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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来的匆忙也没拿什么东西,就在医院门口买了束花,你帮我们带进去问个好吧。”林阳冰把花交给向知,见向知没有进屋的意思,不禁问道:“怎么了?”
向知没有表现的太过于为难,只是淡淡笑了下:“伯母她,不太喜欢我,我就不进屋惹她生气了,一会儿等连老师出来,我会把花给他的。辛苦您二位还特意跑一趟,路上还顺利吗,没有粉丝拦路围观吧?”
“没有,别担心,早上人少,在医院谁有闲心看路人的脸。”林阳冰观察着向知:“你脸色很差,估计是这几天被娱记闹的没休息好,你别理他们,一帮见钱眼开颠倒是非的小人,因为他们气坏了身体那就不值了。”
盛云遥站在林阳冰侧后方,他探头往病房里瞅了瞅,看到连历距离门挺远的,才稍稍放大了声音:“听说连历昨天被钢管砸到了,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一个女粉丝,还是连老师的唯粉。”提起这个事向知更无语了:“问就是看我不顺眼,一冲动拆了自拍杆想教训我,没想到连老师替我挡住了,毕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民警教训了她几句就放她走了。”
盛云遥静静听完,把手搭在林阳冰肩上往前凑了凑:“我说小向啊……”
向知跟上课走神,突然被老师点到名一样紧张,他都快忘记呼吸了:“是。”
盛云遥审视起人来和连历不太一样,连历用眼神就直接把人送进监/狱拷起来了,盛云遥则是不紧不慢,在押你上断头台的路上还随和的给你根烟抽,当然这师徒俩也有共同点,那就是特别懂人类的微表情,很会抓重点,干啥都一针见血。
他眼里带有长辈独有的那种和蔼笑意:“你不会觉得这件事是你的错吧?”
“没,我……”向知不擅长撒谎,自责的失落感早就出卖了他,他哆哆嗦嗦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我在直播的时候再谨慎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麻烦事了。”
盛云遥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他伸手点点向知的脑门:“再谨慎要怎么谨慎,有人盯上你,你只要活着一举一动间就会有破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能因为那些还没发生的烦心事畏手畏脚,你得照常生活,还得过的舒坦,防御,从古至今都不是战场上的首选方案。”
“是,您说的对。”向知听进去了盛云遥的劝导,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连历添乱,他没胆量再看盛云遥的眼睛,颤巍巍地垂下眼皮:“可是伯母就在病床上躺着,差一点就有生命危险,我……”
盛云遥爽朗一挥手:“这更不是你的错了,你想想,出轨的谣言在前天就传遍全网了,要是连历母亲气你出轨,她怎么会在昨天晚上晕倒?”
“这是医院,小点声。”林阳冰用手肘撞了下盛云遥腰子,他安慰向知:“总之你别多想,连历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你们后面几天的行程紧吗,要不要在D市歇两天。”
“今天晚上有个时尚盛典,是非鱼视频联合好几家娱乐公司合办的,主要是给去年在非鱼平台播出的几部电视剧颁一下奖。”向知迅速调整好状态,再抬起头时精神多了:“《亲爱的笔》也是非鱼的剧,所以平台想让连老师和我去红毯上露个脸。”
他解释完,补充道:“但不是一定要去的,伯母这个情况,我和连老师至少得在医院留一晚吧。”
“吱嘎——”向知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连历轻轻推开,他不是铁人,经过这一晚也肉眼可见的变憔悴了,连历走到向知身边,跟盛云遥和林阳冰道了谢,然后问道:“盛老师,您今天忙吗?”
盛云遥说:“不忙啊,今天节目组主要拍翟雅他们,你有啥事直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连历应该是没听到向知刚才那一番反省,他脸黑过了头,显然是心事重重且压制着怒意,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可以麻烦您在医院陪我母亲一晚吗,我陪向知走完红毯,结束今晚的活动就立刻回来。”
盛云遥点点头:“小事儿。”
“不用!”向知一听就急了:“我们是待播剧,可去可不去的,我陪你留在医院照顾伯母。”
“听话。”连历尽他最大的可能给向知保留了些许温柔,他低头吻了吻向知的额角:“这是你第一次走影视红毯,机不可失,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向知还要说话,却被一阵规律急促的嗡鸣打断。
“嗡——嗡——”连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安慰式揉了揉向知的后颈便要走远:“失陪。”
向知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个字,连历就走进了楼梯通道,还随手关上了厚重的安全门。
医院的楼道阴暗湿冷,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味,连历怕离向知不够远,又往下走了两层才接起电话:“是我。”
电话另一头是尹浩洋:“喂连哥,伯母还好吗?”
“嗯。”连历敷衍地应了一声,尹浩洋愤愤道:“伯母是看到陈于辉的负面新闻才发病的吧,连哥,陈于辉的热搜已经按你说的撤了,之后怎么办,每次咱们一爆出陈于辉的事情伯母就会应激,难道咱们只能一直忍,不能主动出击吗!”
陈于辉太出名了,有关他的新闻无论是好是坏都会登顶头条,在网络和电视上循环播放,强行把情绪不稳定的连艳红与世隔绝是不现实的,连历也不会这么做,犯错犯剑的人是陈于辉,凭什么还要他母亲承担往事余震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