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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知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是想到我俩第一次拍吻戏的时候了,我俩吻技提升的也太快了。”
修成正果后再回头看曾经的恋爱过程总是十分有趣,当时的生疏和羞涩,对彼此感情的揣摩,碰碰手背都能惹出的脸红心跳值得他永远铭记。
连历和向知对视一眼,默契地褪去了身上的表演痕迹,当着众人来了一次属于连知的热吻。
“呦呦呦呦呦!”大家边起哄边挤到连历和向知身边,有的要合影有的要签名,杀青意味着演员完成任务离开剧组,以后再想和顶流cp见上一面怕是难了。
两人跟着剧组又是大合照又是切蛋糕,顺带还接受了几个短小采访,忙活了好一会才得以乘车回到酒店房间。
向知坐在床上脱西装,念叨着稍后的安排:“等会把戏服还了去庆功宴,别忘了发微博啊连老师,还是老规矩啊你转发剧组我转发你的,谢谢赵导把庆功宴排在中午,晚上的第二轮咱就不去了。”
“嗯。”连历托着腮看着向知:“这套戏服做的不错,喜欢这种款式吗,有空我们也去定做几套,放着婚礼的时候穿。”
他们两套戏服的款式看似差不多但其实有很多不同之处,剧组用心设计过,纯白色的西装剪裁得当,领面袖口和下摆都不太一样。向知脱了外套,接着脱马甲和衬衫:“挺喜欢的,你穿燕尾服特别绅士,看我干啥帮我拿下短袖,还有裤子。”
连历走近,把要换的衣服放到旁边,他给向知解着解着扣子手就开始不老实:“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别闹啊,一会还得收拾东西退房,我可不想让保洁阿姨知道咱们临走还打了一炮。”向知嘴上这么说,却没制止连历的动作:“连老师,你真的想过要办婚礼吗。”
连历歪歪头:“你不想办?”
向知否认:“不是,是最近好多人都给我们提了婚礼的事,林老师啊赵导啊,因为咱拍完戏能空出不少时间,我爸妈也总催我把婚礼提上日程,我无所谓啊,我是怕你被催的太紧了。”
连历笑了下:“骗人,你今天看我换上戏服的时候,眼里都冒星星了。”
“哪有,你帅我还不能犯花痴了?哎你别老碰我,你也脱啊。”向知隐去眼里的渴望:“我参加过我表哥的婚礼,办婚礼可麻烦了,订场地写请柬包喜糖,忙完娘家跑婆家还得在台上站一天让别人拍拍怕,真没啥意思,咱婚纱照婚礼都公费体验过了。”
连历温声道:“那不一样,恋爱求婚订婚咱都省了,再不给你个婚礼,我都没法跟伯父伯母交代。知知,你不是怕环节繁琐的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关系的,我父母没法出席又怎么了,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向知见心事被看穿,也不藏着掖着了:“陈于辉要是敢来我直接把他打出去,我担心的是伯母,出席是一回事,真心祝福又是一回事,她对我们领证已经很反感了,我们要是这时候再大办婚礼刺激她,说实话,不太好。”
婚礼上热搜是百分之百的,连艳红是个性偏激,用错误的教育方式给连历留下了终身的阴影,但她也是个受害者,是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的单身母亲,血浓于水,向知不想因为自己,让连历母子的关系更加僵硬。
连历帮向知套上短袖,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为难,尤其是被我的家庭为难,这不是你的需要操心的。”
“我知道啊,这也不是我的负担啊。”向知开朗地笑道:“咱们还有很多别的选择嘛,现在旅游结婚不也很流行吗,我想的是先把婚礼先放一放,等我们和伯母的关系缓和一些再办不迟,你别有压力,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伯母会接受我的。”
他抱着连历,踮脚亲了亲他的眼角:“你也不想伤害她的,有些事不是只有去世才算了结,她反对我们在一起是怕我害了你,她是想让你幸福的。我妈每次拿教鞭打完我手心都会抱着我哭,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她的孩子的。”
向知本来可以把话一气说完,却莫名其妙的噎了一下,他顿了顿,坚持着说出刚才的想法,即使心里有那么点后怕:“我们会在一起很久,所以我们可以等。”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连历拥住向知忘我的亲吻,以此来传达排山倒海的谢意与爱意,两人刚倒在床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哥,知知,是我。”
是尚晨夕。
连历不得已翻身下来,向知匆忙穿上裤子,边往门厅跳边整理好衣着,他开了门:“晨夕姐?”
尚晨夕也是今天杀青,不然不能合理地来和连历向知碰面,只是她在楼下的片场,没有赶上婚礼主场的热闹。
连历旧疾复发的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对外只说是过劳导致的低血糖,毕竟这算是他的一个弱点,而且由此可以牵连出他生病的原因和连艳红对他的虐待,他的弱点,当然是陈于辉知道的越少越好。
但向知在和连历商量后,决定把真相告诉尚晨夕,这是一个下了赌注的考验,如果尚晨夕选择拿这件事当做功劳告诉陈于辉,这就意味着尚晨夕和整个尚家都不可信了。
连历有安排人盯紧尚晨夕的行程,然而她往后的工作安排还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在娱乐圈时间就是金钱,再年轻也经不住这么沉淀,这足以说明陈于辉仍未停止对她的管束,她还真的履行了诺言,没有背叛连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