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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看出来,他们是同类,心意相通,灵肉契合,各方面都非常合拍……】
【而且我觉得,他们好像在苦难中,试图互相拯救】
【外人根本无法介入,除非使用世所不容的手段】
【我想,我付不起那样的代价。我退群了。】
忽然,外面响起清晰而从容脚步声。是皮鞋轻叩在大理石地板上,笃定而闲散。
?谁呀。
回头看去,是个姿态嚣张的西装暴徒。高大威猛,剔着青皮,左耳戴着一枚耳钉,全身着黑,戴着利落的黑超眼镜,气场极为凌厉,勾着嘴角笑得很邪门。明明在笑着,表情却很凶。手腕上明显有纹身,仿佛下一刻就要开枪爆头。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老天!濮梦麟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
钟之夏最怕这类人。她吓得退到了勖嘉礼身边:“勖先生,他是谁。”
“老同学。”勖嘉礼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安抚地圈住她。
钟之夏本能地觉得那人可怕,但勖嘉礼说是老同学,是不是得打个招呼?她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清和的笑声,那人冲着她说:“对不起啊,是我来晚了。”
第14章 悬崖和鸢尾
钟之夏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勖嘉礼才说:“没关系。”
濮梦麟尾音上扬,声音轻快愉悦:“勖嘉礼,她都说没关系了,你是不是该欢迎我。”
勖嘉礼起身,将钟之夏拉到身后,皱眉到:“站远点,迟到了没位置。”
“好好好,我站远点。”
濮梦麟嘴里说着站远点,实际上,一屁股坐在钟之夏那把椅子旁边的空位上。
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就看看,不用在意我。”
勖嘉礼说了声:“大家随意就好。”
“我刚来你俩就结束了?”濮梦麟是《梦后》结束时进来的。
勖嘉礼牵着钟之夏下场,睨他一眼,“你迟到了。”
钟之夏亦步亦趋地贴着勖嘉礼,就差直接缩到他怀里去,闻言补充说:“音乐会迟到了是不能入场的。”
勖嘉礼和钟之夏换了位置。钟之夏坐在之前勖嘉礼的沙发上,勖嘉礼自己坐在钟之夏的软椅上——勖嘉礼在身边,她才敢怼这个迟到还喧宾夺主的讨厌鬼。
但很快,有电话进来,勖嘉礼不得不出去接听。临行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她:“我很快回来。”
钟之夏几乎想跟出去,生无可恋地说:“好。您早点回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见她满脸戒备,濮梦麟好笑地问。
钟之夏紧张地抱着勖嘉礼的外套,扭头盯着走廊上,勖嘉礼的背影,抿嘴不理人。
“哎,怪我长得太丑,老吓到小姑娘。”
这一番自我贬低,成功地让钟之夏回头狐疑地看了一眼他:“倒也不丑。”
她一回头,濮梦麟就勾着嘴角,声音压得很低,语气懒散地说了句:“钟小姐对我误会很深,其实我可没他那么可怕。他未婚妻都上门来了,还瞒着你。”
什么?钟之夏呆住了,但还是立即摇头反驳:“你乱讲。他没有。”
濮梦麟看她一眼,满脸看傻子的表情:“现在他对你这么好,是因为他勖家婚姻不自主,个个都包办,需要你做他追求自由的挡箭牌。”
“你不要诋毁勖先生。”钟之夏嘴里倔强,其实眼里已经泪光闪烁。
只三分钟的工夫,勖嘉礼长话短说,已经结束电话,转身走来。
濮梦麟飞速说了句:“信不信随你,我说,你真该多留个心眼。”说完人就闪了,仿佛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告密。
这只,音乐会也散场了,众人纷纷起身和勖嘉礼道别。这是为钟之夏举办的私人音乐会。音乐家的口碑就靠这种高端小众圈子口口相传地传播,为着她,勖嘉礼难免寒暄一二,于是就被拖住了脚步。
身边没了旁人,钟之夏脑海仿佛播放那句惊雷般的话:“他未婚妻来了。他对你好,是因为他需要你做他追求自由的挡箭牌。”
勖先生明明说过,他是自由的。难道他骗人?
她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将脸埋在他外套里,无声地痛哭。为什么美梦总是这么快就要醒?就不能让她多做一会儿梦吗?
“之之,回去再睡。”
勖嘉礼回来后,看见钟之夏抱着他的风衣,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式趴在沙发扶手上,看起来像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要。”
钟之夏眼睛哭肿了,哪里敢抬头,只好接着装睡。
“让老添回去吧,明天送写衣服过来。我和钟小姐这里住一段时间。”看着倦极的小姑娘,勖嘉礼改变了主意,将人抱到电梯里,准备去三楼主卧休息。
管家恭谨地欠身:“好的,勖先生。”
钟之夏趁勖嘉礼不注意,偷偷把眼泪揩干。
回到主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