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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压得住场,戴几块钱的塑料和玻璃也不觉得廉价。
“嘉嘉,张嘴,”勖嘉礼全神贯注地开车,钟之夏看他很累,捏起一颗话梅递给他,“补充点体力。”
恰好遇到红灯,勖嘉礼惊讶了一下,“嘉嘉?”从来没有人喊过他嘉嘉。
钟之夏被他懵逼的表情逗笑了:“嘉嘉宝贝,啊,姐姐喂你吃话梅。”
看着她调皮的表情,勖嘉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大没小。”
他今年28,而她才20,她却忽然喊他宝贝——这是个奇妙的体验,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
钟之夏一颗接一颗喂他:“那你说说,我们俩,谁大,谁小。”
绿灯亮起,他盯着前方,表情严肃:“你大。”
“呵,男人。”钟之夏故意冷笑表示不满。
勖嘉礼投降了,微笑着表示:“天大地大,咱家之之女皇最大。”
“哈哈哈~~~你真的超有搞笑天赋~~”其实他并没有卖萌搞怪,但钟之夏楞是觉得他无可奈何还要保持微笑的样子实在太有趣。
勖嘉礼微笑着表示:“记得保密。”
钟之夏拍拍胸膛,像个英勇保卫王子的女兵:“必须的!勖氏家大业大,我们勖先生霸总的人设绝对不能动摇!~”
勖嘉礼眨眨眼睛,抿嘴笑了:“我很霸道吗?”
钟之夏忽然脸红了,声音也变了:“有的时候很霸道,我都招架不住,我现在大腿根和腰都还酸着。”
以前她非常拘谨,但现在她可以很自如地和他讲各种并不优雅的话题。
勖家很欣慰她能够走出阴影,对自己敞开心扉。他腾出手,在她腿上捏了捏,“那晚上回去后,我给你揉揉。”
钟之夏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接受他服务的同时还不忘约法三章:“单纯的揉揉哦。不能有别的小动作。”
勖嘉礼点点头:“晚上给你炖点花胶。”
“要甜的,要冻一夜再吃。”冻一夜,就变成了花胶奶冻,就想吃冰冰凉凉的牛奶果冻。
“嗯。”腾出了一只手给她按摩,勖嘉礼更加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她说什么都应。
钟之夏计划通,满意地笑了:“不许反悔哦。”
勖嘉礼笑了,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反悔。”
钟之夏不是两广人,吃不惯花胶,总觉得热乎乎的花胶有腥味,顿咸汤根本不肯下口。处理成花胶奶冻她倒是很喜欢。为了给她进补,他只能妥协。毕竟完全不让吃冰的也不科学。
抵达目的地时,艺术市集已经开始。
她的裙子和中国风串珠首饰和包包赢得了不少称赞。
不过,她的重点是大提琴。再等一会儿,会有勖嘉礼的朋友们过来,和他俩组成一个小型的交响乐队,演奏雅尼的《With an orchid》(心兰相随)。
夜幕降临,晚风温柔。
围观的人很多,勖嘉礼给她搬了折叠椅来,“要不要先暖个场?”
“那委屈你做一回小贩。”
钟之夏的仙女风首饰格外出众,特别是那些温柔绚丽的蝴蝶粘土戒指、发卡、胸针,不断地引来时髦鬼佬驻足询价。必须有人守着摊子答疑解惑。
勖嘉礼笑说:“放心吧。”
钟之夏打了个手势,摆好架势:“OK。我开始了。”
柴可夫斯基《夜曲》低沉悠远的旋律缓缓响起,像时间流经宏阔世界,安静,激烈,深邃。
像一场忧伤的梦。
“请问您是否已经签约经纪公司?”
曲终,人潮散去,有位从一开始就停留在她摊位前的华裔女士Lisa走上前递来名片,“或者,你有意向签经纪公司吗?我们是伦敦的HarrisonParrott。毕竟音乐家也需要商业运作,单打独斗很容易埋没您的才华。”
接过名片,钟之夏有些感慨。
五年前她签过EMI古典和AH,但那时她未成年,因家庭情况无法保证巡演和唱片录制,到期后没有续约。之后她也无法腾出时间去考虑这件事。
她玩笑说:“您来的可真及时,我曾经有,但目前恰好空缺中。”
Lisa惊讶极了:“难怪您拿了柴赛大提琴组金奖后至今只开过一轮巡演,没有单独灌制过唱片。”
勖嘉礼怕她难过,很自然地上前接过话题:“她母亲比较严格,总觉得她需要继续努力才对。”
作为华裔,Lisa了然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中国式虎妈,我们在其他华裔音乐家那里也有遇到过这样的家长”。
钟之夏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着自我调侃:“是,如今我成年了,在我先生的支持下,才重获自由。”
简单的沟通了解后,Lisa用了非常正式的口吻来邀约:“Lady钟,我们关注您很久,但一直没有您的准确联系方式,没想到在这里碰巧遇到。我代表公司诚挚邀请您加入HarrisonParro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