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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绒服和长款毛衣,只剩下里面的裸背低胸红丝绒吊带裙和光腿神器。细腻的肌肤像雪光一样莹白。
没想到她今天穿得这么性感。勖嘉礼呼吸一滞, 目光变得迷离幽暗。但转瞬变成了皱眉:“一直露天活动, 有没有冻着?”
钟之夏交杯与他对饮刚才的雪莉酒, “不还有你么。没冻着。”
之前一直在车内和熊熊篝火旁, 还有勖嘉礼帮她挡风,这个房间里有地暖和暖气片,加上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觉得温暖如春,一点也不冷,甚至有点燥热。
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了取悦他才这样穿的。
勖嘉礼不说话了,眼底光影潋滟。取走她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搁,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密不透风地搂住,在她耳边呢喃到:“之之。”
“嗯。”
他们相拥着,呼吸纠缠,谁也没再说话。
音乐如同水的波纹,舒缓优雅地荡漾开。空气中有玫瑰的香味,勖嘉礼搂着随着韵律她慢慢地踱步、旋转,轻轻摆动身\039;体。
完全没有任何难度的慢三。他们跳了一支又一支。舞步永不停歇,相爱的人不分离,此刻的爱意永不停歇。
钟之夏倚在他颈窝里,阖上眼帘,被脉脉温情的氛围催得生出了雏鸟般的倦意,“嘉礼,我们要是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
勖嘉礼手搭在她背上,脸颊贴着她的鬓发,“你喜欢这里?”
“只要跟你在一起,不论哪里都好。”她说。
在爱的华尔兹里,他单膝跪倒在少女的裙摆下,“那么,嫁给我吧。”
他手心里,是那枚13.14克拉的粉钻,勖家极具传奇性的戒指,名为“南国玫瑰”。钟之夏有些眩晕,连愿意都忘了说,急急忙忙伸手拉他,连敬语都重新蹦了出来:“您先起来。”
勖嘉礼不肯起来,吻她手背,低头恳求:“嫁给我好不好?”
钟之夏眼眶发红,眼睛湿漉漉的:“您真的愿意娶我吗?”
和他朝夕相处中,她看了许多勖家的花边新闻。这枚粉钻戒指第一任主人是民国年间、南洋某小国公主的女儿南黛小姐,所以才取名为南国玫瑰。但最终南黛香消玉殒,家主客死他乡。
伺候“南国玫瑰”只传承给每一任女主人,但真正得到它的人寥寥无几。勖嘉礼的祖母关舒文,养母戴婉仪都是名门明媒的正妻,但她们都没有得到,因为没有这枚,
外界只道勖家人婚姻不自由,立志做没有软肋的孤岛,但很少有人晓得,这种压制天性的家规也催生了勖家人五花八门的反抗方式。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每一个要做勖家儿媳的女人,事先都有选择权。在纸醉金迷的诱惑下她们没有选择退出,就意味着接受。
但为了争夺和赠送“南国玫瑰”,勖家还是一次次陷入轩然风波。为媒体制造了许多茶余饭后的传奇故事。而这些神秘的故事则一再让戒指身价扶摇直上,是国际上很有名气的一枚戒指。
它被赋予太多非凡的寓意,钟之夏既怕自己压不住,也怕自己不配。她不敢戴。
见她长久地沉默,勖嘉礼急了,拉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求你嫁给我。”
按照勖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可以选择形婚联姻,应付交差般生几个孩子,然后养着自己喜欢的人。但生母就是死于这种“约定俗成”的方式,他不想接着做刽子手。
勖家就像一个盛大、华丽的樊笼,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死于幻觉、心衰,或者无力挣脱死于生无可恋——这也是一部分勖家人的结局。幸好,他遇到了属于他的南国玫瑰,他不想再次遗憾错过。
他仍然单膝跪着,先下手为强,直接给她戴上戒指,“之之,我们结婚吧。”
“……”
钟之夏盯着无名指上硕大的“南国佳人”,抱怨他没仪式感:“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你就给我戴上了。”
捕捉到关键信息后,勖嘉礼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我可以再跪一次。”
钟之夏潜意识见不得那样矜贵清高的人变得卑微,连忙拉住他:“不不不,你不许再跪了。”
勖嘉礼顺势将她扑倒,抵着她的额头,动情地说:“夫人,我可以和你共度春宵吗?”
她一直一直喊他先生,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夫人。古老、正式,又浪漫。
“可以。”钟之夏红着脸,答应了他的邀请和祈求。
勖嘉礼红着眼吻上她耳垂,声音喑哑磁沉:“我觉得我快疯了,那你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
她忽然有些害怕。但为时已晚,电动窗帘已经拉上了。灯也只剩下墙角的睡眠灯。
“嘉礼,我爱你。”
“宝贝。你真美。”
“……”钟之夏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窗外星空璀璨,漫天绿色紫色的极光变幻莫测,飞舞着流泻,宛若诸神的礼赞、少女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