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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脸上,而后走下车坐上副驾驶。
    程隐月在黑暗里睁开眼,她闷了会,她想她此刻的脸已经完全熟透了。
    发红的不是过敏长出来的疙瘩,而是由她心里展现在脸上的心事。
    到了医院后,程隐月拿梁楫的衣服盖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坐在挂号处的长椅上,看着梁楫为她忙前忙后的。
    过敏性荨麻疹,同时伴随着感染的可能,医生给她开了点口服药外加几瓶抗感染的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
    “不用这么夸张吧。”程隐月手上插着针,另一只手扯住帮她提吊瓶的男人衣角,小声商量着,“在输液室打就可以了,没必要单独要间病房吧。”
    刚才护士给她弄好吊瓶,她在输液室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梁楫给带到这间病房里。
    梁楫把吊瓶挂好在输液架上,低头横她一眼,“你要我陪你在那硬板凳上坐上三四个小时?”
    “你这是妥妥的浪费资源,别人能坐你就不能。”程隐月躺在梁楫调整好的枕头上,冲着他眨眼,“你好娇贵啊梁老板。”
    想到他明天要起早等日出拍照,她轻声道:“你先回酒店睡吧,我等打完在这睡一觉就回去。”
    梁楫淡淡道:“酒店司机已经把车开回去了,这个点这里也不好打车,明天再回。”
    程隐月缩了缩肩膀,她把被子盖在脖子之下,支支吾吾道:“那、那你睡哪?”
    “睡这啊。”他说的很理所当然。
    “这?”程隐月惊恐地看向他,她用食指点了点被子,又问:“这?我躺着的这里?”
    梁楫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他冷嗤一声,“你想得美,我还怕你把那满脸疙瘩传染给我。”
    他又伸手替她掖好被子,这大半夜的还真有点冷。
    “可以了!”程隐月忽然大吼了一声,她换了个方向侧躺着,背对梁楫。
    刚才他掖被子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小腿肌面,他的指尖冰凉,像是摁在了她那颗灼热的心脏上。
    程隐月把被子扯上来蒙着头,内心思绪万千,她怎么感觉自己和梁楫在玩暧昧,怎么会这样......
    “你在干嘛?不闷吗?”梁楫微微皱着眉,想去把被子扯下来。
    程隐月死死拉住被子,她捂着嘴,摇头,“我就喜欢憋着。”
    气氛有几秒的凝滞。
    梁楫奇怪地看她一眼,见她依然执着,他便站起来检查看她那样躺会不会影响到输液,确保没问题的前提下,他才往沙发那边走,打算先眯一会儿。
    听见脚步声程隐月以为梁楫要走,她噌地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去哪两个字被她咽下肚子里。
    拿着抱枕准备躺下的梁楫看向满脸慌乱的人,心头蓦地涌出一些欲笑的情绪。
    他不躺了,翘着个二郎腿和她对视,唇畔勾起浅笑,“我什么我?怕我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芒果过敏?”
    就连程隐月本人都是吃了之后才发现对芒果过敏,而梁楫居然比她还清楚,太匪夷所思了。
    梁楫丝毫不慌,心态平稳,谎话张口就来,“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十个有一半都对芒果过敏。”
    他忽然又正色道:“你信吗?”
    程隐月摸额:“不太信。”
    她从小到大就没遇见过吃芒果过敏的人,怎么他的朋友就芒果过敏的几率这么大。
    梁楫扬眸,“不信就算了。”他也不信。“睡觉。”
    要说怎么知道的,梁楫也是从程隐月奶奶那里得知的。高中那会儿他经常在程隐月家那边的篮球场打球,篮球场旁边是个公园,一到晚上就会有些上了年纪的阿姨们在那边跳广场舞。
    住在附近的程奶奶也不例外,梁楫就经常能遇到程奶奶牵着只小狗到公园溜达。
    一开始程奶奶只看不跳,因为她牵着狗不方便,梁楫可观察了好几天,他看出程奶奶明显想加入广场舞的队伍,就球也不打了,自告奋勇地帮她遛狗。
    遛了不下十次,和狗熟了,和程奶奶终于也熟了。
    有天傍晚,他就提着袋家里刚买新鲜芒果想去贿赂贿赂程奶奶,结果程奶奶一看是芒果就连连摇头,她说家里从来都不买这玩意,她那小孙女不能吃,一吃就过敏。
    并且还给他附赠了关于程隐月两岁的时候吃芒果过敏,全身都长满红疹的事。
    梁楫听得那叫一个认真,比他在学校上课时还要专注。
    可能他的心思就程隐月这瞎子看不出吧,就连当时年过半百的程奶奶都看出来的。
    思绪拉回此刻,梁楫睁着眼望向天花板,他伸出五只挡住灯光,良久,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后悔了。
    高中时不该意气用事前往国外读书。
    他把脸转向床位,病房静悄悄的,能听见程隐月清浅的呼吸声,还有他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或许他也是幸运的。
    -
    程隐月是在一抹强烈的视线注视下醒过来的,她忍住困意强行睁开眼,双眸便跌入双深邃的瞳眸里。
    她立马扭头,窗外的夜色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她哑着声问:“几点了?”
    梁楫把输液架推开,“五点。”
    “你要回去了吧?”
    “嗯,你也回。”
    程隐月扭回头,她才发现手上没插着针管子,“什么时候打完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护士什么时候来换吊瓶了。
    梁楫看出她所想,笑道:“你睡得和猪一样,真雷打不动,几次动静这么大你能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