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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悯乐呵呵的挂断电话,翻着卷子对答案。
除了薛宜宸,苏氏集团的董事们显然更激动,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到苏悯的手机上,苏悯也不挂断,把手机的铃声当背景音乐,埋头做题。
商晋端着水果敲了敲门,也不等苏悯出声,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谁的电话?” 商晋问道。
“还能有谁。” 苏悯瞥了一眼手机,伸手从果盘里挑樱桃吃,“你呢,没人给你打电话吗?”
“有,” 商晋道:“我爸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利用咱俩的感情在你情绪脆弱的时候哄着你做了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苏悯咯咯的笑起来,“你爸说的还挺委婉的。”
商晋继续道:“还有我叔叔,我叔叔不大乐意。”
“白捡了个公司,他还不乐意?”
商风肃当然不乐意,他觉得苏悯用股份套住了他家好侄子,让商晋替他管理苏氏集团,心地十分险恶。为此,远在国外的商风肃特地打电话来问商晋。
“不要被那个小子骗了,” 商风肃道:“他只是想骗你替他管理公司。那个苏悯,用一点股份就要我侄子替他卖命,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商晋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道:“苏悯不是你说的那样,再说了,我不花一分钱得到苏氏集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咱们自己又不是没有公司让你继承,要他家的干什么?”
“这可不像一个商人应该说的话。” 商晋把手机放在一边切水果。
商风肃道:“正是因为我是商人,我才知道什么是利益最大化,苏氏集团固然是块肥肉,但我也不能用我亲侄子来换。”
商晋失笑,“叔叔,苏氏集团又不是盘丝洞,你说的好像我一去不回了一样。”
“不是盘丝洞,也是女儿国,苏悯不是小蜘蛛精,也是女儿国国王,你迟早栽在他手里。” 商风肃跟侄子说不通,怒而挂断了电话。
商晋一点也不担心商风肃生气,他把这事跟苏悯说了,苏悯笑得前仰后合。
商晋放下果盘,拿走了苏悯的手机。
“干嘛?” 苏悯问道。
商晋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动,商晋冲他挥了挥,“你既然把股份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事了,之后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苏悯撑着头,含笑看着商晋,“我觉得你叔叔说的没错,那些股份换了一个你,再划算不过了。”
这边苏悯和商晋各忙各的事,那边薛宜天几个人约着去了滑雪。他们包了场,也没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他们几个相熟的。平简带了他的小情儿,左乐和的堂妹也跟着过来了。
薛宜天玩过一轮回来休息,顺道给商晋打了电话。
左乐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问道:“怎么着,来不来?”
薛宜天摇头,“他现在忙着接手苏氏集团,没空出来玩。”
平简一边拆护具,一边在椅子上坐下,“苏苏啊,真是有魄力,这么大笔钱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老姐都好几天没有好脸色了。” 薛宜天起身拿酒杯倒了酒,回来分给平简和左乐和。
平简笑道:“要不怎么说商晋命好呢。”
左乐和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瞧你酸的。”
但凡圈子里总要分出个等级,像商家苏家薛家左家,都是圈子里顶尖的。这其中,商家苏家是后起之秀,薛家左家是老牌豪门,薛家因为有薛宜宸这个继承人而略胜一筹。左家人口众多,兄弟姐妹一大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是圈子里有名的乱。相比之下苏家人就很少了,苏父一死,连个接班的都没有。
至于平简,他本家在京城,但他却常驻江城,名义上说是管理江城的分公司,实际上跟被放逐也差不多了。
“我酸什么了?大家都是好哥哥,怎么有好事苏苏就想着商晋。” 平简摇晃着酒杯,笑道:“那可是一整个苏氏集团,你敢说你不心动?”
“那能一样吗?苏苏跟商晋什么交情,跟咱们什么交情?” 薛宜天道。
平简抿了一口酒,垂着眼睛笑:“他跟商晋什么交情?”
薛宜天一顿,看了看左乐和,又看看平简,“你什么意思?”
那边平简的小情儿回来了,很娇蛮的样子,要平简跟他一块去玩。
平简放下酒杯,拍拍他的腰算是哄他,回复那两人道:“我什么意思?我酸了呗。”
说完,平简就起身出去了。
薛宜天和左乐和对视一眼,左乐和耸耸肩,没说什么。
苏悯高中的课程很紧,距离高考只剩一百多天,苏悯跟所有的高三学生一样,早出晚归,刷题刷的昏天黑地,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憔悴。而商晋,他一头扎进苏氏集团的事情里,跟苏悯一样忙的脚不沾地。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变得少了很多,偶尔晚上回来两个人碰见,略微聊了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苏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商晋接手苏氏集团的路不太好走,他听说商晋的叔叔商风肃对于商晋接手苏氏集团的事情很不赞同,而商风肃的态度也影响了圈子里一些观望的人。
商晋尽量对苏悯表现的游刃有余,他现在还不懂得示弱的好处,只想要在苏悯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光环。
三月底苏悯第四次模拟考试,考完之后学校放假休息两天。他白天陪着苏想玩了一会儿,晚上一个人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一边写卷子一边等商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