下来摔倒。
    还没反应过来江柏洲要干吗,就被人大力按在旁边的钢琴上不能动弹,稍微活动下肢体,身下就传来没有音准的琴键音,在昏暗里偷着突兀与古怪。
    江柏洲长腿固定住他轻点在地上的腿,双臂撑在人身侧,手掌按住钢琴时又是几声不成调的怪音,饶元颂他努力保持身体不动,还是被覆在身前的人吻的失去控制力。
    意乱情迷混着乍起的琴音,透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嘈杂,混合唇齿之间春风细雨般的柔情,竟说不出是打扰还是助/兴。
    俩人亲得难舍难分,直到元颂的下巴被亲红、无法呼吸要窒息时,江柏洲才在他一声声不成调的求饶中放开牵制,他捡了好几声便宜哥哥听,得意又餍足。
    ***
    生日会在下午五点正式举行,各界名流盛装而来,为恢弘的宴会厅倍添璀璨荣光。
    江柏洲父母和哥哥也来了,作为之前就有来往的准亲家,彼此也算知根知底,谈笑间少了许多之前生意场上的场面话和疏离,双方对两个孩子都很满意,尤其是元颂,本来就长得讨喜,嘴甜随便哄哄人,再弯着眼睛笑笑,就没有搞不定的长辈!
    他作为今天的主角,跟江柏洲黏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跟在爸妈和大哥身后,只一桌桌敬酒就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
    江柏洲的父母和经常合作往来的生意伙伴坐一桌,还拉着大哥江柏言陪衬。他落得自在,跟刘汝、黄睿、简妍还有之前因为闯祸,一直躲着他的裴凝一桌。
    “江哥,我之前真不知道那个大亨哥是陆藤的人,都怪我傻逼才被那个杂碎给骗了!不然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我原本就想拉点赞助,和小颂搞搞品牌服装,真没想到会被人利用了!”
    裴凝电话里跟江柏洲道过好几次歉,也反复诉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起初江柏洲脾气正在头上,根本不理会他。后来孩子一天三次请安似的道歉,最后还发动私人关系,打听了不少陆藤的黑料,才换得江柏洲松口。
    不然,他今天可真不敢出现。
    “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不用再提!”江柏洲喝了裴凝敬过来的酒敷衍了事想结束话题,孩子这么年轻怎么就像进入了更年期,小嘴叭叭不停也不嫌累。
    “看那边,陆藤那小子也来啦!”
    沿着黄睿的手指方向,陆藤一众姗姗来迟,他父母没来,被礼仪小姐迎请到座位入席,他先跟桌上的相识点头问候,继而拄着拐杖悠悠坐下,眼神若有似无往江柏洲这桌瞟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